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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女郎多数都是马来西亚人,不但热情似火,而且作风大胆。对寻芳客们无不施出浑身解数,使得他们若痴若醉,意乱情迷地乐得心花怒放。

  浴盆里的四名裸女,完全等于是种点缀,寻芳客们左拥右抱,已经忙得不亦乐乎,哪有时间来欣赏她们的裸浴表演?

  这要是在夜总会里表演,必然具有绝对的号召力,使得夜夜爆满。可是碍于法令限制,裸露的部分不能超出范围,否则就将被控制妨害风化。

  可是在这里却没人欣赏,真有点“暴殄天物”!

  整个客厅里,调笑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程宏所站的角度,正好把春色无边的整个画面尽收眼底。只见那些寻芳客丑态丛生,原形毕露,有的在女郎身上遍体狂吻,有的在彼此互相抚弄挑逗,甚至有的女郎己赤裸裸地依偎在男的怀里,任凭为所欲为。有的更在……

  总之,他们放浪形骸的程度,实已超过了寡廉鲜耻,把肉麻当有趣的地步!

  正在这时候,那大汉从右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到程宏面前说:“程老板,请到那个房里稍候,庄大爷马上就来!”说话时向左边的房间一指。

  程宏只好跟着那大汉,走进了那个房间,发现是个布置精致的卧房。

  大汉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便径自退了出去。

  程宏坐定不到两分钟,庄德武已来房间里。只见这个大流氓头子体壮如牛,年纪虽已五十开外,却是精神奕奕,老当益壮。尤其满脸的横肉,令人见而生畏,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不过他对程宏倒很客气,进屋就把手一伸,堆起笑脸招呼说:“程兄大驾光临,实在想不到,失迎失迎!”

  程宏立即起身,趋前跟他握了握手说:“兄弟来得非常冒昧,庄兄幸勿见怪!”

  “请坐,请坐!”庄德武招呼他坐下了,自己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遂问:“听说程兄找我有事?”

  程宏暗自一怔,诧异说:“兄弟夜总会里的黄经理,难道没见到庄兄?”

  “程兄说的是黄培元老弟?”庄德武问。

  程宏点点头道:“是的,大约在一个多小时前,我曾派他去过庄兄的府上,有点事向庄兄请教。不巧庄兄不在家,他就离开了,兄弟关照他无论见不见得着庄兄,都给我个回话的。可是始终没有等着他的电话,人也没回去,我以为他可能是找到庄兄了,否则就是发生了意外的事故,所以亲自去上海楼找到屠逵老弟,请他带我来见庄兄……”

  庄德武脸上一片茫然之色说:“黄老弟并没见到我呀!程兄,你说他可能发生意外事故,这是什么意思?”

  程宏把眉一皱,忧形于色说:“不瞒庄兄说,今天突然有人找兄弟的麻烦,王老二已经出了事。所以据我判断,黄培元既然没见到庄兄,又一去这么久毫无消息,非常可能是遭了王老二同样的命运啦!”

  庄德武“哦?”了一声,遂问:“什么人敢找麻烦,找到程兄的头上来了?”

  程宏苦笑一下,忽然正色地问:“庄兄交游广阔,消息灵通,不知可曾听说过香槟总部这么个组织?”

  “香槟总部?”庄德武的神色微微一变,惊诧地说:“程兄不是正在筹办着香槟皇后的选举吗?兄弟还以为香槟总部就是程兄的组织呢!”

  程宏已听出他的口气,不禁诧然道:“这么说,庄兄已听说有这么个香槟总部啰?”

  庄德武突然忿声说:“岂止是听说,今天我还接到一封署名是‘香槟总部’的恐吓信呢!”

  “哦?”程宏大出意料之外地急说:“他们居然连庄兄也敢威胁?”

  庄德武冷声说:“哼!这叫做天生的瞎子摸空气,不知道天高地厚,爬上楼梯以为就可以伸手摸到天了。兄弟倒要看看,这香槟总部究竟是哪一个庙里的菩萨,竟敢在吉隆坡兴风作浪?”

  “他们给庄兄的恐吓信上怎么说?”程宏问。

  庄德武怒形于色说:“信上只说香槟总部将借吉隆坡展开一项活动,要我们退避三舍,不得干预他们的任何行动,否则将以摧毁迷宫,及杀害兄弟的全家作为报复。所以兄弟接到那封信后,就让家里的人暂时住到了别处去,同时赶来这里,把原已在七楼布置好的迷宫,临时搬到了三楼来,这并不是当真怕他们,而是为了以防万一!”

  程宏脸色肃然地说:“如此看来,这香槟总部倒并非危言耸听,虚张声势,很有可能是新近崛起的一个庞大组织,企图在吉隆坡称霸,大干一番呢!”

  “何以见得?”庄德武不服气地问。

  程宏终于把今天接到恐吓信,以及接连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庄德武听说王盛鑫已遭杀害,并且把一颗割下的血淋淋人头,装在木箱送到了水晶宫夜总会,不禁大吃一惊说:“他们的手段居然这样毒辣?”

  程宏忧戚地说:“如果不出我所料,恐怕黄培元也落在了他们手里,这么久没消息,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哦!”

  庄德武沉思了一下,忽问:“以程兄的看法,他们用这种手段逼你就范,硬要接办香槟皇后的选举,他们的居心是什么?”

  “这就很难说了!”程宏说:“不过,对方恐吓庄兄的目的倒很明显,那是怕你这方面横加插手过问。所以来个先发制人,使庄兄知难而退,不敢为这件事出面,而任由他们横行无阻!”

  庄德武不由地狂笑一声,怒形于色说:“除非他们能把兄弟这块招牌砍倒,否则要想在吉隆坡放肆,可没这么简单!”

  程宏故意说:“我看他们是柿子捡软的吃,还不至于当真对庄兄采取同样行动吧?”

  庄德武忿然说:“哼!至少我已受到损失,使我今天的生意泡了汤!”

  程宏向房外一指说:“外面不是……”

  庄德武苦笑说:“不瞒程兄说,那些都是兄弟自己的人!”

  “庄兄自己的人?”程宏对这一点倒真没想到。

  压德武解释说:“兄弟临时把迷宫改设在三楼,为的是以防万一,但绝不能让对方知道,那样一来,不成了我当真被他们吓唬住了?所以七楼外面把风的人都不知道迷宫转移到了三楼,同时为了安全起见,原有了几个客人,我已替他们在别处安排了节目。这里则由我们自己的人充场面,准备看看对方的动静,如果他们真有本事能找上门来,那就让他们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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