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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剧艺报》还发表了一条消息说,美国电影老板们已经表示,他们要在电影院中放映《斯特龙博列岛》,如果盈利,就继续放映。否则,他们就“以有伤风化为理由禁止上映”。

  褒曼对罗伯托说,这个世界奇怪得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褒曼最关心的事情并不是演员的形象,而是她的男孩和女孩皮娅。她知道在世人的心目中,她已经遗弃了皮娅。这种看法她是无法容忍的。她非常渴望结束孩子的痛苦,但这非常困难。彼得提出要求同她按美国方式离婚,这样一来,报纸又会沸沸扬扬地喧嚷一通了。

  新闻记者和摄影记者一直在关注着罗伯托和褒曼。如果他们坐在餐厅,就会有人走到罗伯托的身后,低声说几句褒曼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在意大利,挑起一场口角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罗伯托又是个极容易受挑动的人。每个摄影记者都知道这一点。给他拍一张怒发冲冠的照片,可比拍一张他同褒曼在餐厅吃饭的照片更会引起人们的兴趣。

  罗伯托和褒曼一道访问了威尼斯,参加在那里举行的电影节。瑞典报纸大肆宣扬说这件丑闻是他们国旗上的一个污点。而《火山边缘之恋》和罗伯托第一次公演的《圣佛兰西斯之花》(这部电影是褒曼生孩子时罗伯托制作的)都一一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他们还听说彼得在提出离婚申请。

  1950年10月6日,褒曼在圣玛丽奈拉给彼得写了一封信,信中表达了她对女儿皮娅的思念之情,她说:“……不管你怎样说我是否对皮娅拥有权利,我知道我不能没有皮娅,……根据法律,我们俩人拥有各半的权利。”

  1950年11月1日,洛杉矶法院终于批准彼得·林斯特罗姆同褒曼解除婚约。有人问他对褒曼有什么意见,他回答说:“我没有意见。我感到难过的是,她使自己陷入了难堪的处境。我认为她除了外表美以外,还有很多优良的品质。”

  彼得还说:“我确实为她的成熟感到骄傲,而且对她的新伴侣,我并无嫉妒之意。她在瑞典拍了9部影片,在德国拍了1部,我作为她的丈夫从来也没有干预过。她在好莱坞拍片期间,我从未涉足过摄影棚,只有两次我必须找她才在那里驻足片刻。从1943年到1950年,她在加利福尼亚的家里从来没有连续住过3至6个月。她愿意找谁或者同谁来往都绝对自由。她为女儿皮娅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皮娅的学习和日常生活都是我料理的,我还按时参加皮娅学校里的活动和家长教师联谊会。”

  至于是否允许皮娅看望褒曼的问题,他直截了当地说:“我非常高兴带领皮娅去欧洲看她的妈妈。可是我不想带着女儿去意大利。”他又补充说,轮船只在欧洲和美国之间是往返航行的,褒曼完全可以在欧洲搭上另一条船。

  §B.奉劝天下离异的父母别把气往孩子身上撒,不能因为离婚让孩子终生痛苦,孩子是无辜的,是痛苦的……

  关于皮娅的归属问题,法院的判决简单明确。皮娅将留在加利福尼亚由她的父亲监护并且在加利福尼亚上学。褒曼和彼得每人同皮娅一起度过寒暑假的一半。虽然褒曼对这一判决不满,可是在当时却毫无办法。

  褒曼不断给彼得写信和打电话,请他尽早安排她和女儿会面。但是他说要到1951年7月他才有时间去瑞典度假。经过数次电话和电报交涉之后,彼得终于同意了,如果褒曼不能去瑞典,他可以带皮娅去伦敦,她们母女可以在那里见面。

  可是还存在着不少困难需要解决。皮娅是这次离婚案件的直接有关人员,她要离开美国,必须提出申请,并取得法院的批准。为获得司法部门的许可还需要从彼得和褒曼为支付皮娅的费用专设的信托基金中提取2000美金。接受申请的法官询问,如获批准,加利福尼亚州的法院是否会丧失对孩子的监护裁判权。代表彼得·林斯特罗姆的律师回答说,可以采取“特殊的预防措施,为防止发生意外彼得·林斯特罗姆则需陪同他女儿一同去瑞典或英国探亲”。

