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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你发现的时候,有没有当场问工作人员?”

  “没有人知道!事后我也再问了一次,都没人晓得是谁写上去的。”

  会是谁呢?

  滨田安慰了小咪一番后,我们就告辞了。

  “我愈来愈胡涂了。”我说。

  “不!事情愈来愈清楚了。”福尔摩斯说:“……咦!达尔塔尼安上哪儿去了?!”

  “是呀!怎么不见了?老是这样高来高去的,真拿他没办法!……”

  “你们看那边!”小咪指着草地上一群人,好像在围观什么似的。

  我们朝着那群人走过去。和我们擦身而过的学生说:

  “好厉害呀!那个人。”

  “是呀!三两下就把机械系的“金刚”摆平了!”

  一定出事了!我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一看。

  “我就知道……”

  只见达尔塔尼安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一拥而上的机械系学生,打了个落花流水。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4

  “太好了!”小咪的兴奋全写在脸上。

  因为市山以罪证不足被释放了。

  “恭喜你!”我说。

  “你就是那位大侦探吗?”

  “哦,不不,我不是。”我笑着说。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

  “我们还是要把真凶给找出来。”小咪说。

  “这个轮不到我们费心吧!”市山说。

  “小咪说得对,还是得查个水落石出!”我说。

  “——走吧!”

  “去哪里?”

  “现场!!事情还没解决,大侦探还在那里等我们呢。”

  我们一起搭出租车赶到了A馆。

  一进休息室,福尔摩斯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来了呀!”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福尔摩斯吸了口烟说:“我找到一名证人了。”

  “真的?在哪里?”我问

  “小姐,请过来一下。”

  一位好像是这里的服务人员走了过来。

  “……你是当天会场的服务员是不是?”

  “是的!”这位开朗、脸色红润的小姐,肯定地点头。

  “那天你在哪里?”

  “在布幕的后面。”

  “可以带我们去吗?”

  “好的。这边请!”

  女孩子推开大门,带我们进入会场。

  讲坛的后面,有一大块放幻映灯片用的布幕。旁边有一个小门,可以进到布幕后面去。

  “这里面平常都是堆一些预备椅呀什么的。”女孩子指着迭在一旁的桌椅说。

  “那天,我很累了,就躲来休息。”

  “你坐在哪里?”

  “这里!”女孩子随手抓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坐在这里。……门开着吗?”

  “开得太大会被会场的人看见,所以我只开了个小缝!”

  “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可以看到司仪的位子。”

  “嗯。你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司仪那里的动静。”

  “是的。”

  “那么,有谁到那个位子去过?”

  “你是指司仪以外的人吗?——有的。”

  “还记得吗?”

  “嗯……其中有一个是——”女孩子看着市山:“他!”

  “他有没有动手写了什么?”

  “没有!他只是看了看司仪席上摆着的东西。”

  “还有没有别人?”

  “有,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人。”

  “谁?”福尔摩斯问。

  就在这时,“不要说!”市山叫了出来。

  “是……那个被抓下台的人。”女孩子说。

  “他写字了吗?”

  “嗯!他拿钢笔在上头写了字。”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人靠近那个位子?”

  “好像没有了……”

  “确定?!”

  “确定。”

  “谢谢你,辛苦你了。”福尔摩斯说。

  那女孩子要走开的时候,忽然又回过头来说:

  “哦,对了,还有一个……”

  “谁?”

  “还有一个人!就在我刚刚说的那个人写完字以后,他也走过去看。”

  “你还记得是谁吗?”

  “记得。就是被杀死的那个人。”

  “他在那两个人之前去的吗?”

  “不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也就是说,是第二个走过去的啰?”

  “是的。”

  “谢谢你!”福尔摩斯送那个女孩子出去。

  半晌,大家都默不作声。

  “……怎么会这样子呢?”小咪口中念念有词地说,“写上爱因斯坦的,竟然会是爸爸自己?!”

  “的确如此!”福尔摩斯说。

  小咪看了看市山,“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市山避开小咪的眼光,说:“嗯。”

  “爸爸他……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是爱因斯坦?!……”小咪颤抖地说。

  “好像是。”我说:“第九栋病房里的伙伴告诉我,他真的自认为是爱因斯坦,而且情况愈来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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