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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海燕之歌》采用了以象征为主的艺术手法。自然现象都各有它们的社会意义。如乌云、狂风、雷、闪电是黑暗的反动势力的象征；海鸥、海鸭、企鹅象征着害怕革命的资产阶级社会阶层；“海燕”在俄文中意思是“暴风雨的报信者”，它象征着革命斗争中涌现出来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海燕之歌》一出版就被高尔基的全部读者理解为一篇预示革命高涨的宣言，它的浪漫主义激情号召人们进行英勇的、公开的革命斗争，所以人们把它印成了传单。它也受到了各国人民的欢迎。老布尔什维克雅罗斯拉夫斯基曾说：“在我们的文学中，恐怕难以找到一部作品，像高尔基的《海燕》那样，出版过那么多的版本。”

　　1902年，高尔基在克里米亚养病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插曲。科学院选举高尔基为科学院名誉院士。

　　警察局气急败坏地把这件事上呈沙皇。结果，尼古拉二世认为“此事荒唐之至”，科学院就声明当选无效。

　　契诃夫和柯罗连科对这一做法十分愤慨。他们俩向科学院退回了自己的任命证书，以示抗议。科学院事件说明了沙皇对高尔基的声望是多么恐惧啊。

　　到1902年的夏天，高尔基到了流放地阿尔扎马斯。在这儿，四处布满了特务。高尔基在窗外站着警察的情况下，仍然保持了他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联系，为革命筹集了资金。

　　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1902年9月，高尔基恢复了自由，返回了下诺夫戈罗德。他开始把具有民主主义倾向的作家团结到自己的周围。高尔基从1900年开始就参加了《知识》出版社，后来与皮亚特尼茨基一起进行领导工作。1902年，高尔基与绥拉菲莫维奇结识。此外，该社的成员还包括库普林、安德烈夫、蒲宁、斯基达列茨、魏列萨耶夫等。他们在政治上采取反对政府的立场。在创作上坚持批判现实主义的传统，是当时俄国进步文学的核心。在《知识》出版社的丛刊上，，尔基先后发表过长诗《人》、剧本《避暑客》、《太阳的孩子们》、《野蛮人》及小说《母亲》等。

　　当时，还有一个“星期三”文学联合会，由一批与《知识》出版社有联系的莫斯科作家组成，高尔基成为了这个团体的思想上的领袖。

　　1901年，在回到下诺夫戈罗德城后，高尔基还在整个俄罗斯激起了一股直逼沙皇的热浪，这是由高尔基创作的两部戏剧的首演活动造成的。这两部戏剧，一部是《小市民》，完成于1901年9月；另一部是《底层》（也译成《在底层》），是高尔基流放阿尔札马斯时写完的。1902年1月和1903年，它们先后获得了首演的批准。

　　无论是《小市民》还是《底层》，它们的首演式都历尽艰难，都值得在戏剧史上大书一笔。

　　高尔基完成《小市民》的第二年，莫斯科艺术剧院获准演出此剧。1902年10月，剧本的彩排和上演的前几天，剧场里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剧场的工作人员由身穿便服的警察来代替，这可是戏剧史上的一次奇观。

　　两个月以后，第二个剧本《底层》的上演也堪称一绝。莫斯科艺术剧院派出了齐整的演员阵容。莫斯科艺术剧院的创办者，戏剧家聂米罗维奇·丹钦柯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担任首演式的导演。丹钦柯饰演沙金，契诃夫的夫人尼碧尔扮演娜思佳，高尔基的第二个妻子安德烈耶娃扮演娜达莎，名演员莫斯克文和卡恰耶夫分别扮演鲁卡和男爵。精湛的表演使新颖深刻的剧本取得了巨大的轰动，高尔基出场答谢达15次之多。

　　1903年1月，《底层》在国外的演出同样引起了轰动。到1905年5月5日，两年多的时间里，柏林克莱赖斯剧院演出《底层》竟已达到500场！

　　运用戏剧这一新的斗争工具取得的成功大大鼓舞了高尔基。1904年，他接着创作出了《避暑客》。

　　11月，高尔基亲自出席了在彼得堡的科米沙尔热夫斯卡娅剧院进行的《避暑客》的首演。

　　到1904年的12月，高尔基决定并开始着手建立一个新剧团，这个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戏剧团体，将会更好地配合高尔基完成一些斗争的任务。然而，1905年1月9日在彼得堡发生的“流血星期日”惨案，阻止了这一切的进行。

　　1904年，爆发了日俄战争，俄国在战争中遭到惨败，显示了沙皇专制政府的无能和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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