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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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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埃德·乔治扎根于虚无;他空虚而无餍足;他是一件工具,同时又是一位演员——在同伴们之前表演,而也被他们要戏;他是一个三棱镜,就像我曾听他描述过的那样,聚集光又扭曲光;当光从许多角度同时进来时,它最为光辉灿烂;一个剥削者和掮客的合一。 英国战争的主要目标(除赔款外,如果它是其中之一的话),已在会议最早的几个阶段中解决了。那时,克里孟梭因为在保护法国的主要要求方面表现迟缓,遭到了批评。但情况表明,他不加快步伐是正确的。法国的要求,如我已指出的那样,同英国的要求相比,极有可能引发更大争论;在将会议宣言推向更严峻的考验之前,基本的问题是,要使英国深深卷入自我利益的纠纷中。英国的要求,在正宴之前提供了一盘绝好的开胃小菜,使总统的敏锐味觉能适应即将到来的更浓烈的滋味。 一旦首相显得对法国的要求反应太苛刻,这种程序安排就使他公开处于受指责的境地:他已首先获得了他自己想要的任何可想象的东西,而他现在出于个性的奸诈,准备抛弃对法国的承诺。在巴黎的氛围中,这似乎是比实际情况严重得多的讥笑。但是,在三种特殊的背景下,它通过对首相的影响而获得了真实力量。在两个方面,首相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无法摆脱地处于克里孟梭一方。假如总统不屈不挠的决心完好无损,劳埃德·乔治先生就不可能期望在这些事情上随心所欲;所以,为了逐渐制服这种不屈不挠的决心,他几乎同样地对克里孟梭感兴趣。 因此,假如他坚定地、实际地立足于总统一方,那么,就需要一种充满勇气和忠诚的行动;这只能以根本的信仰和原则为基础。可是劳埃德·乔治先生在这方面一贫如洗,政治考虑指向了一条中间道路。 因此,读者将会理解劳埃德·乔治先生如何开始占据一种表面上的中间位置,向克里孟梭解释总统、向总统解释克里孟梭;以及劝诱周围每一个人如何成为了他的角色。对于这种任务,他真是太适合太适合了;然而,对付总统,比对付克里孟梭要更适合得多。克里孟梭简直太善于冷嘲热讽了,无疑太老于世故了,实在是太有教养了,以致凭他的年纪不会被来自威尔士的这位女士的魔力所欺骗。但对总统来说,被这样一位专家所支配,是一种美妙的近乎欢乐的体验。劳埃德·乔治先生迅速将自己装扮成总统唯一的真正朋友。 所以,我们就看到了一位处于中间位置的劳埃德·乔治先生;但他对于总统,比对于克里孟梭更为动摇不定。现在,让读者的思绪重新回到那个隐喻吧!这位首相对杉树的无法治愈的爱;他放弃此物以换取荫影的甘愿之心;当月复一月拖延不决时,他对了结此事以返回英国产生的强烈愿望。 即便如此,观察者直到这件事情结束,也从未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真理:首相较好的直觉和较真实的判断,或许曾经占据上风——他心中明白,这种和平会使他难堪,它可能会毁灭欧洲。可是,他已经给自己掘好了坑,如此之深以致他无力跳出来了;他被自己的辛劳俘获了,被自己的方法打败了。此外,在其命运的巨大危机之时,低级本能占据上风,这是他的内在存在以及他同地球上的巨神和无灵魂幻影的亲缘关系的一种特点。 这些人,就是巴黎的名人——我暂且不提其他国家的或较为次要的人们──克里孟梭,从审美角度看,最高贵的人;总统,从道德角度看,最可佩的人;劳埃德·乔治,从智慧角度看,最灵巧的人。从他们的不相匹配和弱点中,条约诞生了;这个婴儿禀承了每位亲长最无价值的属性,不高贵、非道德、无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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