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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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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曙光》中,尼采对柏拉图的思想也进行了集中批判。他认为“柏拉图逃离现实而只想着苍白的精神图画中的事物”,他指责柏拉图有观念狂,他说柏拉图只是偏重于形式,而且对这些形式有宗教式的狂热,尼采由此推出了柏拉图的哲学思想是病态的结论。 在《曙光》里,尼采进一步对德国文化展开了尖锐的批评。他在该书《极端崇拜》一节里,对德国人的盲从、高傲和愚昧越来越感到忧愤,对德意志帝国战胜法国后所弥漫的骄盛而又浮夸的空气反感之至,他把这些原因都归咎到了德意志首相俾斯麦身上。他在《曙光》中批评俾斯麦的强权政治,认为俾斯麦入侵法国的政策是一种邪恶的行为,说俾斯麦低估了人民的道义的力量,并痛斥俾斯麦:“这班所谓的大人物,已经把德国这具有丰富感觉的民族,导向了误途。” 同时,他还嘲笑了德国的文化,说德国人不知道进行启蒙运动,德国文化是四不象,在该书第197节《德国人对启蒙运动之敌对》里面,尼采批评说:“整个德国的大趋向既与启蒙运动敌对,又与社会革命敌对。” 在《曙光》的创作过程中,尼采很多时间是在疗养,就是在疗养中他的思想才如泉水一样奔涌出来,在创作《曙光》时,尼采总在日内瓦的海边散步,在阳光照耀下的岩石上,他一个人孤独而行,很少与人说话,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当地的居民偷偷把那时住在阁楼上的尼采称为“圣人”,可以说孤独是对尼采这一时期心情的最好描绘,也正是这孤独帮助尼采完成了《曙光》,同时,随着孤独的加深,尼采的思想变得更为深刻灵敏了,这种深刻的孤独,在《曙光》中也表露了出来。他在该书第154节《不要忘记》中写道:“我们飞翔得越高远,对于那些不能飞的来说,它就显得越渺小。”从这里可以看出,在内心深处,尼采对一般的人并不愿接触,他的思想已超过了同时代的很多人,他觉得自己很难被人理解,也不愿意被浅薄的人去理解,同时,这种孤独还来源于他对德国当时的整体文化氛围极为不满,深感压抑,这使得他的孤独感更加严重,并由此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一个天才”和“我为何如此聪明”的孤傲自负感。 另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曙光》的第四部分当中,尼采第一次表达了冲创意志这个观念,他说:“所谓幸福所产生的第一个结果就是力量感。”这就是尼采“冲创意志”产生时的最初内涵,后来冲创意志成了尼采哲学的重要核心部分,构成了他全部哲学体系中的一块基石。 由于尼采对古希腊悲剧文化的赞赏,加上他对基督教义的越来越讨厌,所以他对基督教开始了大胆怀疑,这种怀疑在创作《曙光》时达到了高峰。尼采在该书第534节《少量药剂》中,第一次大胆地喊出了“对事物价值进行重估”的心声,并且,他在批评基督教“在这个广大的世界中只不过是个小角落”时,还提出了“对过去作一切价值重估”的全新观念,后尼采在其著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反基督教》中,更是发扬了这种“重新评估一切价值”的勇敢精神,对基督教展开了全面而猛烈的批判。 最后一点,是尼采在《曙光》中明显地表现了自己不妥协的战斗精神。 他在自己的自传中就曾说:“从本质上我是一个斗士,攻击是我的本能。能做一个敌人,做个敌人——这要有坚强的性质。”在《曙光》里,尼采豪迈地说:“每天应该和自我战斗。战胜与攻克不再是你所关心的,战败也不再是你所关心的,你所关心的乃是真理。”在这里,尼采勉励人们要“自我战斗”,并关心真理,更重要的是尼采鼓励人们对知识的占有要勇敢,他希望人们成为“知识上的斗士”,为了真理和知识要勇于献身。 《曙光》与尼采以前写的著作《人性的,太人性的》一样,是用格言体写的,文字简洁,充满了哲理,尼采十分喜爱这种文风。他在自传《瞧!这个人》中,说“《曙光》是一本肯定性的书,深邃而明朗”。但是这本书出版以后,并没有引起多少热烈的反应,人们对这本书并不是特别关注,他的朋友们对这本书也没有提出更多的赞誉之词,相反,由于在这本书里尼采对基督教的道德进行了猛烈的攻击,所以,看完这本书的人,对过去的道德产生了十分小心的心理。尽管在这本书里尼采对基督教道德进行了攻击,但是他采用的方式并不是偏激和火爆的。尼采后来在其自传《瞧!这个人》中回忆说:“我用这本书(《曙光》)来开始我的反道德活动,在这项活动中,没有一点火药气味——相反的,如果你的鼻子很敏感的话,倒可以在里面嗅到一些令人愉快的气息,这里没有枪声也没有炮声——如果这本书的结果是消极的话,它所使用的方法却不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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