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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希金是他们崇拜的偶像,但奇怪的是他们既崇拜普希金,又赞美别涅基克托夫的工体诗。但是,文学批评家别林斯基对别涅基克托夫的庸俗文学给了坚决的打击,这打开了屠格涅夫的眼界,使他看到了别涅基克托夫创作的实质。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不再读别涅基克托夫的作品了。别林斯基的名字从那时起就深深地印入了青年时期的屠格涅夫的脑海中。屠格涅夫当时也没想到,后来他同伟大批评家的个人交往在他一生中竟会起到巨大的作用。

  1936年,他看了果戈理《钦差大臣》的首次演出,这次演出轰动了全彼得堡。虽然当时的屠格涅夫还没有能够透彻理解这一事件的全部意义,但该喜剧确立的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学创作手法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暂时潜藏在他的意识深处,为他未来的现实主义创作做好了准备。

  《国民教育部期刊》登出了屠格涅夫的第一篇铅印作品,是批评安穆拉维约夫的《圣地纪游》的文章,那时他还不满18岁。该文章发表后,他主要写些诗歌、长诗,翻译莎士比亚的《奥赛罗》、《李尔王》,拜伦的《曼弗雷德》,他自己很不满意这些译作,以后就把它们销毁了。

  屠格涅夫经常参加普列特涅夫教授家里的文学晚会,认识了一些当时有名的文人。有一次,他刚到教授住宅的前厅,碰到了一位正在告别的客人。屠格涅夫不认识这个人,他中等身材,声音洪亮。屠格涅夫只来得及看清他的一口洁白的牙齿和一对灵活的眼睛。

  这就是普希金,屠格涅夫一向崇拜的神仙般的人物。

  在一切都弄清楚以后,屠格涅夫觉得非常懊悔。

  屠格涅夫再次看见普希金,是在1837年初诗人逝世前不久的一次音乐会上,那是诗人一生中最痛苦、最困难的时期。“他站在门旁,倚在门框上,双臂交叉在宽阔的胸膛上,带着一副不满的神态不时地望着四周。我还记得,”屠格涅夫后来回忆说,“他的黝黑的、不大的脸庞,他的非洲人的双唇,露出的一口洁白大牙,下垂的连鬓胡子,一双黯淡的黄眼睛,高额角下几乎没有眉毛,一头卷曲的头发”等过了几天再见到普希金时,他已经躺在棺材里了,屠格涅夫不由地自言自语地重复:

  “他躺着一动不动。”

  “他的宽广前额显得古怪的苦痛。”

  也是在普列特涅夫家的那次文学晚会上,屠格涅夫见到了诗人柯尔卓夫。当时他穿着一件旧式的长礼服,谦逊地坐在一旁,两眼流露出大智大慧。他拒绝了主人让他朗诵自己诗作的请求。将近半夜时分,客人几乎全都已经离去,屠格涅夫送诗人回家。一路上,两人交谈着,屠格涅夫问他为什么不肯朗诵自己的诗歌。柯尔卓夫懊恼地回答:“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即普希金)刚走出去,而我就去朗诵!饶了我吧!”

  这些话充满着对普希金的敬仰。

  1936年,屠格涅夫在彼得堡大学毕业,获得“优秀生”称号。屠格涅夫没有就此罢休,因为他决心再听一次三年级的许多课程,而且再度参加考试。

  1837年10月,经过顽强的学习和复杂的大学考试,他取得了副博士学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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