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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米哈伊尔·尼基季奇·沃尔孔斯基向苏沃洛夫转告了陆军院的决定:

  “派他去帕宁陆军上将的部队任职。”当天,苏沃洛夫就赶往帕宁的驻地。8月24日,苏沃洛夫拿到了掌管起义军占领的各省区军政大权的任命书。他立即动身去接管直接参战的部队。

  7月18日,普加乔夫带着老伙伴,向西朝伏尔加河急进,在喀山上游渡河到达右岸。普加乔夫的力量又一次扩大,他到达右岸便把矛头指向俄罗斯粮仓,这使莫斯科中部各省和彼得堡均感到恐慌不安。苏沃洛夫到任前,8月11日,女皇的宠臣波将金的叔伯兄弟帕维尔·波将金少将惊慌失措地上奏女皇:

  “……恶魔又卷土重来。他们在萨兰斯克已有1200人左右,这样一来,普加乔夫势力又逐渐强大起来,所以搞得人心惶惶。”因此,更增添女皇消灭起义者的决心。

  起义的最后阶段,农奴们纷纷投奔普加乔夫,他们烧毁地主的大庄园,杀死贵族、富商和官僚。俄罗斯幅员辽阔的大地上正在打一场国内战争。

  苏沃洛夫身裹士兵斗篷,乘一辆敞篷小邮车,由一支人数不多的小队护送,风尘仆仆地赶往部队。一过萨拉托夫,小邮车就被一群农民围住,其中还有一些伏尔加河中下游的吉尔吉斯哥萨克。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戴便帽的头目用手枪对准将军问道。

  “彼得·费多罗维奇皇帝(普加乔夫)手下的人……”苏沃洛夫灵机一动赶忙抢着回答说。

  戴便帽的怀疑地把目光移到护送苏沃洛夫的士兵身上,看到他们身上带着刺刀,这是起义者通常没有的。

  “我们去办一件特别重大的国事……”苏沃洛夫果断地说道。他们就这样闯过了关。

  3.起义军领袖走上断头台

  中将心急如焚地赶路,也没能赶上参加决定性的事件。8月25日,伊万·伊万诺维奇·米赫利松在距察里津100俄里的伏尔加河下游一带击溃了普加乔夫的主力。他们给起义军以最后的致命一击。现在,只需抓获普加乔夫了,他现在身边仅有150来名亚伊克河流域的哥萨克,他们向大草原退去。

  9月9日,苏沃洛夫已到达耶鲁斯兰克河,为了追赶普加乔夫一伙,他一昼夜行军80俄里。苏沃洛夫带上50头犍牛供食用,就进了大草原。伏尔加河和亚伊克河之间这片辽阔的土地,足有几百俄里宽。这里荒无人烟,树木稀少。行军中,白天靠太阳,晚上靠星星判别方向。

  9月11日,苏沃洛夫到达小乌津河。各种迹象表明普加乔夫就在附近。苏沃洛夫向帕宁报告说:“我们要克服疲劳,跟踪追击,一定要追上他……”随后他就将部队分成四路前进。苏沃洛夫在草原上不断强行军,但这时,哥萨克中尉哈尔切夫先于他们抵达乌津河畔,在这里抓住了普加乔夫,并把他押送到亚伊克城警备司令西蒙诺夫上校处。

  这位农民沙皇身上的大红塔夫绸短皮大衣、绿绸衬衫和蓝裤子被统统剥去,银柄军刀也被摘掉,给他戴上了镣铐。为了保暖,给了他一件肮脏的油污羊皮袄。禁卫军大尉马夫林对俘虏进行了初审。苏沃洛夫、西蒙诺夫、顿河部队上校塔温斯基和由于好奇穿上了普加乔夫那套衣服的哈尔切夫中尉等在场。

  人们看到,这位自称为彼得三世的普加乔夫是中等个头,圆面庞,满头“乱蓬蓬”的黑发,胡茬子又密又长,一双眼睛显得又黑又大,眼白有微黄的釉光,像白翳一样。当时,他戴着镣铐,但仍然是一副自信的样子,话讲得很快,甚至带着嘲笑的口气。

  10月1日晨,普加乔夫被押送到辛比尔斯克,移交给彼得·伊万诺维奇·帕宁上将。帕宁穿着宽大的浅灰缎晨衣,戴着有玫瑰色束带的法国式大尖顶帽子,他那肥胖充满傲气的脸上显得兴奋和神气。

  普加乔夫被带了上来。当帕宁问,普加乔夫怎么胆敢拿起武器反对他的时候,普加乔夫无所畏惧地回答说:“公爵阁下,我已起兵反抗女皇了,我还怕什么呢?!”

  帕宁被这种大胆粗鲁的回答激怒了,紧握双拳朝普加乔夫扑了过去。

  1775年1月10日,普加乔夫在莫斯科被处决。但是义愤填膺的起义者并没有因普加乔夫被处死而终止活动。从喀山到奥伦堡之间广阔的边疆区完全被破坏掉,百姓遭受着饥饿和疾病的折磨。奥伦堡、奔萨、喀山等一些地方的部队全都交由苏沃洛夫统辖,总数约有8万人之多。叶卡捷琳娜竭力要消除人们对普加乔夫起义的怀念,下令将亚伊克城改名为乌拉尔斯克,将亚伊克河改名为乌拉尔河。

  帕宁为彻底消除普加乔夫起义的隐患,曾命令在每个不顺服的村庄都安设“一个绞架,一个转轮和一个钩住肋骨挂人的弓字形木架”,而且没有新的命令不准拆除。当地居民心里对帕宁公爵的血腥围剿镇压愤愤不平,对当时惨景的印象久久不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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