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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我接到了艾尔先生的一封信,他说他为我的努力而骄傲。他这么认为让我觉得很高兴,我也希望我能验证他的信心。

  当我认识到自己毫无疑问的是一名优等士兵时,我也认识到了自己依然存在许多缺点。然而我为潘兴将军手下都是些不如我的军人而感到遗憾。我不希望这样,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罗肯巴克旅长今天下午来视察了营地,他很满意。我当然很高兴,因为我并不知道他要来,所以一切和平常一样。

  1918年3月20日致比阿特丽丝

  亲爱的,我加了这插入词,就怕你读这信时会以为我是给我熟悉的另一位女士写的。这表明了甚至在这种细节上我都如此小心。我一整天都坐在这儿,像母亲盼望孩子诞生一样盼望着一火车皮坦克,可到现在为止连点儿征兆也没有。

  如果坦克确实准时到了,或许会使整个法国搅乱,他们一定会让公众放假庆祝第一次准时完成任务。我可决不是夸大他们。

  很多时候看起来,我曾经做过的所有工作,都像是为我目前的工作做的准备。时而,我就记不起一些人的样子,所以就用土豆做微型人物画像,然后把它按相同大小切成条。这个方法是许多年以前F.C马歇尔将军在“K”部队里常用的。现在它还真有用了。

  我想无论对于战争还是其他任何一门科学,都有相同的真谛,而像拿破仑这种天才会把这种真谛归结为细节的记忆。我对战争和诗歌有着很好的记忆。

  星期六在这儿,我们将举行一次跟踪会议。会议进行时,我们让士兵操练,而他们不知这会议。

  我刚接到电话,得知坦克已经离开巴黎了,那它们明晚就可以到这儿了。

  1918年4月19日致父亲的信

  就在刚才不久,我们看了我们第一辆坦克的演习,它的工作性能很好,我们对此挺满意。可如果使所有的枪支、步兵和坦克同时齐集在一起还是件复杂的事情,因此我要写下一些命令来看看他们会表现得多么出色。这坦克像我预料的那样,在十秒钟内就越过了第一个壕沟。当然没有枪向它射击。然而到三月的最后一天,这里还没有人见过坦克,这是我个人努力的结果,我为此感到骄傲。事实上,那传令的中尉和我一起来到法国军队司令部,我使他成为下土、中尉,最后成为坦克兵,他是我个人的财产。

  西尔维亚“他的马〕以为坦克是一种新的能跑的动物,它一点儿也不怕这些坦克,而且它经过时就要发出轻视的嘶叫,好像是在嘲笑坦克慢吞吞的速度。希姆「他的马]甚至习惯于不理会这些,它们都是些敏感的马。

  我长了疥癣有一周了,我必须去医院接受治疗。其它一切都很好。1918年4月19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勃兰德不属于社会上的任何阶层,可他经常在索美塞得郡开舞会。他在战前是CA.C里的一名下士。

  斯坦雷R.比过去好多了,瞧他美得和驴子没什么两样。

  在我们体力好的时期,我们举行了不少比赛:赛跑、跳高。射击、障碍赛跑、爬绳、英式足球及拳击。我们没有服装所以不能定期踢足球,可如果有的话,我们也留不住,我们还玩棒球。

  你最好不要为成为上校夫人而太激动,因为在战后,我可能还是上尉。

  像我偶尔告诉你的那样,我没有参战。而且只有很少的美国人参战了……备注:这是我在医院里写的两首诗,别当成废纸扔掉。你觉得怎么样?

  1918年5月20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当然,如果我被报道死亡时,你可不要过分担忧,或许我只是被俘虏了。我不是对受伤有预感,而我也觉得写这信挺愚蠢,但也许事情一旦真的发生了,你就不会这么认为。

  我觉得我的军衔已足够高得去看那些行动,当然我会尽可能地看到一切。

  比阿特丽丝,我不能给你出什么主意,也不能建议些什么,你不会比我更了解我的想法,很少有人像我这样幸运能娶你为妻。

  我的财产虽然不多,但都给你。我的刺刀和那把银制的手枪都属于你。我会把西尔维亚“他的马〕给潘兴将军,还有斯玛拉瑞提“他的马”给温纳。

  如果你与别人相爱,我决不反对你嫁给他。

  这里有些钱,温纳会带给你。

  对我们的婚姻,我感到推一的遗憾就是它结束得太快,而开始时我对你太吝啬…。

  如果我牺牲了,我相信这种牺牲是为了你和我的理想,是值得的。

  替我吻我的两个女儿,告诉她们我非常地爱她们,我相信她们会好好地长大。

  切记,我深爱着你;

  1918年5月30日致比阿特丽丝的信

  亲爱的比特:

  今天上午有意思极了。我和马吉7:30分离开这里驾车沿着前线走了1500码。几乎所有的道路都经过了军事伪装。麻袋布挂了有12英尺高以遮住框架,这样,敌人分辨不出横在路上的是什么东西,也就不会开枪射击。许多地方都有挺大的炮弹坑,大概有5英尺深,12英尺宽。最后我们只好下了车,戴着铁皮帽和防毒面具,拄着拐棍,穿过一片麦地走向前线。太阳闪耀着光辉,四周宁静而不见一人,可却有像弯曲的水沟一样的长蛇,即通讯沟——没有战争信号。我们很快就踏过了地上的一些绿色的麻袋布,那下面是炮兵队,只给人留了几个小孔。他们都在睡觉。最后我们去了离前线1000码远的支援区。那里也有许多炮弹坑,整个军队也在伪装下,看起来就像一些死树。

  有几组士兵像野餐的人一样拄着拐棍在那儿来回地走动,刚才发出了几声枪响。

  然后我们去了小山上的一个农场,那儿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我们站在一角上看到400码以外有一排树。马吉说:“那是些掩饰。”那是他们的防线,可我们什么也看不到,连沟渠也没有。马吉说,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们,所以我们就在灌木树的影子中继续走。

  两枚炮弹发射过来,在不到ito码远的地方爆炸了。我到那个弹坑旁捡了一块碎片给你,还是热的呢。我并未被吓到却感到了兴奋。我们走到房子的后面,由于有太多的弹坑,这里很难走动。我们来到通讯沟,我极希望到沟里去看看,马吉则说在顶上走会更好,这样我们登上了坡顶。从那里看,我们的壕沟就像为铺设管道而挖开的排水沟,前面有些铁丝网,还有那200码以外的伪装用的一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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