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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雜所習。請於子思、孔白字子上子思之子也雜者諸子百家子思曰先人有訓焉。學必由聖所以致其材也。厲必由砥所以致其刃也。故夫子之教。必始於詩書而終於禮樂。雜說不與焉。又何請。子思謂子上曰白乎。吾嘗深有思而莫之得也。於學則□焉。吾嘗企有望而莫之見也。登高則睹焉。是故雖有本性而加之以學。則無惑矣。
縣子問子思曰、縣子名□魯人吾聞同聲者相好、子之先君見子產時、則兄事之而世謂子產仁愛、稱夫子聖人、是謂聖道事仁愛乎、吾未諭其人之孰先後也、故質於子、子思曰然、子之問也。昔季孫問子游亦若子之言也。子遊答曰以子產之仁愛。譬夫子其猶浸水之與膏雨乎。康子曰子產死、鄭人丈夫舍玦佩。婦女舍珠瑱。巷哭三月。竽瑟不作。夫子之死也。吾未聞魯人之若是也。奚故哉。子游曰夫浸水之所及也則生。其所不及則死。故民皆知焉。膏雨之所生也廣莫大焉。民之受賜也普矣。莫識其由來者。上德不德。是以無德。季孫曰善。縣子曰其然。
孟子車尚幼。請見子思。子思見之。甚悅其志。命子上侍坐焉。禮敬子車甚崇。子上不願也。客退。子上請曰、白聞士無介不見。女無媒不嫁。孟孺子無介而見。大人悅而敬之。白也未諭。敢問。子思曰然。吾昔從夫子于郯遇程子于塗。傾蓋而語。終日而別。命子路將束帛贈焉。以其道同于君子也。今孟子車孺子也。言稱堯舜。性樂仁義。世所稀有也。事之猶可。況加敬乎。非爾所及也。
子思在魯、使以書如衛問子上、子上北面再拜受書伏讀、然後與使者晏、遂為複書、返中庭、北面再拜以授使者、既受書、然後退、使者還魯問子思、曰吾子堂上南面立授臣書、事畢送臣、子上中庭拜授臣書而不送、何也、子思曰拜而不送。敬也。使而送之。賓也。魯人有同姓死而弗吊者、人曰在禮當免不免、當吊不吊、有司罰之、如之何子之無吊也、答曰吾以其疏遠也、子思聞之。曰無恩之甚也。昔者季孫季康子 問于夫子。曰百世之宗有絕道乎。子曰繼之以姓義無絕也。故同姓為宗。合族為屬。雖國子之尊不廢其親。所以崇愛也。是以綴之以食。序列昭穆。萬世婚姻不通。忠篤之道然也。
魯穆公訪於子思、曰寡人不得嗣先君之業二年矣、未知所以為令名者、且欲掩先君之惡以揚先君之善、使談者有述焉、為之若何、願先生教之也、子思答曰以伋所聞舜禹之于其父。非勿欲也。以為私情之細不如公義之大。故弗敢私之雲耳。責以虛飾之教。又非伋所得言。公曰思之可以利民者。子思曰顧有惠百姓之心則莫如一切除非法之事也。毀不居之室以賜窮民。奪嬖寵之祿以賑困匱。無令人有悲怨而後世有聞見。抑亦可。公曰諾。
縣子問子思曰、顏回問為邦、夫子曰行夏之時、若是、殷周異正為非乎、子思曰夏數得天。堯舜之所同也。殷周之王。征伐革命以應乎天。因改正朔。若雲天時之改耳。故不相因也。夫受禪於人者則襲其統。受命於天者則革之。所以神其事。如天道之變然也。三統之義。夏得其正。是以夫子雲。
穆公問於子思曰。立太子有常乎。答曰有之。在周公之典。公曰昔文王舍適而立其次。微子舍孫而立其弟。是何法也。子思曰殷人質。而尊其尊故立弟。周人文而親其親故立子。亦各其禮也。文質不同。其禮則異。文王舍適立次。權也。公曰茍得行權豈唯聖人。唯賢與愛立也。子思曰聖人不以權教。故立制垂法。順之為貴。若必欲犯。何有於異。公曰舍賢立聖舍愚立賢。何如。子思曰唯聖立聖。其文王乎。不及文王者。則各賢其所愛。不殊於適。何以限之。必不能審賢愚之分。請父兄群臣。卜于祖廟。亦權之可也。
孟軻問牧民何先、子思曰先利之、曰君子之所以教民、亦仁義回所以利之乎、子思曰、上不仁則下不得其所。上不義則樂為亂也。此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者義之和也。又曰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此皆利之大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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