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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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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陪同尼克松副总统访问南美 ——利马和加拉加斯的暴力行动 阿根廷多年来第一个经民主选举产生的总统于一九五八年如期举行就职典礼。美国对阿根廷还政于民感到高兴,根据历来派遣一名高级政府代表参加这类典礼的惯例,决定委派副总统理查德·尼克松作为代表参加阿图罗·弗朗迪西总统的就职典礼。这一消息宣布后,许多其他南美国家也向尼克松先生发出了邀请。由于尼克松在一年前已访问了巴西,这次当然不再去该国访问了。这时,在利马的美洲大陆上最古老的圣马科斯大学——这所古老的学府的创办时间比美国任何一所大学将近早一个世纪——邀请尼克松先生前去演讲。发出邀请的还有其他国家:乌拉圭、巴拉圭、玻利维亚、秘鲁、厄瓜多尔、哥伦比亚和委内瑞拉。 美国认为,这次访问将表明我们对拉美邻国仍感兴趣,而驻上述国家的大使亦都强烈敦促副总统接受邀请。华盛顿发表了接受邀请的声明,有关国家政府对此均甚为满意。但当时对某些消极因素也许估计不足。美国政府在国内团体要求保护其利益的压力下,曾采取了某些保护性措施,结果引起了许多拉丁美洲国家人民的强烈愤怒。例如,美国对进口委内瑞拉石油作了一定的限制。而在加拉加斯暴力事件发生以后,据说有许多委内瑞拉人因此失业。共产党人知道尼克松是一个坚定的反共分子。因此,他们不愿失去这一机会:企图通过暴力行为,使尼克松信誉扫地,如能使他蒙受耻辱,当然就更好了。怀有这种意图的不仅仅限于共产党人。自称不依附于莫斯科的所谓新左派,在其它地方还没有露面之前,就在拉了美洲出现了。 当时,新左派为了给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辩解,便拿美国当作现成的替罪羊,就象它目前所做的那样。有个外国人曾向我讲起他们国家的一句谚语:“下雨了,怪奥政府!不下雨,也怪奥政府!”他说,如今这句谚语已改为:“下雨了,怪臭美国佬!不下雨,也怪臭美国佬!”此外,还有一个消极因素,就是南美大陆上的人普遍认为:美国对泛美主义理想只是一味空谈,其真正利益在欧亚。他们觉得自己象一个前娘养的孩子,非得通过使用某种暴力,才能引起美国的注意。遗憾的是,这种看法确有一定根据。拉丁美洲有许多人看到美国富强,而自己的国家却不是如此,于是便认为这种情况在某种程度上是美国的过错。不少非左派人士也持有这一观点。许多极右分子也把这当作福音书中的真理一样。左右两派的极端主义者,在许多问题上的观点往往相去不远。 当时,美国政府是了解这些情况的,但也许它看得并不象我说得这样直截了当。政府曾考虑过这些因素,最后仍决定进行访问,因为这样做符合美国的最高利益。 我随同尼克松副总统去南美访问,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行的。我和他第一次接触很不寻常。一九五八年四月初,我在佛罗里达州度假,当我驱车从迈阿密去棕榈滩时,一名州警察在公路上追上了我。我一直很注意遵守汽车的时速限制,因此当他打信号叫我停车时,我吃了一惊。停车后,他问我是不是弗农·沃尔特斯中校,我说是的,他便要我赶紧给白宫挂个电话。于是我在下一个服务区停下车来,打了电话。总统的军事副官罗伯特·舒尔茨告诉我,经艾森豪威尔总统建议,我将随同副总统尼克松先生去南美访问,并由我担任他的副官兼翻译,我们将于四月二十六日离开华盛顿。我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必要非得在路上紧急通知我不可,但我对于进行这次有趣的旅行,并有机会见到副总统,这使我感到很高兴,因为以前我还从未见过尼克松先生。 这次旅行的第一站是蒙得维的亚。临出发前,我获悉我将不和副总统同机前往,而是和陪同他参加阿根廷总统就职典礼的一个小组,同乘一架空军C-118型飞机。该小组包括参议员蒙扎亚,当时他是国会议员。由于这架飞机只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所以从那儿到蒙得维的亚,我只得改乘班机。我一到乌拉圭首都机场,就有一名使馆人员来接我,并告诉我马上去乌拉圭国会大厦,因为副总统准备在那儿讲话。于是我立即赶去。当我走进国会大厅时,尼克松先生即将开始他的讲话。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把我介绍给尼克松,他就开始讲话了,而我对他要讲些什么,事先一无所知。 对一个翻译来说,如果以前曾给某人当过翻译,那么,第二次再给他做翻译就容易得多。但这次,因为我一下飞机就直奔这里,身边连作速记的纸都没有带,这样,当尼克松先生讲了很长一段,停下来让我翻译时,我只得尽力凭记忆来翻。这次讲话受到了乌拉圭人的热烈欢迎。随后,当尼克松先生跟国会议员交谈时,也由我给他翻译。接着,我们又拜访了国务委员会,这里的政府机构有点像瑞士,当时,乌拉圭以这种机构取代了总统制。以后,我被指令随时跟随尼克松先生,共坐一辆车,同乘一架飞机。我也见到了尼克松夫人,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富有魅力、举止文雅的女人,后来她还显示了非凡的勇气。 在访问蒙得维的亚期间,参观大学也许是一项最有意思的活动。尽管大使馆很担心,但尼克松先生还是在那里同一群有反美思想的大学生机智地进行了辩论。我为双方这场连珠炮式的交锋担任了翻译。尼克松先生欣然同意参加这种方式的辩论,他在辩论中表现得如此神态自若,以及他胸有成竹的态度,使大多数学生不得不十分佩眼。辩论开始时,气氛不甚友好,但到后来,却以握手和拥抱而告终。不管学生对美国抱有何种政治态度,他们对副总统居然抽出时间来与他们进行辩论,显然感到高兴。我也感到高兴。后来尼克松还在其它地方进行类似的辩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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