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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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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你在场吗?” 隔了一会,明美点点头。 “我确实……曾经在这里的。” “就是这个房间?” “是的——从那时起,一点也没改变。”说着,她在沙发上悄然坐下,环视休息室内的一切。“那时我和外子来渡蜜月……不过,阿收已经在肚子里了。” 明美显得有点难为情。 “这里东主的女儿……” “对。她在弹琴。弹得非常好——不是普通小孩可以弹到的功力。即使是成年人,恐怕也没几个能弹得那么好的。”明美摇摇头。“我从少女时代起,曾经接受相当严格的钢琴训练,所以了解。那女孩是天才。” “听说钢琴做了手脚?” “嗯。不过是事后检查才晓得的。当时女孩只是啊了一声,按着手离开椅子。然后咚一声……对,就倒在那里。”明美指一指地毡面。“大家哑然失措,不晓得发生甚么事。” “就这样死了?” “嗯。听说是很厉害的毒。我们被警方盘讯许久哪。外子很生气,蜜月泡汤了嘛。我则因为那孩子的死而大感冲击。” 明美站起来,走向钢琴。晴美也跟着。 打开琴盖后,明美叹息。 “为何不把琴锁住呢?这么脏。这个大概是当时少女流的血啊。” 晴美看了悚然一惊。一名年仅十二三岁的少女,到底为何被杀? “老婆,在干甚么呀?”进来的是船田。 “老公——我想起这座钢琴的旧事。” “别碰那东西。”船田明显地露出厌恶的表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可是,没找到凶手哇。” “是吗?不关我们的事。” “话是这么说……” 船田的说法显示他想快些避开这个话题。为甚么? 就在这时,传来一个震惊的声音:“你们干甚么?” 金仓正三郎站在休息室的入口。 “我们在谈这座钢琴的事。”明美说。 “岂有此理!” 金仓的话,并非针对明美的那句话。 金仓直直走向钢琴,问: “这个琴盖是开着的吗?” “是我打开的。”明美说。 “明明是上了锁的。” “没有。” “怎会……奇了。”金仓侧头表示困惑。 “是锁住的吗?”晴美问。 “嗯,一直是锁住的……怎会打开的呢?”金仓边说边把琴盖合上。“无论如何,请别碰它。我想你明白的。” “我明白。”明美点点头。“当然我无意弹它。” 金仓走出休息室后,船田说: “那老先生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公!他会听见的!” “不会的!还有,这个琴盖肯定是他自己打开的。他忘掉了。” “但是……” “算了吧!总之回去房间吧!” 船田抓着明美的手腕,半强拉着她离开休息室。 晴美望望坐在钢琴上面的福尔摩斯,喊说:“刚才那些人是不是有点古怪?” 福尔摩斯不说甚么。然而露出似乎对这座钢琴颇感兴趣的样子。 片山进来了。 “哥哥,刚才呀——” “我看到了。”片山说。“看来云彩的动向有些古怪。” “天气如此晴朗,怎会呢?” “我不是谈天气!我是说,看来金仓款待这些客人,一定有他的某种意图。” “你怎知道?” “他认为他会被杀。” “你说甚么?他为何被杀?” “他没说。不过,他说万一他被杀的话,希望我把凶手找出来。” “那么说——” “这样来想怎样?”片山靠着钢琴而站。“金仓的女儿在这间休息室弹钢琴而死。做了手脚的凶手,当时会不会在现场听演奏?” “他想查出凶手是谁?” “我想是的。他把邀请信寄给所有当时在场的人。于是他在这里重演事件,一旦有必要时,他想以自己的性命作交换来找出凶手是谁。如果我们在的话,也许在这件事上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可是,十年前的命案凶手,到了今天能查得出来么?” “也许做做看也是一种生存意义。” 适时金仓回来了,锁上钢琴。 “金仓先生——” 片山的话没说完,金仓就说:“失陪了。我赶着要办理午餐的事。”然后走了出去。 “好怪。”晴美也侧侧头。“那位相原先生也有古怪乎?” “多半是的。” “会有甚么事发生?” “我们不应该来的。”片山叹息不已,晴美和福尔摩斯装作听不到…… *** “妈,到啦。”坂井努说。“快准备下车。” “知道啦。”坂井加代站起来,固执地说。“我的行李自己拿。” 两母子下了列车,出了无人的剪票处。 “噢……”加代大吃一惊。“怎么变得这样糟——” “没法子呀。”阿努说。“愈来愈萧条了嘛。” 现在没有昨晚片山他们到步时那么浓的雾,车站前面并排着几间“土产店”和食店之类的店铺。 但是现在全都关着,变成无人之镇。 “不管怎么萧条都好……太糟糕了。”加代的语调不甚唏嘘。 “有车。”阿努说。 一部旧车上,大大写着“金仓酒店”的文字。 车子停下来。 “坂井太太吗?我叫风间。” 男人走下车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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