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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金秃子等所有的人散了,遂说:“现在你的风头已经出尽了,可以安安分分地回到特五区的木屋了,你的房间还是第三号……”

  郑杰急问:“岛主不是要我找出那姓白的?”

  金秃子嘿然冷笑说:“接待组已经查过了,岛上根本没有叫白振飞的这么一个人,也没有留着绅士小胡子的。除非是他用的化名,并且来以前以剃掉了胡子,否则就是你小子胡说八道!”

  郑杰忿声说:“那为什么不让我把所有的人都认一认?”

  “那倒大可不必!”金秃子狞声说:“刚才我们跟岛主已经商讨过了,认为这样不但小题大作,也等于在打草惊蛇。所以岛主改变了主意,决定让你单独留在特五区木屋里,如果真有你所说的那么个人,他就会设法去跟你联络。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切都布置好了,假使刚才那家伙再敢去向你下手,那就是自投罗网!”

  “假使姓白的不露面呢?”郑杰问。

  金秃子不怀好意地笑笑说:“你还记得今晚的那场决斗吗?如果等到七点钟,姓白的还不露面,你就得准备大显身手了,不过邱广才他们在我之先,你要能连过三关,才够资格跟我动手,否则就根本轮不上我啦!”

  郑杰不屑地说:“哼!你倒真会打如意算盘,等我连斗了他们三个之后,早已精疲力尽,而你却以逸待劳,对吗?可是你先别得意,就是那样你也不一定能稳操胜券!”

  金秃子狂笑一声说:“鹿死谁手,到时候再看吧!”

  郑杰不愿再跟这种人斗嘴,忿然怒哼一声,便径自向特五区木屋走去。

  金秃子并未跟去,仍然站在那里,目送他走进木屋。

  这时郑杰忽然想到一点,自己满腮这一大把胡子,也是化装的。白振飞如果是化名混进这里,当然也可能化了装,会不会是因此而使彼此都认不出对方呢?

  念及于此,他便决定回到特五区木屋去,把满腮的胡子弄掉,恢复他的庐山真面目。以免一误再误,使白振飞见了他也不敢贸然相认。

  于是,他加快脚步,匆匆走回今晨被宋菲菲安排的木屋。

  邱广才、杜海、洪豹,以及同屋的另两个家伙,由于沙玫的一口咬定,说他们是庞万通派来卧底的,这时已被关在了地牢里等候发落。

  这木屋已没有任何一个人,郑杰直接走进了关着门的三号房间,只见茶几上尚留置着那只纸盒。早晨他刚把钱放回口袋,就发生了跟邱广才冲突的事件,以致其他的东西都留在了纸盒里未及带走。

  走过去打开纸盒一看,留在盒内的东西一样也没少,连那包“威士登”香烟都未被人动过。

  郑杰大喜过望,首先就如获至宝地,把那包香烟放进裤子口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然后他再拿出打火机,进入浴室。

  如今打火机都流行用“瓦司”的了,而他却仍然用那种装汽油的老式打火机。这并非他保守或寒酸,而是在必要时得用汽油,才能弄掉用强力胶水黏的满腮大胡子。

  对着洗脸盆上,装在盥洗用具小柜上的镜,他打开打火机的底部,取出浸在汽油里的棉花。开始了卸下胡子,小心翼翼地,一部分一部分揭下来……

  突然,外面的房间发出一阵轻响,使他立即惊觉,急将毛巾按在胡子尚未完全揭下的部分,回身惊问:“谁?……”同时冲到了浴室的门口。

  定神一看,想不到悄然来到他房间里的,竟是刚才还遍体鳞伤,现在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沙玫!

  “是你?”郑杰颇觉意外,但已不再紧张。

  沙玫直截了当他说:“岛主派我来的!”

  郑杰不禁诧然地问:“派你来干嘛?”

  沙玫沮然回答说:“何必问呢,反正我们是同一命运了,她把我们放在一起,当成了钓鱼的饵。鱼要不上钩,我们就毫无用处,就算鱼真会来,鱼饵总是得牺牲的啊!”

  郑杰“哦?”了一声,由于不愿被她发现嘴上还有部分胡子未揭下,遂说:“你等一等,我马上就出来!”说时已把洗澡间的门关上。

  沙玫却跟到门口,在门外追问:“你干什么?”

  郑杰不便直说:只好灵机一动地掩饰说:“我一身臭汗,得洗一洗……”

  不料沙玫竟推门而入说:“我替你擦背!”

  郑杰欲阻不及,她已闯了进来。

  他忙不迭又以毛巾掩在嘴上,急说:“请替我先放水,我刮刮胡子……”

  趁她真去放水时,郑杰立即以最快的动作,忍着痛把胡子全部揭了下来。

  谁知一回身,沙玫已站在浴缸旁,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他问:“人家都用刮胡刀,你怎么硬拔?……咦?胡子一刮掉,原来你是个帅哥嘛!”

  她大概还没有看清,郑杰并不是拔,而是一片片揭下来的!

  郑杰心知无法再瞒,只好尴尬地苦笑说:“你还看不出我是化装的?”

  沙玫怀疑地走过来,伸手摸摸他的下巴和两腮,才笑问:“你那一大把胡子,原来是黏在嘴上的?”

  郑杰强自一笑说:“这样人家才不容易认出呀!”

  沙玫忽然郑重其事地问:“你真是庞老板派来的?”

  “你呢?”郑杰反问地。

  沙玫坦然回答:“我根本就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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