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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们谈话期间,我注意到门外已是大雪飞扬了。一个主意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为什么不可以给新任总统打个电话呢?”告诉他,由于天气的原因,我的华盛顿之行将会推后一两天,我将会立即发一封信给他,说明我对任职的想法。

  我拨了他给我的号码,电话接通了,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在华盛顿。最后,我将电话打到了棕榈滩,他接到了电话。

  新任总统对会面日期的推迟并不介意,他说,华盛顿也在下雪,他也无法于明天赶回那里。

  我无法设想如何将我的那封信寄给他,最后,星期二我启程去见他时,我将信塞进了口袋里,随身带去了。我再次从后门进入了那幢N街上的红房子。新任总统和罗伯特·F·肯尼迪正坐在一架双人沙发上,我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并立即告诉他们,我已将我的想法写在了信上,一看即可明了,或许,这是新任总统了解我想法最简捷的途径。

  他阅读了那封信,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信递给了他的兄弟,罗伯特·F·肯尼迪在信上扫了几眼,又将信递回给他的哥哥。这时,新任总统问道,“你认为怎样?”

  “太好了。”罗伯特·F·肯尼迪说道。

  “我也有同感,”新任总统说,“让我们宣布这件事吧!”他拿出一本黄色的便笺,起草了一个发言。然后,我们走出了房间,来到楼前的台阶上,向新闻界的人士们宣布了此事。这样,玛格丽特和孩子们将会知道,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移居到华盛顿来。

  获悉我的决定之后,亨利·福特二世和他的母亲埃兹尔·福特夫人感到十分震惊。我极力辩解说,对于他们和福特汽车公司,我绝无二心,但在国家召唤我时,我是不能不以国家的利益为重,尽我应尽的职责的。尽管,他们理解我的做法,但是福特夫人还是感到异常的心烦意乱。她确信她公公老亨利·福特对她丈夫之死负有责任,他将其丈夫安置在压力极大的商业环境中,这无疑是置他于坟墓中。情况也确实如此。她决心不让儿子再重蹈丈夫的复辙,并指望我能帮助他减轻压力。

  同意接受该项工作后又过了几天,我返回了华盛顿,开始着手为本部门招募高层工作人员。住处、办公地点、秘书和工作人员均还没有着落——我们尚未收到安置的经费——我只好先住进了福特汽车公司的肖尔哈姆饭店。按照我对智商标准、教育背景和阅历情况的要求,我着手草拟一份人员的名单。我先通过电话向有关人士进行了咨询,这包括:洛维特、加尔布雷思以及约翰·麦克洛伊,后者是纽约的一位律师,也是东部权势集团中的头面人物。对于他们和其他人推荐的每一位人物,我都将其名字写在一张卡片上,并记录下我所能够获悉的其个人方面的所有信息和资料。

  在萨金特·施赖弗和他的助手亚当·亚莫林斯基(后来,在五角大楼里,他成了我的特别助理)的协助下,经过反复甄选,我确定了其中的一些人作为进一步面谈的对象。面谈之后,我向新任总统提交了选中者的名单,由他向国会提名。

  约翰·F·肯尼迪总统无一遗漏地采纳了我提出的人眩通过这次甄选,一大批出类拔萃的人物涌现出来,他们工作在同一个部门中,这是极为引人注目的。他们中的五位以后也担任了部长的职位,这包括:哈罗德·布朗、约瑟夫·卡利法诺、小约翰·B·康纳利、保罗·H·尼采、赛勒斯·R·万斯。

  招募过程也使我自负固执的性格暴露出来,同样,它也使我更为清楚地认识了新任总统约翰·F·肯尼迪,他的确信守诺言,在关键的任命和以才取人上,遵从了我的意见。

  我到达华盛顿不久之后,即听到了小富兰克林·罗斯福将被提名为海军部长的说法。我从未见过此人,但就我对其所知的情况而言,我并不认为他有资格担任该职,故这一传闻并未引起我的注意。然而,出乎我所意料的是,此事并非虚有,由于希望继承父业,小富兰克林·罗斯福的确已就此事得到了新任总统约翰·F·肯尼迪的默许,并在后来,由他或他的朋友将某些细节透露给了新闻界。

  在新任总统接受了我的一批提名的四五天之后,他打电话给我,说:“鲍勃,你还没有向我推荐海军部长的人选,这方面进展如何?”

  “是的,”我回答说,“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眩”“你是否考虑过小富兰克林·罗斯福?”

  “我听说过他的名字,”我说,“不过,他是一个纨绔子弟,可能根本无力担当此任。”

  “噢,你会见过他吗?”

  我回答说没有,这时新任总统又说:“在你作出最后的判断之前,是否可以考虑见见他?”我同意了。

  我记得小富兰克林·罗斯福是菲亚特汽车公司的一位商人,所以,我从电话号码簿上查到了菲亚特公司的号码,与他通了话。我先作了自我介绍,随后要求他前来会面,他很快就来了。会见之后,我打电话给新任总统。

  以一种充满了期望的语气,约翰·F·肯尼迪问道:“你认为怎么样?”

  “我还是认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根本无法担当此任。”

  我如实地回答。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鲍勃,”新任总统又说道,“你曾经注意过西弗吉尼亚民主党的初选吗?”

  我告诉他,那时我正在底特律,对于竞选的活动所知甚少,但是,我当然还是知道,他在西弗吉尼亚初选中的获胜,正是他最终入主白宫的关键之举。正是在那里,他击败了那位基督教信徒休伯特·汉弗莱,并使人们相信,一位天主教信徒是绝不会赢得总统的席位的。

  “完全正确,”他紧接着说,“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获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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