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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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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滩头受阻 旗开得胜众欢乐,大洋壁垒被突破; 困兽犹斗天气恶,争夺滩头险阻多。 盟军冒着恶劣的天气,以暴风雨般的行动突破希特勒的“大西洋壁垒”之后,再往前进就遇到了困难。位于右翼,也就是在西面的美军,发现他们在一个由灌木篱笆、河岸和坍陷的公路分隔开的许多小块田地的国家里作战。坦克部队不能展开,而步兵必须逐一地越过篱笆前进,进展十分缓慢,而且代价很大,蒙哥马利部队在左翼,他答应在第一天就攻占卡昂,但是到6月底,还没有攻下来。旗开得胜的欢腾不到两个星期就冷了下来。 “争夺滩头阵地之战”是一个不间断的、猛烈的战斗阶段,这场战斗除了攻占瑟堡外,仅仅能占领很少的地方。但正是这个阶段为以后辉煌壮丽的解放法国和比利时之战作了准备。蒙哥马利获悉他在沙漠中的老对手隆美尔将在战术上指挥防守部队,就预言敌人行动的特点是把从师一直到营、甚至到连的任何立即可用的部队都投入连续的攻击。 在那个时期,天公也不作美。6月19日新建成的人工港遭受了强风暴的袭击。在四大的时间内,它差不多使一切滩头上的登陆活动停止下来,因此严重干扰了所有的军事行动;风暴来势之猛,使攻击战的进展极为困难。当时联合王国和欧洲大陆之间的海上交通完全中断,盟军在滩头阵地上修筑的小型跑道根本不能降落飞机。美军战区内奥马哈滩头上的“桑葚”人工码头被毁坏得无法修理。大量的船舰和小艇搁了浅,或者被刮到海滩上。艾森豪威尔说:“如果不是以前空军进行‘隔离战役’所收到的效果,那么这时候德军就有了理想的反攻条件。和以往一样,在这里还要强调空军威力对地面战斗的决定性作用。” 在风暴结束的那一天,艾森豪威尔乘飞机亲自察看了滩头战线的现场。 他发现共有300多艘舰艇遭到毁坏,其中一些破坏得很厉害,无法修复。风暴袭击时,美国第八十三师仍在滩头附近的船上。大批士兵下船根本办不到,因此在整个风暴期间,这个师经历了最困苦和艰难的时刻。在他们最终都上了岸的那一天,艾森豪威尔巡视了该师的士兵,发现他们许多人还在晕船,疲惫不堪。攻下瑟堡后,立即开始重建港口的工作。德军已对港口进行了严重破坏,并在港口及其人口处布下了大量的各种各样的水雷。有些新型水雷必须要深海潜水员潜入海底拆卸后才能扫除。瑟堡港的扫雷兵和深海潜水员的工作,是战争中引人注目的、英勇的事例之一。 就在英美两栖部队在海滩推进受阻的时候,盟军的前进基地又遭到希特勒飞弹的袭击。1944年6月12日,叫做V—1的第一枚飞弹落在伦敦。V—1飞弹,是一架小型的无人驾驶飞机,它以很高的速度按预定路线飞行,并靠内部机械设备中止航程。它装有大量炸药,靠接触爆炸,其爆炸力非常大。 第一枚V—2飞弹到8月初才使用。它是一枚火箭,射入高空,以很快的速度下降,它来到的最初警告就是它的爆炸。在飞行时,既无法听到它,又无法看到它,更无法阻截它。 V—2飞弹在它直接命中建筑物时,破坏力特别大。由于速度快,它深深地穿到地下,巨大的爆炸力直接向上发挥。因此落到空旷的地方效果较小,但命中一座建筑物时,其爆炸力大到可以把建筑物差不多彻底炸毁。 由于飞弹袭击,伦敦战区就变得比任何人所能预料的更为可怕。正是艾森豪威尔从前线飞回的那天晚上,沿东南海岸出现了某些凶险的征兆。空袭警报器在多佛的峭壁上尖声鸣叫,那儿有几个加拿大师正待命进入诺曼底。 