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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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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会说“魔术师”约翰逊的坏话——我们是朋友——可是人们也不应该对于超级大明星感染病毒就感到相当震惊。如果是别人得了爱滋病,是个普通人而非大明星,那么没有人会感到震惊。如果只是街上过客或办公大楼里的同事,人们会说:“他得的是可怕的疾病。”人们感到同情,但也不致于因为震惊而停下了生活的步调。 这世界一方面把NBA球员圈起来当特殊人物,一方面又象神一样把他推出来,这真是很荒谬的事。我们应该对爱滋病免疫吗?算了吧。或是或我们真的患了这种病,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上电视道歉,或许这样说吧:“我不敢相信自己会得这种病,我应该小心一点才对的。” 这也是实话,我们应该更为小心,毫无疑问。可是篮球员或其他的运动员并不应该比一般人有更高的道德标准。“魔术师”约翰逊不须向大众道歉,好象因为得病让大家失望了一样,这没有道理。 当这消息公开后,职业球员的习惯成为公众的焦点。使用保险套的呼声高涨,大家都想知道这会不会改变运动员的性生活。 我想头两周确有不同。球员们开始用保险套,同时对选择性伴侣会比较谨慎,然后开始淡忘,回到原来的样子。回到“魔术师”约翰逊出事之前的状态:没有人认为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大家又象兔子般胡搞。 爱滋病只是那些能够随时找人打炮的花痴想象出来的。如果真想搞,机会多的是,在做之前根本不会考虑爱滋病的。这样做并不对,可是却是事实。如果想搞想得要命,“穿雨衣”不会是首要选择。男人会准备好保险套,可是会戴上它吗?我承认自己都不常用这玩意。我用过,但是有时候身体就是不听从大脑的使唤,摆在那里就是不去拿。 有些球员以“魔术师”约翰逊必定是同性恋的说法来去除爱滋“恐惧”。人们以为他一定是双性恋者,可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 就算约翰逊是个同性恋者,那是他自己的事。如果是个双性恋者,那还是他自己的事。他若是同性恋或双性恋者会更具有力量。那会让他不能成为史上最伟大的篮球员之一吗?当然不会。 别人的性生活如何永远无法知道。他得了免疫不全病毒,立刻便有人说:“他一定是个‘同志’,那是变成爱滋病带菌者的唯一可能。”可是成为带菌者的途径有很多种,谁知道呢?永远没有答案。 如果我发生这种事,我得了爱滋病,我是个双性恋或同性恋者,我会挺身而出说:“好,我承认跟男人睡觉。是我的错,我应该使用预防措施的,我只能说我应该采取预防措施保护自己。可是无论如何事情都做了,受到火热的性欲诱惑却没有用保险套。” 我绝对会挺身而出这样说,不会感到羞耻。而人们必然会对我更为尊敬,因为我勇于挺身而出,道出真相。 “魔术师”约翰逊于一九九六年宣布回到NBA打球,对联盟、对爱滋病患者或带菌者是件好事。首先,他证明他可以过正常的生活,然后他证明可以回到全世界最高水准的地方打篮球。当他宣布要回湖人队效力时,球员之间对于他回来打球是否安全并没有多少意见,这样或许是人们对这种病毒不再过于惧怕。 当一九九二年“魔术师”约翰逊回到NBA打球时,卡尔·马龙(Karl Malone)是反对呼声最高的。当然还有别人——象马克·普莱斯(Mark Price,前骑士队明星后卫)就是一个,可是只有马龙引起大家的注意。他是最引人注目、也是问题最多的人。我不认为马龙对“魔术师”约翰逊有任何的推崇,“魔术师”约翰逊是让联盟有今日的主要功臣,他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 这回,“魔术师”约翰逊真的回来了,马龙说他尊重这项决定。对我来说,反对“魔术师”约翰逊回来打球就好象反对联盟里有任何人得淋病或疱疹一样。我晓得爱滋病与带菌者不同,若是你防守的球员有这种病,你只要注意一点就行了。对这种病了解越多,就越不必担心。 我们在“魔术师”约翰逊回来出赛的第二场碰上湖人队,我负责整场防守他。那是他头一次面对真正的竞争,因为第一场他遇到金州勇士队时,该队并没有全力防守他。我想欢迎他回联盟的唯一方式便是:推他、撞他,象防守联盟里其它球员一样的来防守他。正如我跟记者说的,我不管他得的是免疫不全病毒还是疱疹、癌症,还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过的怪病,我照样要猛轰他,不管谁都应该这样。 赛后,“魔术师”约翰逊和乔丹共同召开记者会,他们谈到我是如何推挤约翰逊,时刻都在防守着。约翰逊说他感谢我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这是让他打得更好的唯一途径。然后他又说:“我认为丹尼斯·罗德曼是想传达给全国某种讯息。他抱我、推挤我、撞我,结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生什么问题。”当他说到“我认为今晚我们给不少人上了一课”时,真是一语道破。 我认为我们确实做到了这点,可是我从未再深入考虑过。我希望我们确实给那些因为误解而产生恐惧的人上了上课。如果大家对爱滋病或免疫不全病毒能多了解一些,或许“魔术师”约翰逊便能早些回来打球,或许甚至于当初他根本就不用离开了。 九五年季后赛,爱滋病声援标记出现在我头发上,我成为头一个支持爱滋病患者的职业运动员。毫无疑问地,我是第一个做出如此赤裸裸声明的人。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想要如此,并没有预先想些什么,感到什么便做什么。在当时,我的感觉是要唤起大家对爱滋病患者的关怀。其他的运动员从未对此公开地表达过观点,因此我跑去找我的发型设计师——他是“同志”,我要他把我的头发染绿,并且在后脑勺染出红色的爱滋病声援标记。我想,让它上电视亮相,让具所有的爱滋病患者晓得他们得到认同,而且得到丹尼斯·罗德曼的尊敬。 这件事没听说NBA方面有什么反应。对于我为苦难的人们所的事,他们无话可说。没听到负面的批评,也没听到正面的肯定。 人们会跑来找我说:“你表达对爱滋病的方式实在很酷。”我也同时接到很多爱滋病患者的回应,他们写信给我,感谢我的作为,并且表示对我这种地位的人能够想到他们而感到高兴。 我的队友没表示什么,当然,他们或许以为这又是我在神游太虚了。 在运动界有许多人有同性恋恐惧症,这种现象必须要打破。得病的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并不想得病,也不是故意要得病。虽然听起来很愚蠢,但是我还是要说:得爱滋病的人并非是坏人。 爱滋病夺走了不少性的乐趣。负责任的人会经常忧虑谁得了这种病。在六十年代,人们象兔子一样乱搞;七十年代也差不多。现在,到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如果你要跟某人上床,就必须戴块布瑞罗护垫(Brillopad)并且刮下对方一小片皮肤看看是否具有传染性。 我也害怕染上爱染病,你不得不怕它。这种病就是存在着,它让我的很多习惯改变,我必须要知道这种疾病是存在的,它不会很快就消失,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预防它、面对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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