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纪实·回忆录 > 回顾-越战的悲剧与教训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〇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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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统宣布会议开始时,他列出了五个问题: 一、除了在越南已经做过的,我们还能做什么? 二、关于北越,我们是否应坚持我们的做法?我们是否应在港口布雷,摧毁堤坝,或者我们应全面限制对北越的轰炸? 三、我们是否应对和谈采取被动的政策?我们应该积极寻求和谈,还是应放弃和谈? 四、我们应从越南搬军吗? 五、我国政府应采取什么积极的步骤联合本国人民并更好地与之交流呢? 林登·B·约翰逊提出了正确的问题,但是以他一贯的玩牌方式,他保留了能够使“哲人”小组成员做出明智和充分解答的关键材料。在前一天,“哲人”小组成员们听取了厄尔·G·“巴斯”·惠勒和乔治·卡弗的简短介绍。这两人是中央情报局的越南问题专家,对战争一贯持乐观态度。除此之外,“哲人”小组成员们没有看到任何书面材料,特别是没有见到海军少将拉罗克颇具说服力的报告,该报告认为在越南取得军事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更没有看到理直德·赫尔姆斯的分析:即美国从越南撤出所冒的风险是有限的和可行的。 同样令我失望的是,总统也没有向“哲人”小组成员出示前一天我给他的备忘录。这个备忘录阐明了我对美国在越南所处困境的分析,以及我对如何处理这种两难处境所做的最理智的判断。我在备忘录的附信中,指出了我们面对的严酷现实,我说:“在东南亚继续我们现在的行动是危险的,这将会使我们付出巨大的牺牲并招致美国人民的不满。”同时,我也扼要地提到,我明白对总统来讲,在越南问题上放弃我们传统的做法,改变事态的进程是多么的艰难。但那正是我所建议去做的:“在备忘录中有一个变通的方案(对我们的现行方案而言)。” 我告诉总统:“这份备忘录只代表我的个人观点。”接着我指出,“由于这些观点可能与您的不一致,因此我没有给迪安·腊斯克、沃尔特·罗斯托或厄尔·G·“巴斯”·惠勒看过。您看完后,如果希望我与他们讨论并向您汇报我们的共同建议,我将照办。”我希望总统在研究了我的备忘录后,会让我将它发给我们高级军职和文职助手们进行广泛、深入的分析和讨论。我知道我的建议会引起激烈的争论,也很可能是不明智的,但它们的确提出了我们必须给以解答的问题。 正如我们将看到的,我希望的事并没有发生。 在备忘录的开头,我展望了即将来临的一年。我强调说,我确信:“从美国的公众利益着眼,继续我们目前的战争进程,并不能使我们在一九六八年接近胜利,更不能阻止美国人民日益减少对我们卷入越南的支持。”此外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将“面对增加陆军部队的要求,这就需要招募新兵或征召预备役军人入伍。”其结果自然是使美国一九六八年的伤亡人数成倍增加。我引证了我们所做出的最可靠的分析和估计:“死亡人数大约要增加一万五千人到一万九千人,受伤需要救治的人数将增加三万至四万五千个人。” 我又一次重复了我以前多次提到的对轰炸的看法:它既不能使南方的军事冲突低于现有的水平,也不能挫败北方的战斗意志,我强调说:除非他们确信不会胜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被指望用来摧毁北越的意志,这种确信只有他们得出结论,认为美国准奋长期留在越南以保证南方人民的独立选择时才会产生。但不要期望敌人会比美国公众更早地得出这个结论。由于缓慢的战争进程和对不断升级的担心,美国公众的信心已受到挫折,他们怀疑是否已对所有通往和谈的途径都进行了真诚的探索,而不只是做出寻求和谈的表面姿态。几个月之后,我们将在扩大战争和丧失美国人民对越战的支持两方面都将受到不断增加的压力,同时,要求美国撤军的呼声也会不断高涨。 因此,在我看来,存在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能否坚持在越南的行动,直至达到我们在那里的目标。 我着重指出:参谋长联席会议提出的使冲突得到迅速解决的建议——通过扩大地面战争和空中轰炸的规模,除了冒扩大战火的危险外,并不能带来什么合理的希望。因此,我认为唯一切实可行的计划就是,一方面稳固我们在南方的军事行动,另一方面向北越证明,我们对北方的空袭并不会阻碍导致和平解决争端的对话。对此,我提出以下具体步骤: ※宣布一个稳定政策。 ※在年底前停止轰炸北越以便寻求和谈。 ※考察我军地面部队在南越的作战情况,以便减少美国的伤亡。将大部分安全保障的责任转交给南越政权的武装力量,并让他们了解战争的破坏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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