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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5.一次大战历险记

  1917年8月20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我一直希望你能设法到这里来。

  我们已经在我们要去的地方租了一间相当不错的房子,而且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当然,我过于粗野,不喜欢在大城市里生活。我头一次在一所城市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可以说,我没太想过它。如果一个人天天晚上去剧院,那他就不会像一年只能去一次时感到那样兴奋了。“他认识那里的许多军官”,那些人曾经和我共事过。我们为能与这些真正的人在一起而感到幸运,这对我很重要。我看不出我个人的生命在这场战争中能起多大作用,但我的命运支配着我,让我去做些什么。我希望你也如此。

  1917年9月27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我充满好奇地看着你怎样进展你那可怕的计划。依我看抓住那头牛(威尔逊)的角会把巴黎人吓死。

  如果我们可以接火的话,这场战争势必会变得有趣得多。然而现在这持续备战实在让人厌烦,而且恐怕这种厌烦会伴随我们直到战争开始。今天是星期天,只有看过日历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

  1917年10月1日致艾尔先生的信

  我们建造铁路、船台、租船、房子、旅店和工厂。我们买煤、木炭和可移动的房子、马、车。飞机和衣物。我们调动军队,制作电话线,我们还做了人类几乎一切其它的工作。我们为给我们所有的职员和官员找一个办公的地方面感到困难。每天我们都以为这个小镇再也容不下多余的一个人,然而又有十个人来,我们依然把他们塞了进去。

  1917年10月28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如果我在巴黎,我会给你弄到护照。他接受的有关法律的培训使他太崇拜法律了,而法律的真正意义在于如何违反之,而不是一味的服从。

  多谢你派人送来糖果。告诉他们不要再送烟草了,我们这里已经足够了,况且为了战争的缘故我戒烟了。

  关于我的约翰之间的牵扯,我认为你是对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想要远离他而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但是如果我没能那样做,那便是我的过错。另外,如果他真的和从结了婚,那时每个人都会说我爬上了通向坟地的列车,我可不想那样。1924年巴顿“个人对将军潘兴的印象”

  到了法国,潘兴将军忙得很,我只在一次进餐时见到了他。时而,像1917年6月去英国前线时,我可以跟随他去检阅。

  在前几个月中,我从没见过哪个人像他那样被周围的人吹捧、献媚过,然而,他却不为所动。一切的奉承话都不能令他去鼓励、赞扬那些在英法联军中做得出色的美国人。他有钢铁一般的决心想要组建一支美国人的军队,那样我们会感激胜利的美国的天赋权利,归功于用她自己的方式取得自己的权利的胜利。但是对他来讲,美国人的力量已在填充那些空洞的联军军衔时消磨殆尽了。在联军中,他们的英勇没有记载,他们的功绩被深深地埋没。

  对于那些在照片中看到过或偶尔远距离见过潘兴将军的人来说,他是一个庄严严厉的而又不失风雅的人,但在孤独中他透露出冷酷近乎无情。这就如蒙特·华盛顿,从远处看让人感受到孤傲和庄严。这种人很多,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若要揭晓热情。美以及潜在的庄严与高贵它们本身的含义,那需要更多的有关内在的人的个性的知识。所有伟大的人物都为此感到痛苦,而在美国的将军中,潘兴将军对此最深有感悟,因为没有人指挥过这样庞大的军队而且如此的如日中天。

  在他的办公室里或是在他检阅的过程中,一种很无味的严肃和冷酷总是似乎必然地笼罩着他。但在他的军队里,他伊然又成为丝毫未变的墨西哥人。在惊人的意志力的控制下,他用大笑和谈论一些简单、随便的事情取代了焦虑。在谈话中,他总是不时地插进有关重大决定的一些敏锐的问题。

  他总是工作到深夜,但无论他工作到多晚,他总要在休息之前去散步半个小时。早晨他用力分钟在早餐前锻炼。他吸烟只限制在餐后一两支的数量。

  他的职务的巨大责任对转移人的兴趣所向是很重要的。1917年10月,他的两个初级军官助手住了院,那时他正在圣纳泽尔检阅。于是他每天都要打电话询问他们的情况。1917年12月5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在康伯雷的战斗中表明了坦克的作用,而且其损失之小。我写了一份很长的报告来解释清楚,因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了解关于坦克的知识。我自然还没得到重视,但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便会得到我一直在追逐寻找的机会。1917年12月7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战争还没有结束,甚至还没有决出胜负,而且……最终的结果要取决于美国,也只能取决于我们……

  我们都斗志昂扬,充满信心,而我们也知道我们不得不在苦战后才会取得胜利。是的,我们就要那样去夺取胜利。我开始变得有责任感了,而且相当出色,还有出奇好的健康状况……

  今天早晨我的腰部感到一阵剧痛,现在我如以往一样健康。

  我一直在分秒必争地致力于我的报告上,我相信它会成为一份有价值的报告,至少我希望会是如此,因为它能否被接受决定着我的未来,也是坦克军的未来。1917年12月14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在我的报告中的所有内容不得不考虑到一切可以想象的条件,进而才能去实现。除了军事的大概知识外,我没有任何东西作为根据,甚至工具单和其它部件包括额外的电线和绳子都是我头脑的杰作。说实话,在我看来很少有人能把精确的机械知识和一般的战术指挥技能结合得如此完美,然而我觉得我倒是做到了这点。事实上,我也为自己的才能而吃惊,希望别人也会像我这样想。

  我渴望在这方面获得成功,可是一切从零做起很困难。等有了一些基础后就会变得容易些了。现在的我很无助,几乎迷惘,但是我会控制住这种情绪,否则我就将停止我的计划了。我多希望你能给予我同情,使我不像现在这样胡言乱语!无论我想什么或做什么的时候,我都在思念你,我们是如此的密不可分,没有你,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我现在的工作尽管是一种尝试,却十分繁重,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也就是说,除了我自己,我连一点儿着手点也没有。有时我怀疑自己是否能行,但我想,回答是肯定的,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很能干。

  对双方来说,在西线上的首要的战术问题就是怎样突破战壕。要达到目的,军队需要跨过“死亡区”。在敌人机关枪和大炮齐射的枪林弹雨中,士兵们必须切断“死亡区”的带刺的铁丝网,然后冲进战壕中与全副武装的敌军展开殊死肉搏。

  明智一些的方法就是通过延长对敌军施以炮轰的时间——通常是延长几天——来使军队跨过壕沟。炮弹能击碎铁丝网、破坏枪械,又可以如雨点般击中故人的军队。到了敌人的防卫已经破坏得足够严重时,士兵们就来个突袭。也就是说,他们离开自己的相对安全的壕坑,然后跳起来一哄而过。

  有一些带刺铁丝网、枪械以及其它防御设备必然是毫发未报。可进一步考虑,在炮轰预期的警告下,敌人通常会操枪反击防卫而把剩下的炮弹转移到前线后方以加强防御地段的力量,使之不受灭绝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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