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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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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船只问题上,带着强烈抵触情绪、处于威胁之下的德国人,尽管已同意于对停战条件的下列追加条款“为确保德国和欧洲其余部分获得食品再供给,德国政府将采取一切必要步骤,在停战期间,将整个德国商运船队置于协约国权力和联合国控制的旗帜之下,由一名德国代表协理。这一安排,无论如何不损害这些船只的最终处置”;然而未确定特定的日期,而且需要通过另一项协定来补充初始细节。为此目的,举行了一次毫无结果的会议,什么事情也没解块。那时我正在法国南部。因此,我一个月后回来时发现,仍然没有通过关于德国食品进口的金融条款,没有采取任何船只让渡的步骤。 这位马歇尔竭力躲避我们。原先设想,我们的列车随他横穿法国。但我们被告知说,这次会议将在卢森堡举行,德国人在那儿同我们会面。我们抵达后,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卢森堡是个令人讨厌的地方;地上的雪正在消融;我们拖着不舒适的身躯四处跋涉,想找到能给我们提供消息的人。最后,一个电话传来消息:马歇尔和德国人在特里尔。我们发动引擎,直冲那个方向而去。 第二次特里尔会议不那么有趣,仅仅提出和集中于第一次会议所创造的条件。航运代表们争论着细节问题,没能使船只事宜更可靠地取得进展。我们,这些金融家,同梅尔基奥尔及其同伴们在详细细节上继续讨论德国为食品付款的各种可能方式。这一点变得清楚了:不可能迅速获得可观的金额,除非以黄金形式或通过来自协约国的一笔贷款。德国人强调后者,我正式宣布了它的不可能性,埃德塞伦兹·凡·布劳恩于2月15日为德国利益作了如下声明: “在竭尽全力考虑了德国金融处境之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没有信贷保证,德国不可能为食品供给筹得足够款项。关于美国和协约国不能向德国作出信贷保证的心理和金融原因,凯恩斯先生已向我们作了解释。然而,我们的意见是:对德国提供食品是停战条件之一。远至第一次停战协定……第26条同意在可能被认为必要的措施下为德国供给食品……1月15日的协定要求出于‘担保对德食品供应’的明显目的而暂时让渡德国商运船队。因而,我们的意见是……关于让渡商运船队、供给食品和融资的协议代表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三者中任何一项单独协议都不能相对于其他二者被单独实施,对于向德国供给食品的保证,是优先于让渡商运船队的一项条件。” 他补充说: “如果在德国人看来,没有信贷就无法为食品融资,而在协约国看来,这样一种信贷是不可行的,那么德国人必须拒绝交付船只。” 他以呼吁而结束发言: “这在极大程度上取决于你们的人道主义感情,更取决于世界的政治良知。我们坚信,如果我们终止这些谈判,那么,德国被布尔什维主义所击溃、以及布尔什维主义泛滥于全欧洲就是无法避免的。应当遏制这种势头,这符合所有文明民族的利益。” 气氛紧张而沉郁。宣言作得很严肃,我们都相信它是真的。我回忆起了埃德塞伦兹·凡·布劳恩粗笨、愚蠢的脸孔,他的鼻翼稍有缺损,就像一只削成的中国面具。在那个时刻,他曾提出远远超过我们胜任之力的问题,我们调转火车头驶向巴黎。 在彼此都已承诺的条件的基础上,凡·布劳恩的声明部分地是不错的,但部分地是圆滑世故的。我们的两项承诺──即尽管存在封锁,德国应被容许供给食品;以及,我们获取她的船只的目的,部分地是为了运送这些向她供给的食品——使得我们不可能在她从国外购买食品的道路上,设置障碍。假如我们在作出这些承诺之后,再禁止德国运用其流动资产为其购买进行支付,实质上就违反了我们的承诺。但他们不可能争取到使我们发表这种意见:我们自己为食品付款。当停战的谈判者们写下“协约国和美国关注着德国的供给问题”这句话时,他们当然意味着将允许这种供给,而不是他们自己将供给食品并为之付款。那天,凡·布劳恩将问题推得太远、也提得太晚。 但是,法国人和我们自己的海军及航运权威们所持的观点,当然是认为德国人拒绝按照一月份的承诺让渡他们的船只。他们关于应在船只让渡之前就食品供给细节明确地向他们作出保证的要求,超出了停战条款的任何内容。它是德国式奸诈的一个典型实例;他们正玩他们的老诡计;我们现在应采取强硬路线,在船只到手之前拒绝讨论任何事情;等等,等等。你们是了解那种风格的。 在金融方面,我比以往更加确信,唯一可能的解决办法就是运用德国的黄金。这已经变得很清楚了:他们没有足够数量的其他流动资产;我们一旦同意这个原则,黄金就可以迅速使用。另一方面,德国从我们这儿得到一笔信贷的计划,是真的毫无希望的;因为它需要经过法律程序,并且在那时候的舆论环境中,这是根本不必考虑的:总统向国会提出这个要求,或者劳埃德·乔治向议会提出这个要求。 这时,时间正在流逝,德国食品系统的崩溃一天天逼近了。在最高经济会议上,无休无止的讨论毫无结局,因为在这种体制下,没有越过法国障碍之路。在五巨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之前,不会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但他们正埋头于其他事务。他们在争论中度过了三个下午:在一个问题的解决并不取决于投票的分委员会上,巴西应拥有多少票数;在他们面前,是有趣的一长串代表团的节目:科普特人,阿美尼亚人,斯洛伐克人,阿拉伯人,以及犹太化运动者,拥挤在法国外交部的接待室里;每个代表团被允许在这些巨头们在场时,以一种不为人知的语言作一套演说。据说,大约就是这个时间,穆斯林酋长费萨尔在M.皮希恩的内阁里背诵可兰经的一章,毫不在乎鲁本斯的玛丽·德·美第奇的裸体魅力。这时,克罗内尔·劳伦斯,却以穆斯林酋长译员的身份,提出了一项机敏的政策供考虑:创造从地中海到波斯湾、覆盖大马士革、摩苏尔和巴格达的阿拉伯领导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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