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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問管子曰:“事之至數可聞乎?”管子對曰:“何謂至數?
”桓公曰:“秦奢教我曰:‘帷蓋不修,衣服不眾,則女事不泰。俎
豆之禮不致牲,諸侯太牢,大夫少牢,不若此,則六畜不育。非高其
臺榭,美其宮室,則群材不散。’此言何如?”管子曰:“非數也。
”桓公曰:“何謂非數?”管子對曰:“此定壤之數也,彼天子之制
壤方千里,齊諸侯方百里,負海子七十里,男五十里,若胸臂之相使
也;故准徐疾贏不足,雖在下也,不為君憂;彼壤狹而欲舉與大國爭
者。農夫寒耕暑耘,力歸於上,女勤於緝績徽織,功歸於府者,非怨
民心,傷民意也。非有積蓄,不可以用人;非有積財,無以勸下。秦
奢之數,不可用於危隘之國。”桓公曰:“善。”
桓公又問管子曰:“佚田謂寡人曰:‘善者用非其有,使非其人
,何不因諸侯權以制天下。’”管子對曰:“佚田之言非也,彼善為
國者,壤辟舉,則民留處。倉廩實,則知禮節。且無委致圍,城脆致
衝。夫不定內不可以持天下,佚田之言非也。”管子曰:“歲藏一,十年而十也。歲藏二,五年而十也。穀十而守五,綈素滿之,五在上,勝無義,練士勝敺眾,凡十勝者盡有之,故發如風雨,動如雷霆,獨出獨入,莫之能禁止,不待權輿,故佚田之言非也。”桓公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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