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纪实·回忆录 > 回顾-越战的悲剧与教训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八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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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内容是在非军事区和非军事区以西老挝境内的狭长地带布设地雷和传感器,形成一个复杂的防御带。(传感器会将我们的飞机引向移动的敌军。)建立这样一道屏障花费很大,但是由于我军的轰炸效果不显著,所以我批准了这个计划,并指派艾尔弗雷德·D·斯塔伯德中将全权负责。参谋长联席会议对这个想法反应冷淡,但未全力反对。建立屏障的目的在于使敌人在渗透时多遭受损失。这个目的达到了。 一九六六年秋至一九六七年初,参谋长们一直要求加强对北越的空袭。我们的分歧在参议院的听证会上公开化了。厄尔·G·“巴斯”·惠勒和我一月份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发言时有如下对话:国防部长罗伯特·S·麦克纳马拉:我不相信迄今为止的轰炸行动已经大大削减了输入南越的人员和物资的数量,而且我认为以后任何规模的轰炸都做不到这一点。 参议员坎农:军事顾问们同意作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吗? 国防部长罗伯特·S·麦克纳马拉:我认为应该由惠勒将军回答这个问题。 厄尔·G·“巴斯”·惠勒将军:正如我说过的,我相信我们对北越的轰炸使人员和物资的输入量减少了。我不像某些人那样怀疑轰炸的效果。 这些对话说明参谋长们和我的意见分歧很大,由此而产生摩擦是不可避免的。 在争论地面战略、安民计划和轰炸计划的数月中,谋求和谈解决问题的努力仍在进行,但没有实效。 批评家们指责约翰逊政府在发动有限战争期间从未认真执行谋求和平的任务。这项指责是否有根据,那个阶段的三次外交活动足以说明问题:一九六六年春的朗宁使团和两次有代号的外交活动——一九六六年下半年的代号为“金盏花”,一九六七年初的代号为“向日葵”。这三次行动足以证明我们在一九六六年全年和一九六七年初曾竭力谋求政治解决越南问题,也能说明我们为什么未获成功。 有些人指责圣诞节暂停轰炸计划增加了美军的伤亡,并招致了扩大空袭的压力。在停火计划夭折以后,总统确实不愿再听到类似的建议。然而,使他感到恼火的是,两个月后他又遇到了这样的尝试。这次不是由我而是由加拿大总理莱斯特·皮尔逊提出来的。三月,加拿大退休外交官和远东问题专家切斯特·A·朗宁前往河内,带回北越总理范文同的口信,如果美国“无条件永远停止轰炸,我们将进行会谈”。 加拿大人认为范的口信是真诚的和平建议。在他们看来,与河内原来坚持要求美国接受其四项条件之后再进行谈判的立场相比,这是一个进步。华盛顿的许多人不这么看。他们不欢迎皮尔逊和朗宁以前对华盛顿的越南政策的公开批评,而且认为范的口信故意讲得含糊不清。例如,他使用“会谈”而不是“谈判”,显然是指初步接触,而不是实质性的谈判。总统不愿意在河内不做任何让步的情况下再次停止轰炸。 这样,约翰逊政府没有批准另一次停火。现在回头来看,我们没有让朗宁进一步探寻范文同的真意是错误的。 几个月后,即一九六六年六月,国际监督委员会的波兰代表雅努什·莱万多夫斯基访问河内后返回西贡,带回了“非常具体的和平条件”。他说北越人愿做“政治让步”以结束战争,愿意“竭尽全力”去实现这个目标。莱万多夫斯基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西贡外交团团长意大利大使乔瓦尼·多兰迪,乔瓦尼·多兰迪转告给了美国大使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向华盛顿作了汇报。这就是代号为“金盏花”的外交活动。 那年夏天,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和莱万多夫斯基进行了秘密会谈。个子瘦长的洛奇经常蜷缩在一辆私人轿车的后座上前往多兰迪的办公室或住宅,以避免让人看见。 九月,总统委托阿瑟·戈德堡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宣布美国如能“确认停止对北越的轰炸后能立即得到对方使战争降级的适当反应,就停止一切轰炸行动”。 自一九六五年实施圣诞节暂停轰炸计划以来,我们一直坚持要求河内在我们停止轰炸的同时减少其地面行动。北越人似乎认为,我们是以继续轰炸相威胁来迫使他们采取使战争降级的行动,他们拒绝在此种压力下采取行动。为了缩小双方之间的距离,我们说:“私下给我们一些保证,我们就立即停止轰炸。之后,你们应该减少渗透和在南部的军事活动。” 这样做意在给河内留面子,让他们减少军事行动,这就是广为人知的分两步走的计划。 依据这个新计划,莱万多夫斯基十一月份声称北越已同意于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五日开始在华沙与美方接触。十二月二日和四日,美国飞机轰炸了河内周围的一些新目标,这些目标是原定于十一月十日轰炸的,因天气不好而推迟了。波兰人对此十分恼火,但同意按原计划行事。十二月六日,美国大使约翰·格罗诺斯基会见了波兰外交部长亚当·拉帕茨基。北越人没有露面。不过,波兰人继续努力想把双方拉到一起。十二月十三日,约翰·格罗诺斯基和亚当·拉帕茨基再次会面。那天和第二天,美国又轰炸了河内周围的目标,其规模是十二月初的两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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