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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梭哈”的规矩,是打半付牌时,同花比“福禄好司”大,看情形伍月香很有同花的可能,否则对方已经三张“Q”在面上,她早就该关门了,除非她是存心偷鸡。

  但郑杰就算真是“福禄好司”,也得防对方的真同花,不过他也可能是四条“Q”。

  这种局面当然非常紧张,使刚赶回来的白振飞看了,居然也忘了出去是干什么的,竟兴致勃勃地站在了一旁,不声不响地观起战来。

  白莎丽跟了过来,忍不住说:“你们又不是真赌,歇一歇不行吗?”

  伍月香却一本正经说:“不!等我们打完了这一牌!”

  然后向坐在对面的郑杰挑战:“该你说话呀!”

  “你不怕我四张‘Q’!”郑杰笑问。

  伍月香有恃无恐地笑笑说:“红桃‘Q’也许在我这里,你不必虚张声势,除非这副牌里有五张‘Q’!”

  “那么我‘梭’了!”郑杰把面前一堆圆棋子,全部推了出去。

  伍月香毫不犹豫,用手敲敲台面说:“我看了!”

  几乎在同时,两个人都以迅速的动作,掀开了自己的底牌,他们亮出的,竟然都是张红心“Q”。

  “怎么打出两张红心‘Q’来了?”白振飞在一旁诧异地问。

  伍月香立即忿声说:“哼!他这张是假的!”

  郑杰哈哈一笑说:“不管我这张是真是假,反正一副牌里不能有两张红心‘Q’,你我之中,总有一个人做了手脚呀!”

  伍月香不服气地说:“我不管,我是凭真功夫,你却在玩花样,这副牌非算我赢不可!”

  郑杰故意说:“这是不是成了霸赌?就算牌是我做了手脚,也得当场抓住才行呀,否则跟‘金鼠队’赌起来,你也能讲自己一个人的道理吗?”

  伍月香仍不罢休地说:“那又另当别论了,反正……”

  白莎丽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悻然说:“你们要争回头再争吧,现在请静一静,听听白大爷去办的交涉怎么样了呀!”

  双方这才停止争执,白振飞终于坐了下来说:“刚才我去过汤公馆了,但没有见到姓汤的……”

  “那你不是白去了一趟?”白莎丽急问。

  伍月香也抢着说:“白大爷,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要我参加你们的计划,就得答应我的条件,让我先跟‘金鼠队’决胜负呀!”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白振飞笑笑说:“你们听我说呀,我去的时候,把名片交给了看门的拿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他却出来说汤大爷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见客,赏了我个闭门羹!我也不知道姓汤的是真病了,还是不愿见我,当然只好掉头而去。不料我正叫了部‘的士’,刚要上车时,却有个姓丘的追出来,说如果有重要的事,可以代为转达。我就把来意向他说明,最后留下这里的地址给他,虽然没有见到姓汤的本人,招呼总算打过了呀!”

  白莎丽这才笑了笑说:“那总算不虚此行了!”

  但伍月香却担心地说:“你又没有见到姓汤的本人,也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万一明天‘金鼠队’到了,姓汤的临时找我们的麻烦,那该怎么办?”

  “我想不致于吧!”白振飞判断说:“‘金鼠队’只是搭乘邮轮经过这里,最多停留一两天,我们是怕在香港把事情弄大了,才不得不赶到马尼拉来,拦上‘金鼠队’较量一番。这完全是为了实践你的诺言,究竟鹿死谁手,目前还很难说,到时候还得看你自己的了。这又不是挡谁的财路,姓汤的又何必找我们的麻烦?况且汤宏涛过去到香港,我还以地主之谊招待过他,这点交情总还得卖吧!”

  白莎丽附和地说:“伍小姐,只要你有把握能稳操胜券,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一句话,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我们一定安排使你能跟‘金鼠队’豪赌一场,否则你就不参加我们的计划!”

  伍月香沉思了一下说:“好吧!既然你们认为不会出问题,我也就不必多操这份心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万一出了麻烦,以致使我不能跟‘金鼠队’较量,那你们就不得再强迫我加入啦!”

  “当然!”白振飞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郑老弟就是我们双方的见证人!”

  伍月香冲着郑杰笑问:“你不会向着他们吧?”

  “我绝对保持公正!”郑杰回答。

  伍月香这才满意地笑笑,站了起来。

  她穿的不是菲律宾装,而是一件淡黄色的恤衫,配上一条很短的白色“热”裤,露着那条长长的匀称美腿,非常地迷人!

  “金鼠队预定明天下午才到,今天我们怎么打发过去?”她忽问。

  白莎丽当即提议说:“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得先享受一番丰盛的午餐,然后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玩一整天,晚上再去夜总会……”

  白振飞却说:“这一整天的节目,安排得倒很不错,但那姓丘的留下了我们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说好如果汤宏涛要见我,就来向我联络。假如我们都不在……”

  白莎丽的主意最多,她说:“那也用不着都守在旅馆里不出去呀,我们只要留下一个人,或者留话在这里。如果有人来找,或者有电话来,等我们回来就直接去还不是一样!”

  “这也是个办法,”郑杰说:“现在我们就去享受丰盛的午餐吧!”

  伍月香正色说:“刚才那牌是你输了,这顿午餐得由你请!”

  郑杰摇摇头说:“不!午餐我愿意请,但刚才那一牌我却绝不认输!”

  伍月香认真地说:“那不行,宁可由我请你们午餐,你也非认输不可!”

  白莎丽见他们又争起来,不禁忿声说:“你们两个究竟有完没完?又不是赌真的,干嘛这么认真?”

  郑杰和伍月香,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地争着说:“这是原则问题……”

  白莎丽只好向郑杰说:“你也真是的,男士总该迁让小姐一些,你竟一点也不够‘尖头曼’的风度!”

  郑杰脸上一红,正待分辩,白振飞己笑笑说:“郑老弟说的不错,这是原则问题,但我们现在不必争论谁是谁非,还是先去午餐吧。或者有个更公平的办法,就是你们两个都没输,算我输了,午餐由我做东道!”

  他们这才相对一笑,不好意思继续争执下去。

  但伍月香这身打扮太随便,不能进入餐厅,只好由白莎丽陪她回房去换衣服。

  等她们一出房,白振飞就郑重其事地说:“郑老弟,刚才当着她们的面,我不便直说……”

  “姓汤的那里有问题吗?”郑杰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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