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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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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约瑟芬。她唯恐拿破仑和她离婚。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朱莉看看自己的手道。 我耸耸肩道:“拿碴仑不知他自己正扮演一出滑稽的喜剧。他联合采用查理曼大帝加冕仪式和兰司教堂仪式,为给全世界一种暗示他在建立一个世袭的朝代。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如果他在约瑟夫前故世,那么约瑟夫即为世袭继承人,否则只有路易及皓坦丝的儿子方能继位。” “他不应遗弃约瑟芬。她在他患难时结识了他,那时他穷得买不起一条象样的裤子。现在她既是皇后又系教皇加冕,他不能随便与她离婚。此外他实在真心爱她。他不能遗弃她。”朱莉激烈地道。 “不能吗?”我说,“他不能吗、相信我,拿破仑什么都会做得出的。”一阵衣衫寨幸声,皇后回到屋子里。大家又深深的行宫廷礼。约瑟芬握着一杯香槟,向德白罗道:“我们继续演习。”她走至我与朱莉面前,“今晚费希叔叔将悄悄地在教堂里替我们地在教堂里替我们补行婚礼。你们看多特别!结婚九年现在又重举行一次。” 回家路程上,我心中暗暗决定,绝对不穿蓝色衣衫。明天我那玫瑰色衣服就做好了。既然所有元帅夫人均穿玫瑰色,为什么我一人要穿蓝色,回到家,强·巴勃迪司正在饭厅里等待。他看上去又疲倦,又饥饿。“为何这么迟才回家?”他责问我。 “我们练习游行。他们决定要我捧皇后的纱巾,一人独行在八队夫人后面。” 强·巴勃迪司沉思道:“我不希望你演一个特殊的角色。这一定是约瑟夫和德白罗的主意,因为你是朱莉的妹妹。我不赞成。” 我叹气道:“约瑟夫和德白罗与此事无关。这是皇帝的主意。” 我真未想到强·巴勃迪司忽然勃然大怒。他差不多嘶叫起来:“你说什么?” “皇帝希望这样,我没办法呀。”我道。 “这太过分了:我的太太不能在全世界面前暴露。”强·迪司一面叫喊,一面将酒杯玎档趋一声放在桌上。真未想到他会如此忿怒。 “为什么这样冲动呢?”我问。 “因为他们会指着你说,这位贝拿道特夫人原先是皇帝的未婚妻,他的初恋爱人。皇帝仍对她恋恋不忘。他的小欧仁妮在加冕典礼担任特殊角色。现在仍和以往一样,仍旧是惯的小欧仁妮。我将成了全巴黎的笑柄。” 这时我左右为难。我不知如何答复他。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强·巴勃迪司与拿破仑间的关系是多么不自然。他的感情时常遭到伤害。他忍耐的期待着早日远调前方,可以远离巴黎。可是拿破仑使他无限期的等待着。但我绝未料到今天他的情感会毫无保留的崩溃,他会如此的忌妒。我走到他面前,将手放在他肩上道:“何必注意拿破仑的玩笑呢,强·巴勃迪司。” 他推开我的手道:“你应该知道人言可畏。他们会说他对他的未婚妻仍旧情未忘。但是我要告诉你,他早已不把以前的你放在心上。因为我是个男人,我知道得很清楚。他喜欢现在的你,他又爱上了你。他希望使你快乐故而他……” “强·巴勃迪司。” 他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前额道:“原谅我,这不是你的错:“这时弗南德进入,将汤碗放在桌上。我们在沉默中坐到各人的位于上。强·巴勃迪司握着汤匙的手在抖颤着。 “我决定不去参加加冕游行。我将睡在床上。我会说我有病。”我说。强·巴勃迪司默然不答,晚餐后,他即外出。