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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四、竞选“总统”

　　本章作为第三章的补充，有必要让读者多了解一些“竞选”内幕。

　　那年春天，罗斯福同史密斯在七个州里交锋。罗斯福赢了四次预选，史密斯赢了两次，而他俩在加利福尼亚州都落后于加纳。在马萨诸塞州，史密斯以三比一胜了罗斯福，这给了罗斯福很大的震动。尽管罗斯福在宾夕法尼亚州取胜，但史密斯在那里的成绩也不错。罗斯福惨败给史密斯是在纽约州，因为坦慕尼领导人约翰·柯里只让代表团中的1/3代表支持他，其中除了由弗林控制的忠于罗斯福的布朗克斯一地的代表外，都是纽约州北部地区的代表。坦慕尼为了西伯里的调查而进行这次报复，这些调查现在已使市长吉米·沃克陷入了灭顶之灾。不愿妥协的西伯里想弄清一个纽约商人为什么送给沃克246692美元作为一项股票交易的分红，而实际上市长在这项交易中并没有投资过一分钱。对限制城市街道上出租汽车数量表示关切的一家出租汽车控股公司的代表为什么给了沃克26535美元的债务？在沃克从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每周只有60美元收入的默默无闻的一个记帐员怎么能够在银行开的一个户头上累积了961万美元，并用这些钱来支付市长的私人账目？衣冠楚楚的沃克想用俏皮话和谁也不相信的遁词把这一系列质问搪塞过去。

　　在召开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前三个星期，西伯里把这场官司和盘端给州长去处理，这个行动使得罗斯福更加深信西伯里既要打击沃克又要打击自己。报界要求罗斯福立即采取行动，坦慕尼和改革派都在密切注视他如何处理这一进退两难的问题。面临这一必败无疑的形势，罗斯福尽量拖延时间，最后才把一份对沃克的指控书交给他。幸运的是，市长还能沉住气，直到全国代表大会结束后他才提出自己的答案。

　　“我们把罗斯福狠狠地揍了一顿！”朱厄特·肖斯说。尽管他在全国委员会中身居要职，但却公开地偏袒一方。“倒罗斯福”运动虽然搞得轰轰烈烈，但缺乏为了得到胜利所最需要的一件东西，即一致赞成的候选人。赫斯持不喜欢罗斯福，但更讨厌史密斯和牛顿·贝克的国际主义。关键是加利福尼亚州代表团的团长威廉·麦卡杜曾宣誓效忠于加纳，但他忘不了1924年发生的事，如果让他在史密斯和罗斯福之间进行选择，他一定会选择罗斯福，史密斯不愿表明他在自己得不到提名时将支持自己的对手之一，因而得罪了这些对手。这些快乐勇士实际上似已失去政治实力。“当今的艾尔已不再是第一流的政治家，他同富人的交往显然使他变得摇摆不定。他已成了一个玩高尔夫球的球手了。”享利·门肯这样写道。

　　罗斯福手下的人员在动身赴芝加哥前，曾在海德公园村碰头，确定他们在全国代表大会上的策略。他们念念不忘钱普·克拉克以前的教训，他在1912年参加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时拥有多数，但结果由于未获得所规定的2/3的多数票而败北。有鉴于此，他们初步同意在条件有利时期争取废除这项规定。但是未等法利和弗林作好准备，问题就失去控制，结果整个下午闹闹哄哄，看来好像罗斯福等不到被提名就失去候选人的资格。

　　在全国代表大会正式开会前三天，法利召集了大约65个亲罗斯福的代表团领导人开了一个组织会议。

　　会上讨论了几个问题后，休伊·朗就提出一个敦促废除2/3多数票规定的决议案。法利由于意识到并非所有亲罗斯福的代表们都反对这个规定，于是就想把这个决议案搁置起来。他说，事先未同候选人商量，不宜替他就这一问题表态。但是党魁休伊·朗一在大会上出场，就大作文章，博得全场热烈赞同。康涅狄格州的瑟夫斯·丹尼尔斯、科德尔·赫尔、霍斯·卡明斯和其他一些人都支持他，使得法利无法控制会场。他显得手足无措，蒙头转向。可怜巴巴的妇女组组长莫利·迪尤逊说，朗的决议案获得了通过，罗斯福的人马现在决心要为取消2/3多数票的规定战斗了——不管他们愿意与否。

　　“这件事是给我的当头一棒”，法利说。成为罗斯福的中坚力量的南方保守派支持2/3多数的规定，因为这使他们有可能对党内审议的问题行使否决权，他们警告说，想取消这一规定的任何行动都将使罗斯福失去选票。法利忧心忡忡地立即给州长打电话，但由于纽约州北部地区的一次大风暴刮坏了电话线，法利花了好长时间才把电话打到了奥尔巴尼，罗斯福对这个坏消息坦然处之，他要法利让这件事慢慢地缓和下去，静观事态发展。不出所料，罗斯福的对手们攻击这个决议案是企图在比赛中途改变比赛规则。现在被人视为有可能意外获胜的候选人·贝克说，在这种情况下获得的提名有可能会使这种称号具有“道德上的缺陷”。几乎独立地使整个代表团拥护罗斯福的密西西比州的帕特·哈里森参议员也不同意取消2/3多数票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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