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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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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真弓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他好像怀疑我在外面有男人，而且认为我想杀他。” “你说那是你先生对你的误解？” “是的。最近我增加了投保金额，所以他认为我想杀他。” “他本人……”淳一插嘴，“曾经说过吗？” “是的。而且一面还笑着。当时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他当时是开玩笑的吗？” “不是。虽然他一直笑着，可是眼睛却瞪着我看。我当时很害怕，所以记忆深刻。” “哦！”淳一手摸着下巴，疑惑地问：“既然你先生一直认为你要杀他，——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种情况，却还要提高保险金额呢？” 晶子一时哑口无言。真弓向淳一得意地挤眉弄眼。 “难道你不知道如此一来会使你先生神经衰弱更加严重吗？”淳一追问。 “那是因为……”晶子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开口。“——其实是我婶婶要我这么做的。” “你婶婶？” “是的。我婶婶从事保险工作，而我先生也有保险，所以我婶婶一直要我提高保费。我本来不想这么做，可是实在拗不过……” 真弓暗想：真是一派胡言。她连忙拿起身旁的纸条写下摘要，打算好好调查一番。 似乎天下所有的坏蛋都是如此露出破绽的。 “还有一件事想请问你。”淳一说道，“我和我太太不同，并不是什么刑警之类的。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 “不，你请说。没关系……”晶子回答。 “你今晚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 “你先生被烧死了。根据初步的判断，你先生是意外死亡的。可是，为什么你却特地跑来告诉我们？也许小谷先生是被杀死的？” “那是因为——”晶子一时为之语塞。 “换句话说——”淳一站了起来，走到晶子眼前，“你早就知道解剖的结果了。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那是一桩杀人事件。所以，你才来这里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是不是？” “不是的。我——” “你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先生是被杀死的？是不是因为那是你，或者是你的情人做的？” 晶子被淳一的滔滔辩才吓住了。 “不——怎么会——我——怎么会——”晶子语无伦次地说着。 真弓对淳一不禁刮目相看。 “哟！大侦探！” 虽然差点就这么脱口而出，但她使劲地向淳一点了点头，而淳一也乘机说： “请你反问。” 说完，折回沙发。 这时大门的音乐门铃响了。淳一开门，原来是道田刑警。 “三更半夜，实在是……” “不，你来得正好，请进。” 道田走进客厅看到小谷晶子，似乎感到有些迷惑的样子。 “道田，怎么样？解剖的结果出来了没有？”真弓探身问道。 “已经出来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结果的……” 他有点在意小谷晶子在场。 “没关系。我也想让她仔细听听解剖的结果。” “真的吗？” 道田点头，“我来报告一下解剖的结果。” 他翻了翻记事本。 “嗯……胸围九十、腰围五十九、臀围——，咦？错了错了。——啊！在这里。嗯……根据判断，没有他杀嫌疑。” “你看吧！”真弓得意地说，“——你刚刚说什么？” “噢，他是烧死的，不是被杀的。嗯，也许他睡得太熟了，不然就是喝了酒，所以才来不及逃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 真弓和淳一面面相觑。 晶子心中似乎放下一副重担般地站了起来，微笑着说：“这么说，我还是可以领到保险费啰！” 3 淳一一走进饭店大厅，便四下环顾了一周。 小谷晶子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 淳一一走过去，晶子立刻站了起来，低头说道： “前几天真的很……” “不，你太客气了。” 淳一邀晶子到饭店的休息室去。——暖和的午后，只见玻璃窗外对对佳偶携手漫步。 “好幸福哟！”晶子感叹，“以前我和我先生也曾经这样亲密过……为什么人会变这么多呢？” “也有人不会变呀！比方说，我太太。”淳一慢慢地喝着咖啡，一面说。 晶子浅浅一笑。 “她很可爱呀！” “问题是她可爱得有点过头了。”淳一一面苦笑地回答，“那时你一定很难堪，真是抱歉。” “不。如果因此能找到凶手的话，再怎么苦也——” “因为这个案子大概不会被认定是杀人事件，所以要不那么做的话，也许真的会被当作意外事件草草了事。” “我先生为什么死的？” “就是这点不明白。你先生曾特意打电话到搜查一课，通知警察说你可能会杀了他，所以应该不会熟睡或喝得烂醉才对。” “是啊。” “即使你先生自杀是为了让人以为你杀了他的话，他必然会留下一些明显的杀人证据。要是不这样的话，也许一开始就不会被当作杀人案件了。” “这么说来……” “也就是说，前后矛盾。如果要让人以为是他杀的话，应该会假装成被杀的才对；如果纯粹是自杀，他为什么又打电话说那些事情；如果是火灾死亡的话，让人费解的是，在那种时间通常很少发生火灾，而且为什么只有你先生一个人来不及逃出来？” “这么说来，究竟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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