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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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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816年年底,司各特的领地已从100英亩增加到几乎整整1000英亩。住在邻近的小地主们看到司各特眼里发出贪婪的目光,都以闻所未闻的高价出让了自己的土地。1817年秋,他再次扩大领地,用10000英镑买进托夫特菲尔德农场及其附近的土地。他将购买的房产改名为“猎人小溪”,于1818年把亚当·弗格森及其姊妹安排住在这里。在此以前,他就任命威廉·莱德洛做他的管家,让他带家眷住在阿博茨福德日益扩大的领地上的另一座叫做凯赛德的房子里。 司各特与弗格森从小是同窗好友,他就是在弗格森父亲家里与彭斯相识的。弗格森参了军。两位朋友几年当中彼此杳无音信。后来,司各特收到弗格森写来的一封长信,信中描写他每天晚上向驻扎在托里吉——韦德拉什的士兵们朗读《湖上美人》中的片断以及士兵们如何兴趣盎然地听他朗读的情况,这是西班牙战争期间的事。打完仗之后,弗格森上尉幻想找到“特维德河畔一个舒适的小农场”,而“猎人小溪”这块地方正合他的心意。他们经常善意地彼此挖苦,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感到高兴。既会讲故事,又会唱歌,还能以滑稽可笑的举动“使席间在座的人都笑痛肚皮”。 司各特成了“大地主”。然而,这次购买地产仍没有满足他对土地的贪欲。1820年8月,他对约翰·巴兰坦说:“我本来不会这样迷恋于此道,但只要我决定罢手,就一定会遇到一块肥地,因此我也就忘乎所以了。”三年之后,他承认:“我已向阿博茨福德投入一大堆钱,却不见收益。”惟一一笔可以指望的“收益”就是出卖林木。司各特栽树成癖。他说:“树也和孩子一样,对别人来说它们长大后才有意义,而对父母和园丁来说,它们从小就是有意思的。”同栽树相比,写作诗歌与小说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事一桩。 司各特拥有的土地不断扩大,他的房产也随之增加。1816年,他只打算给他的住房增建四个房屋,他说:“把房屋盖得整齐些就很好了。” 但到1818年,房子已经变成了司各特称做的“迷宫城堡”。建筑师爱德华·布劳尔与威廉·阿特京松不得不按照顾主业已改变的要求进行设计。 建房工作持续数年之久,一会儿建这,一会儿建那,司各特过问这件事就像他栽树一样认真。1822年,他写道:“我把整个夏天都用于盖完我那按照古苏格兰地主宅院式样建造的富于诗意的房屋,但愿我不无成功地表现这些壮丽建筑的做作风格”。他把房子称做他自己建造的“巴比伦通天塔”,而将各种建筑装饰叫做“瞎胡闹”。他不想攒钱,他喜欢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者减轻他人生活的艰辛而把钱花掉。司各特是位堪称表率的地主。不需要他去爱丁堡时,他住在领地,深入一切事物,亲自了解他的所有雇工,关心他们的福利。他经常雇用30人,甚至冬天其他地主减少人手时他也是如此,并且常常从爱丁堡寄钱给管家莱德洛转给他们。他的领地谁都可以进去。他说:“我决不同意挂牌禁止闲人入内,用依法惩办来吓唬他们。” 挂这种牌子,他认为是对于人类尊严的莫大伤害与污辱。为了家人行走方便,住宅周围铺设了几条小径。“我的其他土地,任何人想在哪里散步都听其自便”。司各特想到孩子们从他的榛子树上摘下榛子装满衣袋向他跑来时就兴高采烈,而一想到孩子们看到他会逃之夭夭就心惊肉跳。同他的邻居,不论同“心中有数的老头子”还是同“滑头滑脑的小青年”,关系都非常好。