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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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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来是这样呀。” 栗原极其满意地把身体沉进沙发里。 “搜过所有人的身体了。”根本刑警说:“没发现有带氰酸钾的人。” “用完了吧——算了。直接有关的人留下,其它的让他们回去吧。”栗原说。 已经天亮了。 这里是坪内家的客厅。刚刚赶到的栗原,前些天的消沉不知跑去哪儿似的,浑身充满活力。 “坪内那个人,好像有好些被人憎恨的原因哪。”他说。 “是呀。”片山说:“异性关系也是乱七八糟的。” “他老婆是其中一个嫌疑人物吧。还有那个割破那幅画的女孩——” “她是不久前被杀的模特儿西崎美保的妹妹美铃。” “她若深信杀她姐姐的是坪内,那么即使杀了坪内也不足为奇吧。” “还有今村亚纪。” “刚才我见到了。‘强暴之后’哇——画得好过份。当然她也可能有杀机了。” “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现在才杀他,好像道理不通。” “唔——那就保留好了。其它人呢?” “聚集在那里的模特儿、年轻的画家之中,可能也有人憎恨坪内的。” “是吗?此外,还有画商吧?” “你说宇佐见?但他现在因坪内的画赚大钱哦。他不会杀掉金蛋吧?” “唔。若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事情就不同了。”栗原点点头。 “有件令人在意的事——”片山说。 “甚么事?” 片山把坪内被杀前正要发布“恋人宣言”的事说出来。 “他没说出那个恋人的名字么?”栗原问。 “是的。” “嗯哼。那么说,可能有人觉得被他说出名字来会有麻烦。不然就是有人爱上坪内,一旦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恋人’时——” “怒上心头吗?可是,当她生气时,却带着氰酸钾的说法,未免……” “我懂——即是说,凶手是有计划地杀坪内的。” “我想是的。” “先向坪内的老婆问话吧。”栗原说。 “嗯,那件事是事实。” 荣子点点头——关于“强暴之后”那幅画的事。 “他有一段时间惴惴不安,怕被起诉。他是假逞威风,其实胆子小得很。” “昨晚的派对上,他说要作出‘恋人宣言’。你知道他说的是谁吗?” “不晓得。”荣子摇摇头。“他这个人花心得很……” “你和你丈夫相处得不好吧。”栗原说。 当栗原说这种话时,就等于对人家说“是你杀的吧”那么凌厉。 “做他那行的,有啥法子?”荣子苦笑。“我已经死心了。” 有关荣子的事,片山总觉得有件事摆在心上。是甚么呢?他歪歪头。 完全忘得一干二净,已经老啦……片山望望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见到片山看它,便把脸扭向旁边。片山追踪它的视线,看到时钟。 时钟——对,时间! “太太,有件事想请教。” “是。” “你先生倒下去时,太太并没有马上到他身边来。当时,你在哪儿?” 荣子有点惊惶失措。 “我——呃——在门口附近。我没察觉外子倒下去的事。” “没看到?” “嗯。因我周围都站满了人。”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荣子似乎如释重负。 “——她在隐瞒甚么似的。”荣子走出去以后,栗原说。 “接下去,问问画商宇佐见好吗?” “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宇佐见摊摊两手。“坪内的事业现在才开始哪。” “杀他的人,有头绪吗?”根本刑警问。 “树大招风嘛,因他迅速成名,就有敌人啦。不过,一旦被杀嘛……” “没头绪?” “嗯。” “他想宣布的‘恋人’是谁?” “私生活方面,我完全不懂。我只是看他的画而已。” “我不认为是有品味的画。”栗原说:“你知不知道,‘强暴之后’那幅画是事实?” “后来听说了。不过……对当事人是很不幸,优秀的作品背后一定有人哭泣……”宇佐见战战兢兢地尝试辩解。 “‘流血的早晨’也是吗?” “无论如何,他都不至于做到那个地步。”宇佐见露出类似痉挛的笑容。 “那么,我想请教有关派对会场的事——”片山说。 晴美在画室里踱步。鉴证科的人还在到处跑动着。 晴美在一幅画前歪着头看——那是一幅极普通的风景画。其它的全是以女性为主的人物画,何以只有这一幅是风景画? “喵。” “噢,福尔摩斯,你来啦——哎,这幅画怪不怪?只有一幅是风景画,而且相当拙劣哦。” 当然,晴美也不是很懂得画,但在她眼中,那幅画像是外行人画的。 福尔摩斯贴住墙壁,抬头看看画叫了一声。 “怎么啦?” 晴美从旁边看过去,觉得奇怪——那幅画好像从墙壁突出许多。 “下面还有一幅画哪。”晴美不由喃语。 “坪内是喝你递过去的香槟而死的。”栗原别有含意地说。 “但不一定是我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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