  彼得说一切必须悄悄地进行。一定不能让记者先生们对他们的会面有所了解。要做到这点是很困难的,对褒曼来说尤其困难。离开意大利,穿越欧洲,然后飞抵伦敦而不被发现是极难做到的。褒曼在罗马结识的好友、拍摄《摩羯星下》的悉德尼·伯恩斯坦和戴维·李恩都答应帮助她。李恩已经和安·托德结了婚。褒曼乘火车离开了罗马,到法国去乘船。在横穿海峡的船舱单间里,她全身遮得严严实实,请求船长不要透露消息。旅途中,他一直为褒曼保守秘密。悉德尼·伯恩斯坦在多佛码头迎接她。他驾车把褒曼径直送到位于伦敦伊尔柴斯特·普雷斯的安的戴维的家中。过了一会儿,彼得带着女儿也来到了这里。

  褒曼和女儿已经长久不见了,开始都感到有点陌生。她们很高兴,但是幸福的时刻并不很长。

  彼得对褒曼和她的朋友并不放心。他认为皮娅有被带往意大利的危险。而且,他原要被授予神经外科教授的职称,可是由于与褒曼有关的“丑闻”而被院长否决了。

  褒曼问彼得,她是否能同女儿单独在一起。他说:“好吧,我们要坐车去悉德尼·伯恩斯坦的乡间住所,你可以去那里同皮娅单独在一起。”他们去了肯特郡乡村别墅,悉德尼同他的妻子和朋友们都在那里,虽然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仍然让他们单独在一起。一间屋子里置有一台电视机,他们叫皮娅在那里看电视,彼得对褒曼说:“你可以去放电视的那间屋子,单独同皮娅在那里呆一会儿,我在隔壁那间屋子里。”

  褒曼说:“皮娅会发现这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褒曼想把事情尽量安排得自然一些,这样皮娅就不会感到吃惊。可是她同皮娅坐在那里看电视,而彼得却坐在另一间房子里。最后她走进彼得那间房子对他说:“你坐在这儿多不好啊。”过了一两分钟,他走进来站在褒曼的身后,悄悄对她说:“我要带皮娅走了。请对女儿说声再见。我已决定走了。”

  褒曼说:“你不是答应我同她在一起住一个星期吗。整整两年我们母女只在一起呆一个星期,这并不算多吧。”

  “可是,我已经改变了主意。”

  “你不能这样。咱们到外面走廊里谈谈这个问题吧,别叫皮娅听到。”

  皮娅看电视入迷了,估计没有听见父母在走廊里的谈话。

  “我在伦敦只同她住了两天,一天是在这里,而你就要把她带走。请别这样做。”

  “我改变了主意。我要去瑞典。我早就对你说过,让你和皮娅一起到瑞典去。”

  “我怎么能去瑞典?去斯托德见你的父亲吗?这对你父亲来说是场灾难。我处理不了这事。我无法应付那种局面。”褒曼哭了起来。她本来不想哭,她怕让皮娅感到难过。

  彼得说褒曼毁了他的一生,他本来早就应该得到教授职称的,可是因为这件离婚纠葛的“丑闻”而前功尽弃。他说他对褒曼始终体贴入微,而褒曼对他却是以怨报德。褒曼打断了他的话:“请别说了,请不要伤害了皮娅的心。”

  于是他们同车回伦敦,皮娅和父亲住在伦敦西区的一家饭店里。褒曼住在离他们不远的半月街的一家饭店,这样她可以去看他们。褒曼回忆最后一次见到皮娅时的情景说,女儿竭力装得非常高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她把真实感情藏在心里,而褒曼也尽可能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感。她和女儿吻别时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褒曼还记得,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儿,心里在想,很快又会见到她的。可是谁知这一别竟是6年!

  褒曼感到心碎般的苦痛。她一直奉劝离异的父母们说:“请分手后仍要保持友好的关系。不要让孩子心头布上阴云。夫妻不和可以分手,但不能因为离婚和争吵而让孩子终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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