司各特不能容忍怨语喃喃和尖酸刻薄的人,他总是过分慷慨地付给车夫和侍者小费,为的是使他们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 1820年,他又购进了土地。1823年圣诞节举行舞会庆祝新的藏书室建成,通宵达旦,一直跳到“月亮、星星和煤气灯熄灭”才散。在那个时代,煤气是个新鲜东西,司各特将煤气贮存器引进阿博茨福德。安装设备和供气的价钱比他预想的高得多,但明亮的灯光使他心满意足,他没有觉察到气味。嗅觉比较灵敏的家人很快就哀求换回蜡烛和煤油灯,然而,司各特本人既喜欢早晨在明亮的日光下工作,也于晚上享受着自己写字台上方射下的耀眼光辉。臭气加上刺眼的光线终究对他的健康不利。另外,还采用了一种新玩艺——门铃,它“按照气枪原理工作,在压缩空气作用下发出声音,不用粗糙的拉绳”。当一大批人前来欢庆1825年新年时,阿博茨福德的改建尚未完工,晚宴在一个宽敞大厅举行。在这个大厅里,正如司各特向丹尼尔·特里所说,“挂在四周墙上的我收藏的动物犄角……足够世界上一切戴绿帽子的人用。” 他家总是宾客盈门,前客未走,后客已到,房间从未空过。不速之客太多,以至不得不给梅尔罗斯与塞尔寇克的小客店主人打招呼:只把房间租给被邀请的人。 忙于同络绎不绝的宾客应酬的夏洛特·司各特说,阿博茨福德是个真正的旅店,不同的只是没有挂牌子,也不收住宿费。有一次家里同时住了13个别人的女仆。夏洛特是位理想的女主人,非常好客,又有热心肠,只要哪位客人在宴席上称赞某道菜,临走时她都将烹调法告诉给他,她说话时口音很轻,谈吐举止显得有些古怪,往往引起某些人发笑,“女学究们”自然认为她与这位伟大的丈夫不般配,因而发出“他图她什么呢?”等等议论。她对司各特的嗜好、工作与古文物研究漠不关心,但这丝毫没有使他感到不安。当她说“亲爱的,你再写本新小说,不然我就没有新衣服穿了”时,司各特只莞尔一笑。 夏洛特从未辜负过家庭主妇的称号。主人在世时就已成为朝圣之地的阿博茨福德,除了其他原因之外,也以方便舒适和菜饭可口而闻名,在这一点上并不比头等旅馆差。或许在一切时代里,没有任何作家像瓦尔特·司各特这样享有广泛声誉与普遍爱戴,大概任何一位杰出人物也没有像他这样对荣誉无动于衷。朝拜这位“伟大隐居者”的人来自天涯海角,四面八方。他对朝拜者们对他的崇敬表现出令人惊异的憨厚,他说:“至于我这个时而扮演‘狮子’角色的人,我总是以这个被可怜骑士无端打扰的高尚动物为榜样。这头狮子站起来,在笼子里转个身,展示一下嘴脸和后背,用几寸长的舌头舔舔胡须,张开大口打个呵欠,再安然卧下。” 前来拜见名人的人一般都要同这位名人谈谈自己的问题。司各特的友善态度也经受住了这一折磨,他对人们有关他本人的种种询问并无怨言。司各特写信给巴兰坦说:“我给您派去一位美国佬,他可能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总检察长。假如他也像折磨我那样向您提出盘根究底的询问,许多秘密您对他会保不住。”然而,他们在阿博茨福德对一位名叫华盛顿·欧文的美国客人的到来却非常高兴。司各特对这位客人的印象是:“不论他本人,还是他写的书,我都打心眼里喜欢。”欧文喜出望外,很快感到在他们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主人请他住上几天,向他介绍了一切——司各特所说的美丽迷人的风景以及普通百姓。说到普通百姓,司各特认为:“一个民族的性格是不能从社会上层人的身上来辨认的。”司各特尽管保守,但他同情美国,对英国人同美国人之间的争执表示遗憾,他对这种争执的解释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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