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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0年,夏尔·戴高乐诞生干里尔市公主街上玛约的故居。在这幢房子的正面有一个壁龛,位于高大正门上方的左侧。龛洞里塑了一尊圣母德拉福伊的小雕像,人们从铁栅外几乎难以看清。正门外围毫无修饰,这与四周各种豪华的建筑物形成鲜明对照。戴高乐家这些孩子们长大后将知道生活并不是一场游戏。法国著名作家拉古都尔说,戴高乐的世家根本不是什么“资产者”,而是一些笔墨文人、教士和国家办事人员,他们多是一些自食其力的知识分子。

  1962年,戴高乐将军也为他的家世辩解说:“资产者?我从来就不是,资产阶级,就是财富,就是占有财富的意识,或是攫取财富的欲望。我的家庭和我,一直是贫穷的……我从未感到与这个阶级的利益和愿望联系在一起。”

  戴高乐诞生的时候,正是路易一拿破仑亲王进行彼拿巴主义实验的时候。这个身材矮小、盛气凌人的拿破仑三世,之所以能成功地取得政权,固然因为他长于权术,善于自吹,但同样重要的也是由于他的名字所具有的魅力以及人们川昔日拿破仑帝国光荣历史的怀旧之情。在八年左右的时间内,他使法国人有了一个隍全的、有权威的政府,在经济上获得了发展,甚至还在国外取得了胜利,特别是在克里米亚战争中与英国结盟,打败了俄国。他像拿破仑一世那样扼杀了人民的政治自由,但也像拿破仑一世一样,由于帝国声威大振而颇得人心,第二帝国初期的稳定,无疑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路易一菲力普国王(1830—1848)曾在法国建立了铁路网,而拿破仑三世则把它扩大了两倍多,到1870年,法国已成为一个引人瞩目的工业强国。

  法兰西第二帝国为了维持金融贵族和大工业资产阶级的利益,实行反动的军事独裁。对内残酷镇压人民,对外竭力推行侵略扩张政策,多次参与欧洲的争霸战争。它吞并了意大利的萨伏依和尼斯,远征墨西哥,完成了对阿尔及利亚的征服。它还发动侵略中国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和中法战争,并把侵略魔爪伸进了越南和柬埔寨。

  1866年,普奥战争和北德意志各邦统一后,法国和普鲁士统治集团各怀鬼胎,加紧进行战争准备,路易·波拿巴力图通过战争,阻止德意志的统一,掠夺莱茵河左岸的德意志领土,扩大法国在欧洲大陆的势力,摆脱帝国内部危机,扼杀国内日益高涨的革命运动,巩固波拿巴王朝的统治。俾斯麦则打算通过战争,自上而下地建立一个由普鲁士容克地主领导的统一的德意志帝国,井想占领法国矿产丰富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双方剑拔弩张。

  1870年7月19日法国首先向普鲁士宣战。由于路易·波拿巴的反动统治早已腐朽透顶,人民不支持,因此战争开始后,法国连吃败仗,它的虚弱本质很快就暴露无遗。8月中旬,法军主力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被围困于北部要塞梅斯;一部分由路易·波拿巴自己率领,被包围在色当要塞,9月1日色当一战,法军大败,路易·波拿巴成了普军的俘虏。10月27日,由巴赞元帅率领的17万法军也在梅斯向普鲁士军队投降,最后导致了第二帝国的解体,就这样,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又有一个拿破仑为法兰西带来了“光荣”,也使它蒙受了屈辱。

  法国问题专家、戴高乐传记作者布赖恩·克罗泽说,第二次的灾难给法国造成的后果比1815年更加悲惨,教训该是够大的了。1871年1月28日,法国“国防政府”同普鲁士签订了卖国的停战协定。随后国民议会抬出梯也尔充当政府的首脑。梯也尔是一个极端反动的资产阶级政客。在七月王朝时期,他曾担任内务大臣和首相,残酷镇压过1834年里昂起义和巴黎共和派起义。在1848年革命中,他成为复辟君主制度的拥护者,支持路易·波拿巴为总统候选人。第二帝国后期,他又加入了温和的自由主义反对派。他是一个背信弃义、卖身变节的老手,私人生活和社会活动同样卑鄙龌龊。马克思说:“他的社会活动编年史就是一部法国灾难史,”涕也尔上台后加快了卖国投降的步伐,很快同德国订立了对法国来说极其苛刻的和约,不仅赔款50亿法郎,而且还割让阿尔萨斯全省和洛林省的一部分,以便腾出手来对付他所面临的革命风暴。

  然而,第二帝国的失败,却没有阻挡住另一次波拿巴主义的冒险——布朗热将军的冒险。布朗热将军,1886年当上了第三共和国的陆军部长,一度大出风头,并发表过一些哗众取宠的讲演。

  他还有一个表面上的消极资本,普法战争失利,巴黎战斗刚刚开始,他就负了伤。这使他免于卷入对革命的巴黎公社社员的镇压。因此,他不仅能被军人所接受,而且得到了下层民众的欢迎。

  但是,在反普情绪达到最高潮时,布朗热身上就出现了波拿巴主义了。他使民众的复仇主义情绪具体化了。他的“共和化了的”军队可以成为法国对德国人复仇的工具。

  1889年1月,惮斯麦在国会的一次讲演中称布朗热为建立德法两国间良好关系的最大障碍。于是,布朗热一夜之间就成了“复仇将军”。但是,到5月份,内阁垮台了。布朗热立即搞起了阴谋活动。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法国共和时期的丑闻之一——威尔逊事件给布朗热提供了机会。格雷维总统的女婿达尼埃尔?威尔逊一直在进行勋章和奖章的交易,从中大发其财。此事牵连到许多高级人物,事情败露之后出现的长期危机,使总统和他的政府不得不辞职。在此情况下,保皇党人和波拿巴分子断定只有布朗热才能拯救法国。1889年1月,布朗热以相当多的选票被选入国民议会。扶他上台的政变也已准备好了。如果布朗热真的像他在演说中所表白的那样坚定果敢,政变也许会获得成功。然而,他那轻浮和懒惰的本性却占了上风。布朗热在慌乱之中抛弃了他的追随者。过了不久,眼看要受到起诉,他逃到布鲁塞尔去了。

  30个月以后,他在情妇的墓旁自尽了。

  就在布朗热危机达到高潮时,又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巴拿马运河公司倒闭的事件。该公司董事长费迪南·德莱塞普斯和他的同事,被控告犯有贪污罪。1892年,丑恶的贿赂内幕被揭开。该公司为了掩盖它的真实财政状况和滥用新筹集的资金,曾广泛收买议员、部长、官员和报刊编辑,不仅共和党温和派头子被收买,连激进党的首脑克列盂梭也在受贿之列。在政府的庇护下,法院竟宣判受贿人“无罪”释放。臭名昭著的巴拿马丑闻向世界证明:“资产阶级共和国是资本主义生意人的共和国;在那里,政治同其他一切一样,只不过是一种买卖。”

  在共和政府的统治下,帝国主义的寄生性腐朽性日益明显地暴露在社会政治生活的各个方面。政局不稳,执政头目频繁更换,是法国政治腐朽的一个表现。在法国议会中,井没有一个持久稳定的资产阶级大政党,而是党派众多,有所谓“多党政治”之称。各党派在选举前夕很容易联合,又很快散伙。党派之间的不断斗争,引起内阁频频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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