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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们赞同总统的意见,并表示了尽力而为的决心。杜鲁门微笑着送他们离开总统办公室,想起昨天在国会的演说,他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就在昨天下午1点,他走进众议院的议会厅,受到了经久不息的掌声的欢迎。议员们、内阁成员和高级政府官员们都起立致敬,作为总统,杜鲁门将进行他的第一次国会演说,暨提交第一篇国情咨文。在激动的演说中,他保证实行罗斯福总统的政策,尤其强调了建立新的国际组织的问题,并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掌声的支持,这是一个很大的鼓励。

  4月17日上午10点30分钟,杜鲁门举行了第一次记者与广播招待会。他首先提出了记者招待会的规则,禁止记者们透露国家机密,禁止直接引用总统的话。

  在回答有关旧金山会议的问题时,杜鲁门表示他不会出席联合国大会。他之所以不参加旧金山会议,是因为“我已派出了一个能胜任的代表团赴旧金山会谈,并代表美国的利益。我可以在办公桌上或者任何地方直接支持他们。”

  4月19日和4月22日,杜鲁门分别会见了参加旧金山会议的中国(国民党政府)外长宋子文和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就有关联合国成立的具体问题交换了意见。国民党政府与美国一致,而苏联在许多问题上与美国有隙,特别是在波兰政府代表的问题上,早在克里米亚会议上,美国主张由波兰的海外流亡政府代表参加会议,而苏联主张由已成立的波兰人民民主政权派出代表。经妥协,双方决定由波兰国内政府和流亡政府各派一定比例的代表参加旧金山会议,但为了反对美英等国颠覆人民民主政权的阴谋,苏联决定坚持自己原来的主张。杜鲁门就此向莫洛托夫提出抗议,要求履行雅尔塔会议所达成的波兰问题的协议。

  4月25日,旧金山会议正式开幕。各国与会代表282人,中、美、苏、英、法五国的首席代表分别是宋子文、斯退丁纽斯、莫洛托夫、艾登和皮杜尔。

  中国共产党代表董必武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参加了会议。这是国际关系史上的一次规模巨大的盛会。

  这天晚上8时,杜鲁门在白宫用无线电广播向旧金山出席联合国大会开幕式的代表讲话。

  “在历史上,还没有一次会议比你们今天在旧金山开幕的这次会议更为重要,更有必要。”“我代表美国人民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大会的成员们,你们是美好世界的建筑师。我们的未来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我们这里所说的问题的实质是成立一个明智的机构来解决国际争端”

  杜鲁门最后说:“我们必须建立一个新世界,一个美满得多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类的永恒的尊严受到尊重。”“愿上帝指引我们走上他自己的正义的和平道路。”

  旧金山会议并没有杜鲁门想象的那么顺利。各个大国从各自的国家利益出发,在几乎所有问题上发生了分歧。首先是“大会主席”的产生,经过激烈辩论,决定由中、美、英、苏四国首席代表轮流担任;第二是会员国资格问题,苏联支持波兰,而美国却支持暗中帮德国的阿根廷,并强行表决通过;第三是联合国宪章问题,其中的安理会五大国:“否决权”制度、“大小国家”权利平等问题等都引起了极大的争议;最后是“托管制度”问题,殖民大国态度暧昧。

  杜鲁门始终关注着大会的进程。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我盼望总有一天我们能建立起一个国际机构,终于能像在美国联邦同样的基础上进行工作。”

  他曾研究过法国国王亨利四世号召欧洲独立自主的国家建立一种联盟的“伟大计划”和前总统威尔逊的“和平计划”,希望能找到联合国建立后的运作方式。

  正像杜鲁门接见美国代表团代表时所说,“要尽力保证参议院的同意”,因此,他和罗斯福一样,注意了代表团组成的成分,其中包括了参众两院外交委员会的共和党和民主党的重要委员。他还同许多个别代表谈话,告诉他们自己的意见,力图使他们接受二战后成立新国际组织的想法。

  就在旧金山会议激烈争斗的时候,杜鲁门远在华盛顿始终保持着对美国代表团的“遥控”。他命令国务卿斯退丁纽斯用电话或电报与他经常联络,通报大会情况,说明个别代表的意见,请求指示。同时,杜鲁门也同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重要人物康纳利和范登堡二人保持通信,从他们的意见和体验中获得教益。

  在大会讨论各项内容期间,杜鲁门也紧急召开各种会议,研究对策。为了维持美、英等帝国主义国家的利益,他采取了比较强硬的措施。

  在波兰问题上,杜鲁门坚决反对苏联支持的共产党政府的代表团,坚决要求波兰政府要由五大国帮助改组,这样他才能接受波兰代表团。5月1日,旧金山会议执委会全体通过了接纳两个苏维埃共和国(白俄罗斯和乌克兰)为会员国的决议,这样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又强大起来,杜鲁门闻讯暗暗怀恨在心。

  针对社会主义力量在联合国中的增加,杜鲁门——一个坚定的反共产主义者——也急于寻找亲美的国家以扩充反共阵营。于是,南美洲的阿根廷被提出来。虽遭莫洛托夫极力反对,但在美国的操纵下,厄瓜多尔提出的接纳阿根廷参加会议的提案仍以29票对5票通过。其实,杜鲁门并不真正信任阿根廷,因为它的政府在二战中立场长期不明,直到1945年4月9日才向“轴心国集团”宣战。杜鲁门说:“我觉得阿根廷的举动很像杂耍的‘乐队车’一样,但我指令斯退丁纽斯在适当的时机支持接纳阿根廷,以促进西半球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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