加拿大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只见红色曳光弹,像喷泉似地在沿海岸数英里长的夜空中喷射。多佛的火箭炮立即发射,当弹壳碎片通过灌木丛雨点般落下时,士兵们发现一道亮光划破夜空,从海峡对岸迅速地朝他们射来,与探照灯的光柱恰恰画成三角形。当这种武器飞过时,天空中充斥着低沉的隆隆声,像一台空转的发动机,但声音要大数千倍。更多的飞弹飞来了,当它们下落时,喷火式战斗机中队升空迎击,但用机关枪平射带有一吨烈性炸药的弹头,是冒险的举动。那天加拿大人就看到有一架喷火式飞机被炸得粉碎,掉了下来。 6月15日,盟军首脑们在他们下榻的都铎王朝宅邸中很早就上床休息了。快到半夜,响起了空袭警报。空军司令阿诺德开始并不在意,几分钟之后,轰隆一声,整座建筑物都摇晃起来。一刻钟之后,又这样来了几次。凌晨6点左右,他听到一阵响亮而有节奏的发动机声,类似风琴的和谐的旋律。 越来越近了,这声音正好在头顶上方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几秒钟,一阵可怕的爆炸把他震得掉下了床。 上午9点10分,有电话告诉阿诺德说,把他从床上震到地下的砰然巨响,是一枚飞弹爆炸。飞弹关闭发动机后,穿出云层,然后缓慢运转,在爆炸前大约飞行一英里半。希侍勒的秘密武器的第一次袭击开始了。300枚飞弹射向伦敦,200枚已经命中伦敦及其郊区。到了9点30分,一切都探听清楚了。 阿诺德跳上汽车,开车去看看飞弹有什么残留物。 飞弹在一个小村庄的百码之外着陆。一吨铝剂炸药爆炸的强大气浪,震坏了所有的窗子,屋顶像风吹稻草似地被掀落,树木折断,200多村民受伤,许多人伤势严重。弹坑周围散布着残留物。阿诺德估计这种武器大约有27英尺长。他那内行的眼睛,辨认出躺在一团柔软的控制电缆和绝缘套管中间的残破的陀螺仪罗盘,还有许多手指大小的干电池,有一块翼板的残片表明曾被防空火力击中,但因不需驾驶员操纵,这飞行器仍继续飞行前进。 阿诺德估计,这种飞弹大约需要2000人时制造一枚,大致需600美元。 他的粗略估算,指出一个恶梦般的可能性:如果纳粹能每一分钟或两分钟发射一枚导弹,并有48个发射设施,那末他们就能每天向伦敦发射4万枚这种飞弹。他取出笔记本,在上面写道:“这就将造成恐怖、忧虑,最后破坏整个英国的正常生活秩序,并打乱作战部署。没有人能预料它们将要打击哪里。 你能听到它们呼啸着飞来,而很难躲避它们。有一枚飞过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司令部,当时我们正在那儿。” 艾森豪威尔本人由于这种新武器的使用而感到沮丧。他一直为盟军在诺曼底进展迟缓而放心不下,对意味着希恃勒可能重新赢得主动的每一个刺激都很敏感。此外,当飞弹从安在法国的发射设施飞来时,布歇公园(艾森豪威尔司令部所在地)位于这些致命的飞弹的飞行路线右方。第一次空袭警报持续了一整天。起先艾森豪威尔还保持镇静。半夜一点钟,警报器再次呼叫时,他正躺在床上看书。“我宁愿呆在这儿,”他对布彻说,“我不愿意整晚来回跑掩蔽所。”距离很近的一声巨大爆炸驱散了这种漫不经心。他只好躲入掩蔽所,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过夜。第二天醒来时,他咒骂希特勒搞出这种秘密武器,他的头脑被新粉刷的掩蔽所里散发的气味熏得昏昏沉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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