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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根据丘吉尔的建议,在肯特郡海边集结了一支假舰队,发出大量电讯,又让以勇猛著称的美国巴顿将军闲步肯特街头,以致德国情报人员误以为巴顿是盟军总司令,盟军总司令部设在肯特(实际在诺曼底对海的朴次茅斯附近),登陆地点在与肯特郡隔海相对的加来。在进攻前夕,英国飞机撒下大量锡箔片,在德军海岸雷达看来,酷似一支舰队正沿英吉利海峡向东驶往加来。此外,由于英国尚需依靠美国的军事援助,特别是登陆艇,丘吉尔承认,他对颇有主见的罗斯福,有时还“不得不抓住适当时机扮演一个阿谀奉承的角色”。

  千呼万唤,“一直拖到已经丧失了决战价值的时候”(美国魏德迈将军语),“霸王”行动终于就要开始了。整个英国南部变成了一座大军营,聚集了287万三军官兵和后勤人员,1.1万架飞机和6000多艘舰艇。

  诺曼底登陆前夕,近70岁的丘吉尔走访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要求随英舰“贝尔法斯特”号参战,艾森豪威尔不答应。丘吉尔说:“虽然参战的各部队均归您指挥,但是参战人员并不由您确定。”艾森豪威尔点点头。丘吉尔继续说:“那么,我可以以英舰水兵的名义签名参战,将军无法阻挡。”

  艾森豪威尔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话是这么说,但是首相阁下,您这样做会给我肩上增加沉重的责任”。丘吉尔决心不变,艾森豪威尔只好派参谋长史密斯将军晋见英王。乔治六世说:“温斯顿的问题由我来处理。”他召见丘吉尔说:“如果您决心参加战斗,我也有义务与您一同参战。”丘吉尔只得罢休,望海兴叹。

  6月6日凌晨1时许,蒙哥马利统领的英、美、加三国军队,以三个伞兵师空降于登陆阵地后方为前导,在大量轰炸机和战舰狂炸、炮击海岸德军炮兵阵地和防御工事后,黎明时分,运输舰送来的陆军改乘登陆艇和小型攻击艇,利用拖来的人造港,在诺曼底海滩大举登陆。由于守卫这一带海岸的是纳粹杂牌军,加之登陆前几天英吉利海峡接连出现20年未遇的风急浪高恶劣天气,他们更是疏于防范,因此德军尚未完全建成的从挪威到西班牙沿海的“大西洋壁垒”很快被突破。

  仅在6日这一整天,盟军就出动1.46万架次飞机、17个师团和2万辆军车登上了陆地。到12日,5个占领的滩头连成一片,有近33万人和5万多辆军车、10万多吨物资登上诺曼底,德军死伤16万人。11日深夜,斯大林向丘吉尔和罗斯福致电祝捷说:“就其规模、就其宏大的布局,以及杰出的执行计划情况来讲,战争史上从来也没有过足以与之类比的事业。……只有我们的盟军才光荣地、胜利地实现了强渡海峡的庞大计划。历史将把这一业绩当作一项最高的成就记载下来。”与此同时,苏军在东线发动夏季攻势,使德军陷入反法西斯队伍东西夹击的铁钳中。

  诺曼底登陆以后,德军节节败退。在法国抵抗运动发动起义的配合下,盟军8月24日解放巴黎。戴高乐已被公认为法国领袖,他回到巴黎组织临时政府。由于大力支持戴高乐的流亡政府和自由法国运动,英国和丘吉尔受到法国人的感激和崇拜。丘吉尔应邀访问巴黎,受到极为隆重的接待。

  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被特意选作巴黎解放庆祝盛典的日子。11点整,丘吉尔和戴高乐坐上敞篷汽车,在几百名穿着礼服的卫队簇拥下,越过塞纳河,穿过协和广场和香榭丽舍大街,在街道两旁、楼上窗台和屋顶人群的欢呼声中,向凯旋门前进。丘吉尔身着皇家空军制服,头戴饰有金橡树叶的帽子,站在敞篷汽车上向巴黎市民和列队士兵频频挥手,屈臂的右手举在脑袋侧前方,反复作出V形手势——从此以后,这一象征胜利的手势便传遍了全世界。丘吉尔向无名烈士墓献了花圈,同戴高乐等两国军政要员,全都沿香榭丽舍大街步行了半英里,走向观礼台。大约50万市民再次倾注全部热情,“丘吉尔万岁!戴高乐万岁!英格兰万岁!法兰西万岁!”

  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两国领导人一起检阅了两国部队的分列式游行。接着,丘吉尔向克雷孟梭(上次大战时法国总理)雕像献了花圈,参观了巴黎残老军人院,拜谒了福煦(上次大战时法国总司令)和拿破仑的陵墓。次日,丘吉尔被授予巴黎荣誉市民称号。

  9月1日,艾森豪威尔从蒙哥马利手中接过指挥权。以后,他们两人之间以及其他英美重要将领之间,曾因战略不同和争权夺名产生矛盾而延误军机、协同不力,德军吃了败仗仍负隅顽抗,一度还在比利时阿登突破前线并推进了90公里,切断在比、荷的盟军同主力的联系。但是总的说来,东欧和西欧的盟军都在向中欧节节推进。1945年3月,西线渡过了莱茵河。4月16日,苏军同英美军在易北河会师。4月末,墨索里尼在逃跑中被意大利游击队抓住并枪毙,希特勒同刚刚结婚里。

  他不愿意朋友前来照料他,更不愿意旁人插手雕刻他的作品,即使是他的最后一件未完成的《龙太尼尼哀悼基督》雕像。

  他整整工作了一天之后,病魔再次猖獗进攻,疯狂吞噬他最后赖以支撑的健康细胞群体。

  1564年2月14日,米开朗琪罗开始发高烧,他的学生闻讯后,气喘吁吁地赶到,但屋里并没有米开朗琪罗的影子。

  外面下起了小雨,学生焦急地问仆人,但是谁也说不清。

  透过蒙蒙细雨,学生终于看见了米开朗琪罗的身影,“这种天气,出外散步真叫人担心。”学生在抱怨。

  “你要我怎么样?我病了,到哪里去休息。”米开朗琪罗的话音粗浊,神情古怪,引起了学生的恐慌不安。

  医生匆匆赶来了,强迫米开朗琪罗睡到床上,不准出外,闭门休息。

  第二天早上,米开朗琪罗的精神似乎好多了,脑子也清醒。他吩咐朋友写一封信给他的侄儿,可以前来罗马。

  他还劝说围在床边的朋友、学生回去,并伸出手,表明自己已经恢复健康。

  下午三四点钟时,他固执地挣扎着起来,想骑马出去。

  他勉强地摸到门边,累得额上冒出冷汗,脚下好像踩着棉花,软绵绵的。

  幸亏被朋友扶住,不然又要摔倒了。

  他坚持不愿再回到床上,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里,旁边的壁炉火光照亮了他消瘦的脸和杂草丛生似的胡子。

  “如果死神还不快点来救我,我将绝灭了……疲劳把我肢解了,唯一的归宿便是死……”在于我们是否准备容忍巴尔干共产化,或者还有意大利共产化?……我们的结论是必须阻止共产党的渗透和入侵。”但是这一战略遭到罗斯福的抵制,他正准备竞选连任总统,不愿为英国火中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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