现在我一人坐在书桌旁边,心中在猜想是否拿破仑真又爱上了我。那个漫长而令人回忆的晚上,我请求他赦免英杰安公爵。他对我说:“除下你的帽子,夫人。”音调是那样温和,亲切。后来他又说:“欧仁妮──小欧仁妮。”我相信那天晚上,他想起许久以前,在马赛我们家园子里篱笆墙边,我们所说的话;那些梦一般草原,天上星星是那样的接近。我仍旧不能相信,这个矮小的拿破仑,会在两天后加冕成了法兰西大皇帝,我又回忆认识贝拿道特的那一段日子。 餐厅里钟敲了十二下。强·巴勃迪司仍未回家。也许他去探访雷卡密艾夫人了,因为他常提起她。朱莉艾·雷卡密艾夫人是一位非常富有的古老银行总裁的夫人。她收藏大量书籍、刊物,出版的或者未出版的,她撞憬自己是灵感女神,终日斜靠在一张睡榻上。她非常的美丽,因而许多要人显贵全倾慕她,但她不允许任何人去吻她,甚至她自己的丈夫也甚少得到这份享受。强·巴勃迪司不时去与她谈论,研究书籍,有时他尚带回一两本小说希望我阅读。因此我又恨她同时又钦佩她。 一点半了。拿破仑与约瑟芬大约已在杜勒雷小教堂里,悄悄地请费希叔叔替他们补行婚礼了。我如何向强·巴勃迪司解释呢?我越解释会越增添他的烦恼。他不了解我是拿破仑少年时代的一部分。一个人是不会忘记青春时代的。他自己可能不感觉,但在潜意识里,这段回忆永远隐藏在某一个角落里。如果我穿着蓝色衣衫在加冕仪式中游行,会使他联想到他青春时代。即使象拿破仑这样一个人也会珍惜这份回忆,其实他这种爱的表现,对于我而言,只是将创伤药敷在早已平复的创口上。我决定明天躺在床上,伪装生病,不去参加典礼。 我疲倦地伏在日记本上睡去。我感觉有人抱起我。我未睁开眼,我知道那个是谁,因为那可恨的肩章又刮痛我的面颊。“你是和你的精神爱人在一起吗?我真不开心广我睡意深浓的叽咕道。 “你错了。我在剧院,单独的一个人。我想静一静自己的情绪,小女孩。我遣走车子,我走回家的。” “我实在很爱你,强·巴勃迪司。我决心不去参加加冕典礼。我会说是喉痛,发烧。” “那么我会向皇上致歉。你知道,我的小女孩,我实在太爱你了,你听见了吗?你是否睡着了。”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强·巴勃迪司,如果一个人将创伤药敷在早已痊愈的创口上,你怎么说?” “我会说他是个大傻瓜,黛丝蕾!” “是吗?那么当今法兰西皇帝就是那个大傻瓜。” §一八〇四年十二月二日夜晚拿破仑加冕典礼后,巴黎 法兰西大皇帝加冕典礼隆重的举行了,它给人们的印象是深刻而带滑稽性的,拿破仑端坐在皇位上,头上戴着一顶相当沉重的皇冠,巧合的,我和他无意中彼此对视。我立在皇后身后,手中捧着锦垫,上面放着纱中,事情往往出乎意料之外。前天,强·巴勃迪司向礼仪教师说我患重感冒,实在无法参加加冕典礼,对于德白罗真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奇,因为他不能了解我为何肯放弃这样一个光荣机会,因为不知多少夫人们求之而不能得呢。 我一整天睡在床上,中午时分,朱莉赶来探病,我不敢告诉她我在装病,昨日早晨,我感觉精神良好,于是我走到育婴室奥斯加房中。我与奥斯加大玩木兵游戏,兴高采烈,正在这时,门开处,弗南德带进皇帝御医考费赛医生,将药箱放在木马上,向我深深鞠躬道: “皇上关心元帅夫人的健康,我万分高兴,夫人已经廉复了。” “但是,我感到软弱无力。” 医生扬起他那三角形的眉毛,看上去象是粘贴上去的假眉:“以我的诊断,夫人的馒康足够去棒皇后的纱中。并且皇上严格的要我详细报告病情。”说完他又深深的鞠躬。我知道,如果我再坚持下去,强·巴勃迪司前程可能会受到影响。 “那么,医生,你看我应该如何做?”我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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