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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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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工领袖们对他先是冷淡、猜疑,后来则是激烈地反对。劳联一产联主席乔治·米尼在肯尼迪为他提出的改革法案召开的一次听证会上大声嚷道:“愿上帝把我们从我们朋友的手中拯救出来吧!”——对此,肯尼迪冷静地回答说:“米尼先生,我也要说这句话。”机械工人工会主席艾尔·海斯把肯尼迪比作阿根廷独裁者庇隆。其他的人则试图在他们的全国代表大会上谴责他。但是这时参议院共和党领袖威廉·诺兰就一项福利及养老金法案提出并几乎要通过一批反劳工的修正案。米尼和工会的大多数高级领导人才逐渐勉强地认识到,通过某种立法是不可避免的了——而可供选择的对象是:要么通过肯尼迪的劳-资改革法案,以铲除他们既不能否认也不能宽恕的舞弊行为;要么就通过诺兰的劳-资关系法案,以限制他们工会谈判的权利。 在随后发生的斗争中,多数劳联一产联领袖既支持建设性的法案,也支持他们自己志愿的法规。这次斗争使参议员极为深刻地看到了劳工领袖们的品质。象贝克、霍法以及他们的流氓朋友这样一伙人很快便从其他人中孤立出来。不过他发现,并不是所有正派的工会领袖都能象霍法那样有效地行使权力。在一次旅途中他对我说,有些人因为多年掌权,已经变得软弱无力,并同他们的工会会员们脱离接触或互不协调了。有些人思想贫乏,单靠他们手下的人和律师来办事。有些人只不过是傀儡,不能有效地控制他们的工会。有些人,象建筑行业和铁路兄弟工会的领导人很有能力,因为他们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对会员有影响的问题上,并且对两党的朋友都给以报酬。 企业界的人也怨恨肯尼迪弟兄,因为他们揭露了资方同舞弊分子的勾结。美国律师公会主席也怨恨这位参议员,因为他发表声明,指责有组织的律师对于其会员同舞弊分子勾结,侵吞工会经费的事“显然漠不关心”,而他则对此深表关切。各种各样的民主党政客也对肯尼迪弟兄俩施加压力。当那个以伊利诺斯州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委员和史蒂文森密友的身份闻名的杰克·阿维代表一个当事人要求参议员肯尼迪进行调解时,参议员告诉他,只有总顾问肯尼迪能制止调查。等阿维和他的同事离开,到委员会办公室去以后,参议员把鲍勃叫来告诉他,他认为这个请求“令人作呕”。 随着这些反对者的压力增大,肯尼迪的决心也增大了。在拉尔夫,邓根、哈佛大学劳工法专家阿奇博尔德·考克斯,以及由其他六位学者组成的一个小组的帮助下,他起草了一份劳工改革法案,掌握了劳工法的错综复杂细节,并且第一次真正掌握了立法的程序。1958年,肯尼迪一艾夫斯法案在参议院以八十八票对一票获得通过,结果在众议院却被葬送了。1959年,经过在院内长期艰巨的斗争,肯尼迪一欧文法案以九十票对一票获得通过。 这个法案于是同众议院所通过的兰德勒姆一格里芬法案一起提交会议进行协商。肯尼迪宁愿通过一项折衷方案而不愿什么法案也不通过,他终于能从众议院通过的法案中删去了十五项限制工会正常活动的条款,同时却保存了他自己的关于限制工会舞弊行为的条款。虽然最后的文本总的说来更接近于参议院的法案。但他却认为法案不冠上他的姓名是更为策略的。 在整个这项长时期的立法努力中,贯穿了调查性的探索工作。当他签署麦克莱伦委员会报告时,一些全国性的和马萨诸塞州的工会领袖们被激怒了。他回答说,如果他不签字,他在参议院里关于这个问题的信用就会丧失掉了。但是这使他在政治上既有损失。也有收获。电视观众们对肯尼迪兄弟越来越熟悉了,他们看到肯尼迪兄弟严厉地盘问那些不诚实的工会领袖,并教训那些滥用诚实会员基金的骗子。同麦卡锡的作风不一样,这个委员会给一切证人以提出事先准备好了的声明的权利,给予提出问题进行盘问的权利和获得证词文本的权利,反对一人作证,完全防止自证其罪。 §参议员办公室 在肯尼迪担任参议员期间,参议院办公大楼第362室的房门总是敞开着的。肯尼迪的参议员工作使他自己和马萨诸塞州的选民都感到满意。 一开始,工作步调是狂热的,工作时间也很长。他的工作人员全出力地干,因为参议员也很出力,还因为他的活力和热忱具有感染性。巴里·戈德华德①对一个朋友说,晚上他离开大楼时,仍然在办公的唯一的办公室必然是肯尼迪的办公室。走廊正对面副总统尼克松的办公室里,秘书们经常分两班工作。但是肯尼迪办公室里的女秘书们既没有加班费,也没有补休,一贯工作上十小时、十二小时或更长的时间,而且几乎没有人调班。(尼克松和肯尼迪一起进入国会,彼此相当友好。1953年肯尼迪举行的一次鸡尾酒会上,来宾包括他的全体工作人员,连速记员也在内。来宾还有理查德·尼克松一家。副总统偶尔也到我们办公室来看望一下,1955年还送了一篮水果来,表示欢迎参议员从疗养中归来。在这以前,当民主党在1954年的选举中以一票之多似将重新控制参议院时,副总统把我找去说,他无意让共和党人趁肯尼迪住院的机会把参议院组织起来。) ①巴里·戈德华德(1900—),美国共和党参议员,1964年曾被提名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译者 参议员对他下属的工作并不总是满意的。他不喜欢抱怨者和工作拖拉的人。他想知道实情和争执双方的论点,但是他特别厌恶只向他报告坏消息的人。他总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和书面的东西,同时总能看到每一行动或每一见解可以配合进去的更为广阔的图景。 他作为雇主,象他平时的为人一样,对雇员是很耐心的,不过他不能容忍效率不高和工作无能的人。他一向平易近人,肯倾听别人的意见,能迅速领会一项建议,只有在没有建议的时候才感到失望。当他对我们的工作表示不同意或不满意时,他从不提高嗓音。诚然,他很少对任何工作人员发火,而且即使发火,为时也很短。但是他作为参议员,却有一个对行政官员说来很严重的弱点,即他不愿辞退任何人。 1953年,他原来分派给我的工作是为新英格兰的经挤草拟一份立法计划。这件事就在那一年里导致他在参议院全院会议上一连发表了三篇内容广泛的演说,提出了若干法案、有关的演说和向全国性杂志投稿的文章,并建立了新英格兰参议员会议的正式组织(由一个内布拉斯加人担任秘书)。 他在参议院发表的一系列演说中所建议召开的新英格兰参议员会议是他和马萨诸塞州的同事、彬彬有礼的莱弗里特·索顿斯托尔共同发起的。从那以后,我们两个办公室在马萨诸塞州的各项问题上就密切合作、共同工作,我们召开了一些联席会议,发表了一些联合公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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