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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汤太太却胸有成竹地说:“那倒不怕,刚才回去我已经在老头子面前,下了‘老广’方面的烂药,说今天的事,完全是他们弄出来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把账记在‘老广’头上就成了!”

  “可是,”丘子佩忧形于色说:“我们总不能因噎废食,当真从此一刀两断,万一……”

  汤太太风情万种地笑着说:“你也真太胆小如鼠了,我们的事情又不是今天才开始,已经一两年了,从来也没被谁碰见过,难道‘老广’就有这么大神通,真能抓住我们?何况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已经想好了个主意,为了我们的长久之计,等把‘金鼠队’的事弄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老头子不死也得吃上官司,坐进牢里等着进棺材!”

  丘子佩惊诧地说:“你的意思是……”

  汤太太冷声说:“现在你不必多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丘子佩呐呐地说:“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根本不理会‘老广’方面?”

  汤太太脸上毫无表情地说:“只要他们不再找上门来,目前没有理会他们的必要,重要的是先对付鬼丫头跟姓冯的烂货!”

  丘子佩把眉一皱说:“我真有点弄不懂,看情形他们并不是存心整我们冤枉。可是跟那小子躺在床上的,怎么会不是那丫头,而是那姓白的娘们呢?”

  汤太太恨声说:“这还用说吗,来向我们放风的那小子,因为钱没拿到,反而吃了苦头,自然于心不甘。所以故意让我们找错了房间,想使我们被‘老广’的人制住呀!”

  丘子佩仍然困惑地说:“可是,潘老四又为什么胡说八道,硬说那丫头在那个房间里,结果闯进去却是姓白的娘们?”

  “这就叫不见兔子不撒鹰!”汤太太说:“可能那丫头在别的房间,但当时我们没付钱,所以潘老四指点了房间以后,赶快就溜之大吉,这不明明是整我们的冤枉?还有,那小子来告诉我们,说是那丫头和一个男的,已被他们击昏,脱光了衣服放在床上的。而我们闯进去的时候,姓白的娘们却醒着……”

  丘子佩突然起起了当时的情形,急说:“对了,你这一说到提醒了我,当时姓白的娘们惊坐起身来,而她身边躺着的小子,怎么竟睡的那样死?”

  “这……”汤太太沉思了一下,若有所悟地说:“嗯,这一点我倒疏忽了,可能关键就在这上面!”

  丘子佩突然聪明起来,他摸着下巴说:“你看会不会是这样,姓白的娘们在我们跟潘老四发生冲突,而你跟老家伙还没赶到的时候,趁机溜进了那个房间里,把那丫头藏了起来,自己脱了衣服睡上床去。所以当我们闯进去时,发现是她而不是那丫头,以为闯错了房间,连搜都没搜就退了出来!”

  “很有可能!”汤太太说:“但她为什么要掩护那丫头呢?”

  丘子佩当机立断说:“这不难,我们只要把姓白的娘们弄来,立刻就可以知道答案!”

  汤太太点点头说:“好吧!你马上多派几个人去一下,不过要选几个能办事的,别尽弄些饭桶去!”

  丘子佩立即出了经理室,汤太太刚从手提包里取出香烟,尚未点上,电话铃突然响了。

  她走过抓起电话,应了声:“嗯!……”

  对方是个女人的声音问:“汤太太在不在?”

  汤太太立即听出对方的声音,回答说:“我就是,你是伍小姐吗?”

  对方果然是伍月香,她说:“汤太太,关于上午你跟白振飞他们谈的那件事,我想亲自跟你谈谈,不知道可不可以?”

  汤太太笑了笑问:“上午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不知道伍小姐的意思是什么,我很愿意听听!”

  伍月香郑重其事地说:“不瞒汤太太说,这次赶到马尼拉来,决定跟‘金鼠队’较量赌技的就是我。我可以保证,绝对凭真功,不做一点假,他们就是输了,也会输得心服。只要汤太太同意把这场赌安排成接待他们的节目之一,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乐意接受的!”

  “你有把握能赢得了他们?”汤太太好奇地问。

  伍月香自负地说:“汤太太,也许你还不知道,最近我在澳门,曾经以‘午夜情人’的姿态出现。几乎所向无敌,赢遍了所有各大赌场,而且没有做任何手脚,所以我相信绝不致于输在他们手里!”

  汤太太“哦?”了一声说:“伍小姐现在在哪里?”

  伍月香回答说:“我就在你们夜总会的附近……”

  汤太太忽然灵机一动说:“伍小姐,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件事实有困难……我看这么吧,你能不能到夜总会来,我们再当面研究一下,如果能想出办法,原则上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伍月香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立刻就来!”

  汤太太刚搁下电话,丘经理已走了进来,遂问:“谁来的电话?”

  汤太太面露得意地笑笑说:“你绝不会想到的,鱼儿居然会自己上了钩!”

  说完,她便得意忘形地纵声大笑起来……

  而当伍月香独自来到“金孔雀夜总会”的时候,白振飞他们三个人却正在各处找寻她。

  照他们的估计,这任性的女郎既然是赌气一个人跑出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找地方散心,甚至找点刺激,作为一种发泄。

  马尼拉玩的地方很多,但她绝不会跑去看电影,而比较高级的夜总会又没开始。舞厅她一个人是不会去的,因此她们判断她一定找地方去买醉了。

  于是,他们只好到各酒吧、酒馆,凡是女人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结果却不见她的踪迹!

  他们三个人疲于奔命,马不停蹄地各处都找遍了,累得精疲力尽,仍然找不到伍月香。使白莎丽已不断地发出抱怨,显然对她感到非常的不满。

  连郑杰也觉得伍月香太过分了,因此当他们在一家酒馆歇脚的时候,他忍不住向白振飞说:“白大爷,你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难道少了她就不成吗?”

  白振飞神色凝重地回答:“老弟,你看我一再迁就她,甚至为了要她加入,不惜风尘仆仆地从香港赶来马尼拉,使她能跟‘金鼠队’赌上一场,就知道我的苦心了。这计划确实非有她参加不可,否则绝对不可能成功,所以我才一再压制莎丽,而把她这姑奶奶捧得像皇后似的啊!”

  “你们不能先把整个计划告诉我吗?”郑杰这个要求已经提出了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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