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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好回到公爵夫人原来的领地阿蒙巴赫安家,然而那里在遭受了拿破仑的铁蹄之后已元气大伤,田园荒瘠,宅地狭小。

  日子在沉闷单调中终于一日复一日地熬了过去。使公爵夫妇颇感安慰的是公爵夫人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而对于已年过半百的公爵来说,尤为可贺。这不正是他所梦寐已久的事情吗?

  吉卜赛人的预言再次在他耳边回响。如果这孩子要成为英国国王,他必须在英国出生,公爵深知在这个十分看重出生与教养的古老国度中这一点将极其重要。在这一点上,公爵再一次显示出他曾经作为军纪官的那分严谨与周密。

  他决定携带家眷重返英国,他决心把孩子生在古老的英国并使其得到祖国的滋养,尽管旅资缺乏,尽管他还不知道在英国等待着这一对穷酸夫妇的是怎样的厄运,但为了孩子,为了那个预言,他的决心毫不动摇。

  一辆破旧而便宜的马车被雇来了,公爵本人跳上了驾驶座,在里面坐着的是公爵夫人,她与前夫的14岁的女儿,侍女,保姆,哈巴狗和金丝雀。当然还有公爵夫人肚中那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拥挤而沉重的马车终于启动了,先是日耳曼,然后是法兰西,在辽阔的西欧大地,一队有着特殊身份和特殊使命的人马艰难地跋涉着,多少风雨,多少日夜,他们在崎岖的道路上缓缓移动,或在简陋的乡间旅舍稍作休整,就这样走走停停,他们历尽艰险终于在一个傍晚来到了英吉利海峡的东岸。

  夕阳西沉,余霞映红了整个海面,公爵翘首西望,海峡的对面就是古老而强大的英国,几多的艰难已抛给遥远的旅途,明天,他们将渡海西去,在那里等待他的是否也像西海的余辉那么辉煌灿烂?

  四、这个在并不显眼的环境中降生的孩子,并没有引起人们过分的注意,种种迹象表明,她的前途一如伦敦的迷雾无法预见。

  公爵一行终于安全地渡过了海峡到达伦敦。公爵夫人的怀孕多少给皇室带来了一丝兴奋与慰藉,当局在肯辛顿宫为他们提供了一套房间,他们就在那里住了下来。

  1819年5月24日,公爵夫人临产了,一切都很顺利,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打破了沉闷,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娇嫩的女婴来到了人世。

  一个女孩,尽管公爵一直希望是一个男孩,那样继承王位的砝码将更有分量,但一想到那个预言也就释然了,甚至还有些暗自庆幸,一切似乎都在某个预定的轨道上正常运行,这难道不是令人欣慰的事吗?

  但同样也有无数的迹象表明,这位在并不显眼的环境中降生的孩子,并没有赢得人们的特别关注,她的前途一如伦敦的迷雾,变幻莫测,难以预见。

  两个月前,克莱伦斯公爵夫妇也得了一个可爱的女孩,这无疑给肯特公爵夫妇以当头一棒,所幸,这女婴在落地不久便夭折了,但谁能保证年轻的克莱伦斯公爵夫人不会再做母亲?

  肯特公爵似乎比以前更加健壮,肯特公爵夫人三十出头,正是生命力旺盛的年龄,不久,夫人极有可能再怀孩子,要是那孩子是一个男孩,那么作为这个男孩的姐姐来说,谁都知道将意味着什么。

  孩子的磨难远不止这些。

  孩子生下来好些日子了。公爵决定给孩子取个名字。尽管从目前看来,公主的前途似乎十分暗淡,但那个一直在他心中萦绕的预言使他对待这件事情依旧异常的认真,无论如何公主应该有一个高贵而吉利的名字,那样才能与未来女王的身份相符。就叫伊丽莎白吧,公爵把许许多多的名字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权衡后他决定选用这个英国女王的名字,“它一定会给公主带来好运的”,公爵想。然而公爵的用意不知怎么被摄政王所知,这位原本就与其弟关系不和的固执而爱慕虚荣的家伙对他的老弟在给孩子命名上不征得他的同意而一意孤行深感不满,他决心把自己摄政王的权力深入到那个无辜的孩子的命名上,以激恼他的那个老是与他作对的弟弟,按当时的规定,孩子的名字应在其入教洗礼上由主教宣布。他突然宣布,他将亲自出席公主的洗礼,并表示教父中一定要有俄国的亚历山大皇帝。洗礼仪式开始了,主教坎伯雷口诵礼文,圣水洒在公主娇嫩而白皙的额前。坎伯雷大主教询问将给这孩子以怎样的命名,摄政王睥了身旁的弟弟一眼,说:“亚历山德里娜”,自摄政王宣布参加公主的洗礼那一刻起,肯特公爵就知道这个老家伙的到来绝没有什么好意,而现在情况的确如此,但是他是摄政王,未来的正式国王,又有什么办法呢?但公爵也决不是个轻易就范之人。

  “是否可以再添一个名字呢?”

  “当然可以”,狡猾的摄政王显出十分爽快的意思,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已有了打算,他早预料肯特公爵会有这一招。添个名字当然无所谓,只是决不能叫伊丽莎白,他想。

  “叫乔治娜如何?”摄政王眼里射出阴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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