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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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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是俄罗斯的新总统,现在还难以预测。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他将是另外一种类型的人,认出身年代来讲是战后时代的人。他接受的是另外一种教育,具有另外一种阅历。在共产主义口令代和后共产主义时代当过官的领导入将一个个退出舞台。 最终应当承认这样一种事实:俄罗斯对民主的理解很差,不仅由于某些重大的历史原因,而且还有一些老生常谈的原因,即认为新的一代无论如何不能掌权。 社会主义的思维方式在我们所有人身上都表现了出来。我不是谈我自己,我的事大家都清楚。我十分沉痛地摆脱了共产党的那一套。可是,在俄罗斯,几乎所有的中层官员都来自共产党的执委会办公室。 知识分子、中产阶级都伯与极力沾边,怕与政治沾边,不愿表明积极的社会立场。俄罗斯知识分子的自我牺牲精神、奉献和开拓精神是很强的,而于实事的愿望却很差。从政的知识分子都是那些虚荣心强的人,有的人又自命不凡。 俄罗斯政坛期待出现一批新的领袖人物,他应是有头脑的、受过良好教育、思维健康的年轻人。新的一辈座尽快走上前台。停滞时期出身的领导人能“经受打击”,这一点固然重要。但他们完全不具备思维敏捷的素质,也没有快速抉择的能力。这洋我们就会一事无成。 我迟早是要离开政治生活的。我要按规定的程序和宪法的规定,合法地离开。我确实想创造一个政治家正常地、文明地、平静地离开政治生活的先例。 在俄罗斯,从来没有谁是自动放弃权力的。尼古拉二世退伎是由于两次革命。所有共产党领袖们也都不是自愿退位的。我力图弄清俄罗斯政权中的这一特殊现象,问题何在呢?我们为什么长期固守这种陈旧的原则—一仅仅是因循守旧和社会缺乏民主吗?给了你极力,你就得抓住不放,千方百计地攥住极力。地位高的就可以欺压地位低的入,在莫斯科比在州里要好,在州里要比在县里好。在城市里又比在农村好。于是形成了这样一种垂直的生活结构。俄罗斯是统一的,不可分割的。大家都想往上爬,都想爬到最高点。高了还想再高。爬到了上面,地位倒是很高啊!从上面下来的路就没有了。 但是,到本世纪末,这一基本特征将会改变,但不是一下子就改变得了的。俄罗斯精神力量已根深于她的文化、城市和各省之中。也正是在这些地方将很快地生长出新的生活模式。否则我们将生活在一个政变接一个政变之中。 * * * 我很清楚地感到,与我1990年出版的第一本书《我的自述》相比,此书将是另一种命运。读者将会以完全另外一种感情接受此书。也可能更冷淡,甚至可能更仇视。 第一本书以描写同共产主义制度作斗争为主要内容。读者从中找到了对一些问题的答案,如这一斗争的结局怎样?能否把战胜共产主义的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将怎样发生这种变化? 你看,共产主义体制垮台了。 从写第一本书起发生的事不仅是这些。在短短的2—3年内,俄罗斯向不明确的方向飞跃了一大步。 而现在使读者感兴趣的完全是对另外一个很平常问题的回答:究竟何时才能不再使我们受到动荡?我们很久就开始受到强烈的动荡了。我们的精力已到了极限。由此便产生一个问题:没有这种动荡不行吗?能否采用某种更轻微的和更缓和的办法消除共产主义?能否不用承受心理震荡、不搞旷久的政治斗争、不冒风险去消除共产主义?甚至提出是否有必要消除共产主义? 我了解提出所有这些问题的由来,稳定、巩固、保守(褒义的理解)在我国生活中的意义目前正与日惧增。戈尔巴乔夫当政后期笼罩社会的欣慰、幻想、浪漫主义激情已踪影全无了。 从这种幻想的世界转变为现实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必须实现这种转变。 我一再重中:我会很冷静地对待社会对政治和经济稳定的渴望心情,我也会很冷静地对待那种愤怒综合症,任何平凡的政治家包括俄罗斯第一任总统也会怀有这种情绪。 这种情绪的改变是不可避免的。这点是不可否认购。 但是,我相信,大多数俄罗斯人会明白另一个道理:使社会安定的唯一现实保障就是总统本人。 如果国家逐步地、哪怕很慢地摆脱危机,如果右翼和左翼分子喧嚣的最后审判还未到来的话,就意味着能活下去。就可以同现任总统生活到下届选举。 为此,毕竟不得不对这个时利钦研究一番,他是何许人也?他想些什么?他将把国家引向何方?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是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叶利钦要把国家引向何方? 我想,许多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表示关注。 叶利钦没有向人民提出一个总的战略目标,他不把应该达到的某种光辉顶点看得特别重要,他也不想一笔勾销在此之前已走过的全部道路。 保持俄罗斯的安定才是这位不安宁的总统的主要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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