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2期

应重视古诗词的声情教学

作者:丁义国




  由于种种原因,古诗词的教学常常是只重视“文情”教学,不重视“声情”教学,这就直接影响了对古诗词这一文化瑰宝的“诵读欣赏”。
  声情,指诗歌的声音情感,声情艺术即指“表现诗歌声音情感的艺术手法”,它可以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诗词,赏析诗词。古人有“诵”、“读”、“吟”、“唱”、“弦”、“舞”等数种表现方式,我们在古诗词教学中不妨作适当地了解和尝试。
  “读”,有如说话一般,但比说话更讲究声音的抑扬顿挫,以及情感的美化、深化,不过,不宜偏离自然。“读”诗文时,宜将诗文之语言情绪刻画出来,注意同一句子中抑扬顿挫的处理。如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散入珠帘湿罗幕”一句,可以是“散入”两字音低,“珠帘”两字稍高,“湿罗幕”三字又更高;也可以是“散入”两字音抬高,“珠帘”两字稍低,“湿罗幕”三字又抬高(比“散入”高)。哪个词之声音要抑或扬,全看“读”者自己找出最合乎文章情韵的读法。
  “诵”,从“甬”字得声。“甬”,“隆起”的意思,因此,“诵”的特色即把关键字词或句子的声音抬高、拉长。如王维的《山居秋暝》中“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一句,可在“空山”“天气”等词上抬高音,但决非每字每句都抬高拉长音,因为声音的长短高低都是相对的,没有短、低,便显不出长、高。“朗诵”一旦陷入“字字争诵”或“句句争诵”的误区,便形成“长音哀嚎”的凄惨状,令人毛骨悚然,颤由心起。“诵”若音长不显,则与“读”又有何异?
  除此以外,古人之“吟”,从“今”字得声,嘴形开得不大,是一种自我性很浓厚的哼哼唱唱,特征在于“永言”,且具有音乐性,只是没有稳定的节拍,乃至腔调。“唱”即“歌”,从“昌”得声,嘴形张得很大,是有一定的腔调、固定的节拍可供依循的表现方式。“弦”,以丝竹管弦等乐器之音乐为表现主体的一种声情艺术,重点在于塑造诗歌意境,渲染氛围。其与“唱”之不同在于:“唱”诗时器乐为伴奏;“弦”诗时,歌声为衬托。“舞”,融入肢体舞动的诗乐展现,“舞”诗通常有歌有乐,以显示了“诗、乐、舞”一体之精神。
  为了更好地表现诗歌的韵律美,可以在诗句中语意可以停顿的地方,尤其是韵脚所在,或者是个人有独特感受的重要字词处,加上修饰性的泛声,这修饰性的泛声可长可短,可高可低。如马致远《天净沙·秋思》曲,第二句“小桥流水人家”的“水”字的尾腔,加上泛声,就能塑造出水波流动的效果。
  今天我们学习古诗词,不求做到古人的“诵”“读”“吟”“唱”“弦”“舞”俱全,但只有努力去“诵、读、吟、唱”,才能形神逼肖,体现诗歌的韵律之美。
  
  丁义国,教师,现居江苏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