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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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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我们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啦!” 冬美变得十分开朗。而且现在她不再是“别人的妻子”,可以大大方方的接受片山的追求了。 可是片山决定,若不是跟晴美一起就不跟冬美见面。胆小畏缩的片山,一旦被冬美的热情包围时,更加胆怯了。总之他一个人的话,怕得不敢约会佳人。 今天是冬美主动提出:“我请两位吃饭。” “真的,如果片山先生不在的话,饭局就不会如此愉快了。当然就没有明天的婚礼啦!” 所谓的婚礼,不是片山和冬美的,乃是冈村和秋代的婚礼。 因为笠仓真一的死,他们的婚礼本来延到年底举行,可是夏天发生水沼的骚动,命案也大致上告一段落,因此秋代极力坚持说:“我等不下去了!” 终于作出定案——明天就是秋代和冈村的良辰吉日。 “承蒙邀请我们参加明天的婚礼,今天还请我们吃饭。” “婚礼是婚礼嘛,我个人无论如何都要表示谢意呀!喝点甚么?” 片山被问,忸忸怩怩地答: “如果方便的话,热牛奶好了。” “要不要用奶瓶?”冬美促狭地说。“晴美小姐呢?” “我喝红茶吧!” “我马上去预备。”冬美从沙发站起来。 “需不需要帮忙?” “不要紧,我一个人做得到。”冬美笑说。 冬美从客厅出去以后,片山呼一口气,松开领带。 “哎,累死了。” “不行啊,和女士吃吃饭就说累,怎能成事?”晴美吃惊地说。 “明天就是婚礼啦!” “我最喜欢婚礼了。” “我不明白。”片山摇摇头。“又不是自己的婚礼,干嘛如此热心?” “因为可以张罗穿的,打扮得漂漂亮亮,有许许多多的乐趣呀!” “话是这么说——即使有乐趣,也不怎么样嘛。” “哥哥决定了如何?” “说得轻松。”片山斜睨妹妹一眼。“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必须慎而重之。” “你真古板,结婚又不是一次就决定一切的。” “话是这么说——最期待明天的人,大概是石津那厮吧!” 片山很想问冬美,明天的菜式如何,一直忍着。如果份量不够,石津另外“加菜”的话,坐在他旁边就难受了。 “不过,命案告一段落,好极啦!”晴美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间大房子,十分逍遥自在。“否则谁也不晓得,秋代小姐和冈村先生何时才能结婚了。” “但是并没有完全解决哦。” “我知道,很复杂的难题吧!尤其是夏子小姐生死未卜这点。” “嗯,即使那真是夏子的尸体,水沼为甚么杀了她,也很耐人寻味。” 片山也很了解一件事。 水沼杀了情妇小田布子,又杀了笠仓真一。那是他对笠仓伴人这样说的。理所当然的,杀死夏子的也“应该”是水沼才对。 说不上是理论性,却是笠仓一家的想法。他们宁可这样想的心情,片山也很了解。因为这样想的话,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只有笠仓伴人不愿意相信夏子的死而已。 但是片山以刑警的立场来看,他不敢说一切都解决了。因着水沼的死,许多事情在无法说明的情形下不了了之。 比方小田布子被杀时,为何男装打扮?此外,水沼杀死小田布子的动机也不显明。 关于动机这点,笠仓真一命案也一样。为何水沼要杀真一?还有,就如晴美所担心的一样,为何花心思使用冰块,去制作那样的“闹钟”? 另外,不晓得是否直接和案件有关的是,为何池山安妮在不愿意的情形下跟笠仓真一交往? 每一件都不清不楚。可是一旦肯定水沼是凶手以后,警方就对这些疑点视而不见,立刻转移去办别的案件了。 当然,在现实中,并非所有案件都能完完整整的说明一切,然而片山心中总是牵挂着。 想到这些,晚上睡不着觉……虽然不至于如此,白天毕竟睡不着就是了。 “啊——啊。”片山打个大哈欠。 “不行啊!在情人的房间打哈欠,被她看到的话,一下子就讨厌你啦!” “这儿不是我情人的房间。”片山抗议。 “可是,冬美小姐好像把你当情人看待了哦。” “不久她就会醒过来的。”片山耸耸肩。 绝不是冬美本人缺乏女性魅力。可是—— 冬美和晴美,怎么连名字也有相似之处? “我去洗个脸,驱走困意。”片山边站起来边打哈欠。 “可别迷路了哦。”晴美嘲讽地说。 其实晴美不是没有怀疑,究竟哥哥和冬美能不能匹配成双。不过,以旁人眼光来看,世上多的是不能匹配的夫妇…… 哥哥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被妹妹这样一说就完蛋了。 “啊——糟糕。” 晴美似乎感染了哥哥的哈欠,忍不住哈欠连连,拚命眨眼睛。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起来。 “噫?……” 铃、铃、铃、铃地响个不停,一直没人接听。 “冬美小姐……难道她不在家?” 家里到处都可以接电话才对,偶尔也有不是每个人都能接的情形吧!晴美迟疑着,电话继续在响。没法子,晴美决定接听。 “喂喂。”她说。 “你是谁?”彷佛压抑着声量的女人声。 “嗄?” 那正是我想问的,晴美想。 “你是谁?”女人用沙哑的声音问。 似乎不太寻常的气氛。晴美不晓得如何说明自己的身份才好。 女人接着用万不得已的声音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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