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9年第1期
从《逍遥游》中挖掘积极的人生意义
作者:邓平波
一、环境与成长发展
北溟南溟,给读者创设了一个广阔无边、充满神秘色彩的天地。这就是鲲、鹏生存发展的环境。南溟和北溟,充满着一种神秘而玄幻、广袤而荒远的的色彩,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孕育出鲲、鹏这样“不知其几千里”的生物,也才能形成鲲、鹏这样无与伦比的形象和遗世独立的个性。这正如一个人的成长,没有相应的环境,就不可能成为有所作为的人。《史记》中记载“李斯见吏舍厕中鼠食不絮,近人犬,数惊恐之。斯人仓,观仓中鼠,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于是李斯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平静的水面,练不出精悍的水手;舒适的环境,选不出时代的伟人。”环境可以决定人的成长空间,人更应该主动选择最适合自己发展的天地,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智和能力。
二、积累的重要
古语说“厚积而薄发。”“水之积也不厚,故其负大舟也无力。”《逍遥游》中描写“鹏之徙於南溟也,水击三千里”,这三千里的水面,正说明北溟之水广博而厚实,也只有在这样广博厚实的积累之后,鹏才能够“怒而飞”。人也是这样,“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只有积累了丰富的知识,掌握了大量的技能,才能够从众人中脱颖而出,成就一番事业,像大鹏一样腾飞于九天。相反,小有收获就止步不前,做事情没有充分准备和积累就轻举妄动,只能落得失败和遗憾。
三、善于借助外力
王安石《游褒禅山记》说:“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这里所说的“物”,毫无疑问指的就是外力外物。大鹏虽然“其背不知其几千里”,“其翼若垂天之云”,但并不能仅依此而“图南”。它必须得先拍击水面,滑行三千里,然后盘旋宛转,靠风气相扶,直冲云天,到达九万里高空。起飞之后,历时六月,方才止息。这里的水和风,就是大鹏凭借的外在因素。离开了这些外界条件,鹏可能还是只能呆在北溟之中,仰望南天而无可奈何。一个人的成功,固然离不开自己的先天条件和后天努力,但如果不能善于利用外部的有利因素,就难于做到事半功倍,起码难以顺利或提前取得成功。而巧妙借助外部条件,利用环境优势,再加上自己的拼搏追求,往往能够触摸到成功的果实。
四、目标要远大
庄子运用鲲鹏以及蜩鸠的寓言,藉由小鸠的无知,以写出俗人浅陋、不识大体的境界。鲲鹏之大与志在远方,与蜩鸠之小且无知,作了一个明显的对比。正如小年无法体会大年,因为小年本身生来的限制,根本无法去经验大年,生命长短是不可违的律则,而蜩鸠先天的限制也无法使他遨游千里。其实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大鹏和蜩鸠除了本身的先天条件不同无法改变外,更重要的是它们的目标大小不同。大鹏志在“图南”,而蜩鸠却认为“腾跃而上,不过几丈就落下来,在蓬蒿丛中飞来飞去,这也算是我飞翔的最高境界了”。现代的许多学生,往往受一些流行读物和小资情调的影响,年纪小小,就甘于“平淡是真”,在学习上喊出“六十分万岁”的口号,早没了“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自信人生两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的壮志雄心,不正是把自己等同于蜩鸠了吗?何不“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呢?
五、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此即逍遥游篇的主旨、中心和结论,也是庄子的中心旨趣。庄子所谓的“逍遥游”,应该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而游于无穷。真正的逍遥必然是无所依凭的,是悠游于自然之中的。像“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乃是有待于外;宋荣子的“定乎内外之分,辨乎荣辱之境”是有待于内;而列子的“欲风而行”则是有待于方术。而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则完全是顺乎自然,而得自由之乐。作为21世纪的青年人,应该如何来看待“无己”、“无功”、“无名”呢?我们必须明确,“无己”不是抹杀个性,失去自我;“无功”不是无所事事,无所作为;“无名”不是庸庸碌碌,默默无闻。我们所追求的“无”,应该是从“有”的境地升华而出的,也就是说“无”的境界仍要从“有”中获得。“无己”之道,从不曾了解自己,进而充实自己、完成自己以达“有己”,最后升华到不知有己、放弃自己偏见私执的“无己”境地。“无功”,从不曾有过功劳,进而有功于社会、造福于他人,最后到达不知有功、生而不有为而恃的“无功”。无名之道,从不曾有过名声,到有名于世、为人楷模,最后不知有名、舍弃虚名、不以名累实,达到无名的境地。这就是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综上所述,我们验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新课程改革的背景下,我们完全可以而且非常必要用新的眼光,从新的视角,以新的方法去解读传统名篇,从而使学生得到更多更富灵性的收获,并且使学生将自己的学习、成长、人生、事业和书本、课堂、传统、经典结合起来思索、体验,既增强了学生的人文素养,又提高了学生的思辨能力,“善莫大焉。”
邓平波,男,中学语文教师,现居广东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