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8期
阅读教学要发挥语言的张力
作者：高 智
这就是语言的张力，生命无法回避。
一、心中有学生，生命的感召才有动力。
特级教师孙建锋在执教《做一片美的叶子》的教学中，不仅“点通”孩子的灵犀，还聆听到了孩子生命成长的“拔节声”。课堂上孙老师让学生联系现实生活，说一说对“大树把无数的叶子结为一个整体，无数的叶子在树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句话的理解。很多学生都谈了自己的感受：“班级把同学们结为一个整体，每一个学生在班级里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从班级到工厂乃至中国、地球，孩子们都有了对“位置”的充分认识和独特的见解；而这其中也拨动了一个孩子的心弦：“家把爸爸、妈妈、孩子结为一个整体，每个人在家里都要有自己的位置。可是我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们都不愿意要我，我没有自己的位置了，我……我很难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孙老师走近了这个女孩子，把她抱起来，不是简单的抱，是从心里把她“抱”起来，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体贴、那么真挚，眼神是那么执着、那么专注、那么温柔。没有隐藏，也没有炫耀，但充满了爱，那爱弥漫在整个教室。“孩子，老师非常喜欢一种小动物，叫珍珠贝。这种贝类，如果有沙或坏的东西跑进里面时，它会把它们包起来——用温柔的态度去包容人生所遭遇的一切波折与困难，这样，我们的内心就会生长出一颗颗璀璨的珍珠！（热烈鼓掌！）”
敬畏生命、热爱生命……而这都源于孙老师是“从心里把她抱起来”，心中有学生。
二、心中有愿景，生命的拔节自有高度。
教学《月光启蒙》一课，很多老师在处理教材时没有因为孙友田的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而回避这一事实，而是尊重了孙友田的原作，将选入课文后删除的这部分又呈现在课堂上，我们来读读这句话：“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失去了记忆。我赶回老家去看她时，她安详地坐在藤椅里，依然那么和蔼、慈祥，但却不知我从哪里来，不知我来干什么，甚至不知我是谁。不再谈她的往事，不再谈我的童年，只是对着我笑，笑得我泪流满面。”这样做的目的是想给学生一个明明白白的阅读体验，毕竟这也是事实，也是孙友田写这篇课文的真实背景，我们不能回避事实，况且呈现事实也是对生命的尊重。这是好的。但是，我们反过来想一想，学生在读了这段话后，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呢？或许他们在纳闷：这真是孙友田的母亲吗？无疑会改变母亲在学生心目中原有的形象。
那么，如果一定要用，怎么办，在教学这一课时，我把“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失去了记忆”这一句去掉，并进行如下处理：
有一年，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失去了记忆。我赶回老家去看她时，她安详地坐在藤椅里，依然那么和蔼、慈祥，但却不知我从哪里来，不知我来干什么，甚至不知我是谁。不再谈她的往事，不再谈我的童年，只是对着我笑，笑得我泪流满面。
这虽然与课文《月光启蒙》中母亲有着“天壤之别”，但这也是孙友田的母亲啊！在马老师的课堂上我们看到的是：当学生聆听到这一段感人肺腑的言语后，陷入了沉思。但这就是事实，在这一事实面前孩子们又一次受到了情感的洗礼与心灵的震撼，对自己父母感恩的之情也油然而升。
三、心中有信念，生命的成长才有责任。
“好好活！”——史铁生，坐在秋季里，如同几千年前那位坐在菩提树下的部落王子，沉思着生命的意义。当经过苦苦思索和病痛磨难之后，他终于豁然心智洞明，参悟到万事万物生命的真谛。然而，如何让灿烂如花被幸福快乐包围的孩子们，从内心深处真正感悟到生命的意义。
“如果是一棵树，便要在暖暖的温度中，往深度、广度里生长，追求一种举手苍穹的高度。”同样是在教学这篇课文，课堂上我把它放在了一组文章中：《秋天的怀念》、《地震中的父与子》、《印度洋上生死夜》。“好好儿活”是母亲的希冀，也是史铁生一生的精神信念，正是这朴实的四个字，道出了母子之间的情意。母亲有病，且已经病入膏盲，但是她仍然给“我”做着“好好儿活”的榜样，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爱是可以继续的，虽然母亲走了，但“好好儿活”的信念在史铁生的心中却不曾消失，更让我们震撼的是，他也终于读懂了母亲后来没有说完的话——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秋天的怀念》）
“亲爱的，原谅我……”是呼唤，是忏悔……在生与死的抉择前，皮埃尔的选择可能连他的妻子都不能理解，我们也可能不理解。选择就意味着放弃，但“生命，如果跟时代的崇高的责任联系在一起，你就会感到它永垂不朽”（车尔尼雪夫斯基）。皮埃尔的选择超越了亲情，顺应了时代的责任，我们怎能忘记。（《印度洋上生死夜》）所以，有一种爱叫责任，责任与爱，是我们人生的坐标。
高智，教师，现居江苏赣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