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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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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尾田差点说出来,“在监狱外面等是不行的”。 想起来了!这里不是监狱。 “呃。” “刚刚睡醒是吗?”女人说。 “嗯。对不起,昨晚我把这里的闹钟设在八点钟的。” “没关系,请慢慢预备好了。” “是!” 啊!昨晚不顾一切地睡着了。 不光如此。 香苖在床上睡着时,尾田的手从毛毡下面爬过去。 吃饱喝足,泡过澡,本来这样子睡着就好了,然而久违地碰到对方的肌肤,就再也忍耐不住了。 两人忘我地造爱,然后熟睡不醒。 “喂,香苗。起来啰。” 摇了几遍,香苗终于张开眼睛。 “咦。这是梦吗?我和你相拥而眠。” “是现实,不过,到了起床的时间了。” 香苗也终于想起一切。 “不好了!迟到啦!” “她在外面等我们。” “那么,昨晚的事是真的了。” “嗯,不过,这样的夜晚,恐怕暂时不会再来了。” “我懂。”香苖吻一下丈夫,“那么,要不要一起淋浴?”她促狭地说。 结果,两人换上事先为他们预备好的衣服,出到外面时,已将近十点钟。 “万分抱歉。”尾田致歉一番。 “不用客气,请上车。” 坐上了跟昨晚不一样的车,行驶十五分钟之后,女人说: “换车啰。” 尾田和香苖见到停在宽阔的空地上等着两人的直升机时,怀疑自己的眼睛,自是不在话下。 香苖认真地问丈夫: “这是梦的续篇吗?” § 十五、最后的客人 “非常之好!” 栗原重复同样的话,被取笑道: “说点不同的吧!” 由于取笑他的乃是福尔摩斯,当事人并不觉得是取笑。 午后的阳光充满了画室,栗原在那里头捉着画笔画画,而迪尔菲躺在长椅上“摆波士”。 那两个人的身影也像画一样。 而迪尔菲体谅栗原只是业余画家,于是打消全裸的念头,用薄纱裹着身体,她的判断果然奏效。 “咪噢。” 福尔摩斯独个儿在注视那幅光景。 “失礼了。” 西装打扮的秘书吉泽出现。 “怎么了?”迪尔菲说。 “客人到齐了。” “那两位也来了?” “是的。” “谢谢。”迪尔菲点点头,“栗原先生,今天到此为止。” “遵命。” 栗原掏出手帕来擦额头的汗。 从长椅下来后,迪尔菲把薄衣掉在地上,光着身子穿上晨褛。 栗原有一瞬看到了她的裸身背影,慌忙闭起眼睛。 “可以张开眼睛啦。” 迪尔菲那调侃的说法,令栗原不知不觉地停止呼吸,以致喘息连连。 “好极了。” 迪尔菲窥视着画布说。 “这个还……” “嗯,我明白。”迪尔菲点点头,“假如我无法在这里摆出这姿态,请务必完成这幅画才好。”她说。 “——甚么意思呢?” “总有一天您会明白的。”迪尔菲浮起谜样的微笑,“那么,在晚餐之前,恕我失陪了。” 说毕,她放轻脚步,从画室走了出去。 “这是在做梦吗?福尔摩斯。” 栗原自我陶醉地注视画布上尚未成形的女人身影。 “喵。” 彷佛在说“不予置评”似的,福尔摩斯叫了一声,闭起眼睛。 “课长。” “喔,片山呀。” “有进展吗?”片山走过来。 “慢着!别看。”栗原叉腿挡在画前面,“还不是能看的阶段。” “福尔摩斯不是看了吗?” “它是例外的。”莫名其妙的解释,“出去吧!” 他把片山推回去。 “课长!颜料不要沾到外套哦!” 片山一溜烟跑了。 栗原洗干净沾了颜料的手,脱掉披上的外衣,走出画室。 “好,这样就回复搜查一课课长身份了。” “那么简单。” “不行吗?” “不是。”片山耸耸肩,“巴士好像抵达了。” “巴士?” “好像是载宾客的。” “谁会来?” “不晓得。” 两人走出画室,福尔摩斯也落后几步跟着来。 车子在等着。 “很冷吧,我带两位去主房。” 吉泽坐在驾驶位上。 “那真求之不得。” 山中那种冷彻心脾的寒意是城市不能比拟的。 车子穿过树林。 “尾田的事有消息吗?”栗原说。 “啊,对了。顾着谈画的事,忘了。”片山抚摸着膝头上的福尔摩斯,“听说尾田的妻子也失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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