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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自由的遐想——《飞鸟集》

　　《飞鸟集》，共收325首诗，多数译自曾对中国作家和读者产生广泛影响的《微思集》，也有些直接用英文写成。诗集1916年出版于纽约。

　　诗集的第一首描写“夏天的飞鸟”自由翱翔歌唱，“秋天的黄叶”悲凉飞落叹息，任由秋风摆布。

　　二者对比鲜明，表明他厌恶束缚，向往自由。这首只有两句的短诗引导了整个诗集325首诗。这是诗人的“微思”，即他刹那间的感受和思索，像鸟儿在天空飞翔一样，留下串串踪影，尽管鸟的足印是散乱的，仍然有迹可寻。诗人以进化论的观点和朴素的辩证观点，揭示了生活中的许多真理和微妙。

　　《飞鸟集》是那么玲珑剔透，像串串明珠，又是颗颗宝石。它形式短小，语言精练，富有哲理意味。

　　它又不是一般格言，而是诗。它和日本的俳句、德国歌德和席勒的格言诗那样，都是形象的、感性的、言外之意无穷的一种小诗。诗集中收入的又是别具风采的散文诗。在《飞鸟集》中，遍布着脍炙人口的华章秀句：

　　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末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他是有福的，因为他的名望并没有比他的真实更光亮。

　　果实的事业是尊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但是让我们做叶的事业吧，叶是谦逊地真心地垂着绿荫的。

　　《飞鸟集》中大部分都是哲理诗，启迪思维，开阔思路，帮助人们认识世界。如第40首：“不要因为你自己没有胃口，而去责备食物。”第56首：

　　“我们的生命是天赋的，我们惟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第57首：“当我们是大为谦卑的时候，便是我们最近于伟大的时候。”第59首：“决不害怕刹那——永恒之声这样地唱着，”第69首：“谢谢火焰给你光明，但是不要忘了那执灯的人，他是坚忍地站在黑暗当中呢。”第65首：“小草呀，你的足步虽小，但是你拥有你足下的土地。”这样精美深刻的小诗举不胜举，俯拾皆是，诗人那深邃的哲思和精丽的文采象火花在幽静的诗艺王国中闪现。

　　在《飞鸟集》中，除了大量精美的哲理诗外，还有不少诗篇赞美自然景物，歌颂做人的美德，它们陶冶人的品格、净化人的灵魂，具有不可估量的伦理学价值。其中有：

　　第51首：

　　你的偶像委散在尘土中，
　　这可证明上帝的尘土比你的偶像还伟大。

　　第134首：

　　埋在地下的树根使树枝产生果实，
　　却并不要求什么报酬。

　　第207首：

　　荣誉羞着我，
　　因为我暗地里求着它。

　　第217首：

　　果实的事业是尊重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
　　但是让我做叶的事业吧，叶是谦逊地专心地垂着绿荫的。

　　第322首：

　　我曾经受过苦，曾经失望过，
　　曾经体会过‘死亡’，于是我以我在这伟大的世界里为乐。

　　在《飞鸟集》中，有一些诗篇描写并赞美自然景物，手法别致，风格独特，具有一定的美学价值。其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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