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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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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就好了。”光枝更正。“我要走了,只要饮料。” “那我一个人吃吗?” “不,两个人。” “嗄……” 片山呆若木鸡时,女侍走开了。 “姑妈——” “阿义,你听我说。”光枝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每个人总有做错事的经历。” “哦?” “也有重头来过的权利。” “甚么故事?” “年轻的时候,任何女孩都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因此总会凭男人的外表、地位之类受吸引而结婚。不过,总算察觉到那是很大的错误。如果就此放弃的话,造成更大的错误了。人必须重头来过。只要活着一天,不管七十岁或八十岁——” “你要介绍一个七、八十岁的人给我?” “怎会呢?” “我懂了。”片山点点头。“对方结过一次婚。” “阿义呀,你几时变得如此善于推测?” 这点推测,片山总是有的。 “她只离过一次婚,还是三次?” “她没有离过婚,一次也没有。” 片山吃了一惊。 “可是……不是结过婚吗?” “对。还没分手。不过决定不久以后就要分手了。” “那么……你要介绍别人的太太给我是吗?” “因为她是漂亮的人,若不趁早‘预约’的话,很快就卖掉啦!” “又不是二手公寓!那样一来——不是偷情了吗?” “阿义呀!你从哪儿学到那种难听的字眼的?” 片山开始头痛——回去算了! “噢,她来啦!来,轻轻松松地见个面吧!” 开玩笑!别人的妻子,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见面…… “午安,片山先生。”对方招呼。 片山吓得抬起脸来。 “咦?” 有点难为情地站在那里的,竟是水沼冬美。 “请问——”晴美喊。 正在涂指甲油的女孩头也不抬地问:“甚么事?” “听说这里要请秘书。”晴美说。 “不是我请。”女孩打个哈欠。“我已经辞职了,所以要找个人代替我的工作。” “哦……” 这么一来,其后谁做都无所谓了。 “那么——请问笠仓先生在哪儿?”晴美问。 “那道门的另一边。”女秘书说。“冷静一点走进去吧。” 晴美莫名其妙地致意一番,走向那道写着“副社长室”的门。 “不必敲门也可以哦。”女秘书喊。 “是吗?” 大概一定是这么回事吧! 晴美在门前用手拢拢头发。头发并没有凌乱。只是类似一种仪式的举动。 “失礼了……”说着就把门打开。 “哗!”里头的女人霍地跳起来。 对方似乎大吃一惊,晴美也是。的确,那是一个与“副社长室”相称的房间,宽敞而有格调,具备作为谈生意条件的简洁,然而怎么也不适合一名上半身赤裸的女性。 “怎么不敲门!” 跟着女人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是个头顶已秃的男人,脸红耳赤地说。 看来他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传来女秘书咭咭咭的尖笑声。 “那婆娘搞的鬼!”男人重新打好领带。“你是谁?” “我……听说这里有秘书的工作。”晴美说。“要不要改天来过?” 女人把褪下的裙子拉上来,整装一番,说:“那我走了。我有工作。” 她向笠仓真一扬一扬手。 “嗯……我会打电话给你。” 显然地,男人对她依依不舍。 “明天起有一星期的外景。回来再联络……” 外景?晴美注视那个惹人注目的艳女郎,散发着强烈的香水味从身边走过,不由侧侧头想她是谁。 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叫甚么名字?” “啊!”晴美叫了一声。 “啊——你的名字叫‘啊’吗?” “不,不是的。我叫片山晴美。” “唔,你是大学生吧?” “是的,我在大学的学生课见到招聘广告的。” “坐。”笠仓真一假咳一声。“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就来。” “是的。” 晴美在沙发上坐下。尽量避开刚才笠仓真一和那女人“休息”的地方。 剩下一个人时,晴美喃喃地说: “吓死人了……刚才那个,肯定是池山安妮。” 没错,一定是池山安妮。 虽然她化了妆,但和出现在戏剧中的形象不同,乍看之下认不出来。 尽管如此……奇怪。晴美侧侧头。像她这样的女艺人,干嘛跟笠仓真一在一起?她觉得二者之间应没有关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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