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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宫本笑了笑，说： 　　“我可是在帮助人家哟。况且，我虽然受取相当的礼金，可是却相当受欢迎哦！” 　　“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因为你硬塞进去的学生而使得相当人数的考生落榜这件事？”淳一问道。 　　“人是没办法逃避环境的。”宫本冷漠地说，“有时后——有钱合格，没钱落榜——这也是命运。” 　　“你也逃不掉命运了！” 　　有个声音说。那是真弓。——道田站在另一侧。 　　宫本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这下子热闹了。”真弓说，“我看顺便把杀人的事也招了吧！” 　　“开玩笑。不是我杀的。” 　　宫本用高八度的音调说。 　　“是真的。”育子说：“小池是我杀死的。” 　　这是个天气晴朗，令人心情舒畅的日子。 　　“——这阳光是录取的阳光哟！”真弓说。 　　“有这种阳光吗？” 　　淳一笑着说：“不过，如果考取那就太好了。” 　　“我没有自信。”文荣不安地说。 　　看起来对当事人来说，天气的好坏与考试根本无关。 　　三个人开车往文荣报考的学校去。 　　今天是发榜的日子。 　　“——育子知道玉惠一直跟小池交往的事，对不对？”文荣说。 　　“对呀。唯一的宝贝女儿，怎么有可能连女儿的男朋友都不知道？” 　　“不过……” 　　淳一握着方向盘一边说，“小池是知道玉惠的母亲跟合格联盟有关才跟玉惠交往的。” 　　“他认为玉惠的母亲会因为他是她女儿的男朋友而替他介绍的。” 　　“真过分！”文荣沉着脸说。“玉惠可是真心对待他呀——” 　　“玉惠喜欢小池。而育子则被小池邀到公寓去。结果小池却向她提出替他斡旋走后门入学的事情。” 　　“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个打击。” 　　“尤其是她知道玉惠是真心喜欢小池，所以一定会很生气的。” 　　“当然。这是小池不对。” 　　“我也有同感。”淳一说。 　　“玉惠发现了母亲在做合格联盟的工作。而且也发现了母亲跟宫本有关系。当小池被杀的时候，玉惠倒不曾认为会是母亲干的。只是，她喜欢的小池被杀，加上母亲又在做那种坏事，因此对一切事物感到灰心失意才想死的。” 　　“结果却被一个好管闲事的家伙给救了。” 　　“玉惠也知道母亲很痛苦，所以认为反正自己也要死，干脆把宫本也杀了，解决母亲的烦恼。” 　　“育子好可怜……” 　　“我想警方会酌情处理的。玉惠也应该重新站起来吧！” 　　真弓说。“啊，在那里，并不是在学校公布。” 　　“哇！不要！我该怎么办。” 　　文荣伏着头，频频叫嚷。 　　——淳一和真弓站在远处目送着去看榜单的文荣。 　　“老公！”真弓喊道。 　　“什么事？” 　　“我是说宫本从学生家长那里搜括钱财这件事……” 　　“嗯，那些钱财怎么了吗？” 　　“好像不只是现金，也有很多宝石之类的东西。” 　　“哦？……” 　　“结果那些宝石几乎都是假的。” 　　“咦？！”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啊。不过，那些出钱的家长也该反省反省。如果想到那些学费的话——” 　　淳一正要往下讲的当儿，文荣飞快地跑了过来。 　　“有了。我考取了！”文荣跳起来说。 　　“恭喜！太棒了！” 　　“谢谢。” 　　文荣胀红了脸，说“为了庆祝一下……” 　　“你想要什么呢？” 　　“嗯……——我能不能亲一下今野姨丈？” 　　真弓瞪大眼睛，但马上就笑了出来。说： 　　“请！如果你喜欢这样的人的话。” 　　“我很羡慕真弓阿姨。我也要找个像今野姨丈这样的人。” 　　文荣在淳一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粲然地笑了。 　　这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吗？ 　　真弓再次地注意到了自己的年龄。 　　§ 三、大神偷对小顽童 　　1 　　“够了吧！”淳一说。 　　“你在说什么。拿这么一点东西就累垮了的话，怎么能胜任刑警的工作呢？” 　　若无其事地回答这句话的是淳一的妻子——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真弓。 　　“可是……”淳一摇摇头说。 　　“没关系的，你别放在心上。” 　　这对小偷淳一来说，无论真弓那位纯情的道田刑警再怎么辛苦，他都没有为他担心的道理。 　　“我，我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今野先生！” 　　道田本人也这么说。 　　可是——以“丈夫”的立场来说，淳一还是不能不担心。——再怎么说道田虽是真弓的部下，但拉他出来逛百货公司帮忙拿东西，这都不是“职务”范围的工作。——淳一很认真地考虑这些常识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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