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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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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是被怀疑收了臭包什么的，才以死抗议的。而且，好像后来他太太也跟着他自尽了。” “没错！”和哉严肃地点点头。 “他孩子是不是因为你要把这一段写进去，所以才生气的？其实，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嘛，有什么关系？” “可是，还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呀！” “真相？”佑子伸出身子，“爸爸知道？” “当然！” 和哉又倒了一杯酒。 “——我要把真相公开。” 佑子隔了一会儿说：“告诉我好不好？” 和哉望了佑子一眼，摇摇头。 “该睡了，夜里很冷哦！” 他一口喝下那杯酒，朝房里走去。 ＊＊＊ 从那名年轻男子来过之后，又过了一个月。 佑子了解爸爸是一本正经地在写他的回忆录。 因为和哉特别在院子里盖了一间房间当工作室。房间是采预铸式建筑搭起来的。 他原本就有许多藏书了，这下子全部搬到这间六个榻榻米大的房间来，使得整个墙壁都成了一堵书墙。还特别买了张大书桌。 由于是预铸式建筑，所以一天就盖好了，里面的装潢也只花了两、三天。从此，在女儿惊讶的眼光下，和哉每天都到这工作室“上班”。 “爸，别太累了，身体会吃不消的。”早餐时，佑子说。 天气很好，但是气温很低，好冻！ “昨晚，您几点睡？”佑子问。 “……三、四点左右吧！” “怎么那么晚？……您何必非马上写完不可嘛？” “我想早点做完。”和哉说：“放心吧，以前我还不是常常熬夜。” “那是以前年轻的时候呀！” “你少唠叨，赶快替自己找个好对象！”和哉笑着说。 “天气这么好，出去走一走晒晒太阳嘛！”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不用担心啦。你赶快上班去，要迟到了！” “好——爸爸，真的，不要太累哦！”佑子再次叮咛。 她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今天实在很想请假，但是，偏偏今天公司里有一大堆无法假手他人的事情要处理。 佑子悬着一颗心上班去了。 有个同事请病假，所以特别忙。——中午，她很想打电话回家，但是，竟然忙得连打电话都忘了。 七点左右好不容易工作才告一个段落。离开公司前，她拨了电话回家，却没有人接。 今天不买菜了，回到家再叫餐馆送点什么过来吧！佑子心里盘算着，直朝家里赶回去。 屋子里暗暗的，暖炉没有开，好冷！工作室里倒是灯火通明。 佑子打开暖炉后，便到工作室来。她敲了敲门。 “爸爸！爸爸！我回来了！——爸，睡着了呀？” 没有人应门。 “爸……”她转了一下门把，大吃一惊，门锁着！！ “爸，你怎么了？爸！”佑子用力敲门。 这时，大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有人在吗？” 佑子跑过去开门。 ——是他！！——草田俊一！ “敝姓草田。你是……大里先生的千金？” 佑子默默地点点头。 “请问大里先生在吗？” “应该在。……可是我打不开门。” “啊？” “帮我个忙好不好？”佑子说。 草田使劲地想打开工作室的门。 “不行呀！打不开。——窗子，只好从窗子进去了！”他说。“打坏它吧？” “只好如此了！不晓得里面出了什么事？！” 草田捡了块石头把窗子打破。窗帘拉上了，所以仍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他从破窗子伸手进去，打开了窗子的锁，拉开窗子，双手撑起身子一跃而入！ “大里先生！”俊一叫着。“小姐！快！” 俊一从里面打开了门。佑子飞奔而入。 和哉倒卧在书桌上，合着眼，脸上死白，毫无生气。 “爸！” “我去叫一一九！” 俊一打电话叫一一九时，佑子伸手摸了摸父亲的脉搏。——停了，完全停了！！ 佑子流不出泪来。她想到父亲一个人死在这小房间里面，又没有她陪在身边……心好疼！ 突然，她注意到压在父亲头底下的那迭稿纸。 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 2 “请用茶。” 我端着饮料到阳台上来。 “谢谢。” 大里佑子轻轻地吐了口气。 “这房子好漂亮！”大里佑子望了望庭院说。 “爸爸留下来的。”——各位，现在家里多了一位大川一江来帮忙了。——“秋天了吔！”我在白椅子上坐了下来。 “嗯。——时间过得真快，爸爸去世半年多了。” 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我觉得自己倒有点酸葡萄起来了！ 以我二十岁的眼光看来，二十七、八岁女人的那股成熟魅力，实在令人嫉妒！不过，也许她也正羡慕我的年轻呢…… 说真的，大里佑子虽然是智能型的美人胚子，但是从她身上一点都感觉不到咄咄逼人的气焰，即使同是女人也会喜欢她。 “……你今天来的目的是？……”我问。 ——我的名字叫铃本芳子，和同年的大川一江住在这宽阔的宅第。 一到夜晚，我就得回到暂别的医院第九栋病房。不，到底该说回那一边才对呢？大概“回”任何一边都没错吧？ “现在”正是该回去的时刻。 那边有神探福尔摩斯、剑侠达尔塔尼安，以及挖掘隧道的爱德蒙·邓蒂斯等……各种“名人”聚在一起，并不会觉得无聊。 而我这“私家侦探”——尚未被公认——完全靠第九栋病房那些杰出的朋友帮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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