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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好吧,不提,再也不提了,但也犯不着这样悲观失望呀。你也得为我们想想,沃洛佳多么爱你……”

  小男孩站在一边,紧张地注视着父母的谈话。父亲很少抚爱他——他总是忙忙碌碌,为事业而操劳。所以他那极其少有的抚爱就显得无比珍贵。听到母亲的话后,他扑向父亲,紧紧贴着他,哭喊起来:

  “你没有病,你很健康,很健康!”

  巴甫洛夫拥抱着儿子哭了起来。

  “是的,你很健康。我们到妈妈那儿去度夏吧。到那里你休息一阵,一切都会好的。”谢拉菲玛急切地说。

  “对,对,我是累了,太累了……我是个失败者,我应该当一个农民,我何必搞什么科学,何必呢?”巴甫洛夫双手抱着头呻吟起来,像一个极度消沉的人。

  看到他那痛苦的样子,谢拉菲玛和儿子也哭了起来。

  5.“当然去彼得堡!”

  领导军医学院药理教研室是巴甫洛夫多年来的梦想,这个梦想到1890年7月才得以实现。但这个梦想的实现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索科洛夫教授推荐自己的候选人副教授波波夫担任这一职务,竭力排斥巴甫洛夫,宣称会议选举一个没有药理学专著的生理学家主持药理学教研室是对学院规章一系列条文的破坏。

  “因此,我认为推选巴甫洛夫先生担任药理学教研室编外教授是荒唐的!”这就是他的结论。

  巴甫洛夫曾怀疑塔尔哈诺夫会以小人之心搞个人报复。但这次证明这样怀疑是不对的。瞧这次他的发言:

  “尽管我尊敬索科洛夫教授,但我不能不对他斥责我们‘荒唐’表示惊讶。请允许我把事实说明一下:我们推荐巴甫洛夫担任药理学教研室编外教授,首先考虑的是他的著作恰恰是在药理学方面有很大价值。我可以专为索科洛夫教授将它们再次一一列举出来,不过这在推荐书上已开列明白。除此之外,在巴甫洛夫直接领导下,博特金医院的试验室完成了14篇直接与药理学有关的论文。我认为,我提出的论据足以驳倒对上次会议选举结果提出的疑义。”

  接着发言的是马纳谢因教授。他完全同意塔尔哈诺夫的发言,并补充说,巴甫洛夫具有广泛的自然科学知识。这也是一条对他十分有利的论据。

  学院院长贝科夫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不喜欢自己通过的决议又被人否决。

  经常是这样,倒霉的事来了,你只好敞开大门。但有的时候却又是好事接踵而至。

  “真像俗话所说:绝处逢生!”巴甫洛夫微笑着说:“一下子来了3个邀请:托姆斯克大学,华沙大学和军医学院。我上哪儿呢?托姆斯克,华沙还是彼得堡?”

  “当然去彼得堡!”谢拉菲玛叫了起来。生活已经把她磨炼得比较实际了。她接着说:“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另外租一间适合你身份的房子。

  我想应该是一座二层小楼,有向阳的落地窗,正门有门廊。终于我们能过得像个人样了,我早就等待着这一天了。”

  “对对,一定要照你的办,”巴甫洛夫附和说,“我还从来没对你说过,但是我很早就幻想有一套空气新鲜、光线充足的住宅,有一套明亮的大房子是多么幸福啊。”

  “我一定会找到这样一所房子。”

  “啊,这一切多么美好!主要是我有自己的实验室了,这和博特金的实验室可大不一样了。不,不,不能抱怨博特金的实验室。虽然里面狭窄,设备简陋,但我却要感激它,它使我获得这么大的益处。在那里我也完全是独立的。独立对于做学问来说真和空气一样重要啊。为了这一切我要感谢博特金!在他的实验室里我专心于科学,不必为人际关系问题分心,这就扩大和加深了我生理学方面的思路。是的,把自己的思路提供给别人,同时也丰富了自己的知识。除此以外,还有和博特金的会面,可惜这种会面太少了。无尽无休的忙碌……算了,贫穷所带来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从现在起,我们有足够的资金了,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做什么试验就做什么试验,我可以给学生讲课。这大概就是叫做幸福吧,啊?”他看着妻子的脸,她的脸显得这样美,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他用手托起她的脸吻了起来,这使儿子大为开心。

  他想抱着她在地上转圈,但谢拉菲玛举起手指头警告他,她又有孩子了。

  6.有了自己的实验室

  1890年12月的一天,奥尔堡登斯基亲王邀请巴甫洛夫,说有“对祖国至关重要的事相商”。

  “你现在所在的大楼,”亲王对他说,“就是未来的实验医学研究所。

  你自己也明白,光有一些墙壁是不够的。我请梅奇尼科夫担任所长。很遗憾,他由于工作忙没有同意。所以我决定成立一个委员会。为此目的我邀请了生理学家兼毒物学家安列普,细菌学家阿法纳西耶夫,生物化学家佩尔,皮肤科医师施佩尔克。我恳切地请求你,巴甫洛夫,以一个生理学家和药理学家的身份来参加我们的委员会。你也知道,俄罗斯的城市——包括彼得堡在内——的医疗水平是多么低。痢疾、伤寒、霍乱及其他流行病不仅在工人区蔓延,而且很遗憾,它们还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作为一个近卫军司令,我感到特别触目惊心。所以这个研究所的基本任务就是研究细菌学和传染病方面的问题。”

  “我完全同意你的设想,”巴甫洛夫说,“但我想,你的研究所不能只限于研究。据我所知,你希望你的研究所成为世界上第一流的。这样的话,它的主要作用应该是进行试验。”

  “我决不否认这一点:除此以外,我建议你领导生理学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看看你的实验室。”

  巴甫洛夫笑了,奥尔登堡斯基提议要他去看看他的实验室,已经是他的实验室了。他愉快地跟在他后面走去。

  这是座整洁明亮的大楼,包括手术室、饲养试验用狗的专用建筑,作动物试验的房间。

  “好极了!”巴甫洛夫由衷地赞叹。“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条件哩。”

  但是,正如他往常一样,理智马上战胜了感情。“不过要作广泛试验,这还是不够的。我请求你扩大实验室。生理学是一门有伟大前途的学科,只有扎扎实实地研究神经活动,我们才能使人类摆脱许多迄今为止的不治之症。”

  “如果你同意参加组织委员会,并领导生理学部,那么,以我这方面,不会对你的方案无动于衷的。”

  他们分手时,彼此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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