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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啊——他妈的……”道田很懊恼地扳扳手指头。说,“啊!又被找到了!”

  “你想的大多是老套,一点也不新奇!”

  丽嘉毫不留情地说。“接下来道田你来当鬼。”

  “我这次一定抓到你。”

  “你连一次也没有抓到过呀。”

  丽嘉轻蔑地说,“你这样子竟然也能当刑警!”

  “你说什么!好,你看我这一次一定……”

  道田很认真地说。

  “好。把眼睛闭起来。——数到二十!”

  丽嘉跑掉了。道田很认真地:

  “一、二、三……”

  数着……“二十!好了没。”

  “还没好啦。”

  是丽嘉回答的声音。

  ——淳一呆呆地看着他们,然后笑了,喃喃地说道:“日本真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呀!”

  说着,便往家里走去。

  4

  一辆豪华的外国汽车开进学校。

  “真气派!”

  当警卫的老人摇摇头喃喃自语地说。

  在校园的一个角落停着一排连小型汽车展览也比不上的高级汽车。当然,学校已经放学了。哦,不对,今天学校在中午以前就已经放学了。

  “嗨!”

  警卫对着熟悉的客货两用车招招手。

  “又有工作了吗?”

  “不把前几天的那个水管换掉不行啊。”安田从驾驶座探出头来说,“可不可以连车子一起开进去?”

  “没关系。”

  “今天好多车子哦!”

  “今天开家长会。大家都穿戴得非常体面,真受不了。”

  说着,警卫咧嘴笑了。

  “那,我还是不进去的好。”

  “没关系。只要小心别刮伤人家的车子什么的。刮伤了不晓得要赔多少钱哟。”

  “我停在距离一百公尺的地方好了。”安田笑着说。

  “要很多钱吗?”

  “不,没这回事儿!”

  安田把客货两用汽车开进校园里。

  ——安田把车子停在礼堂旁边。

  一个参加家长会的母亲从外国汽车下来,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她披着一件豪华的皮草大衣,虽然现在并不是冷得需要穿皮大衣的气候。

  礼堂外面有一排衣架。衣架上挂着互不逊色的皮草大衣整齐地排列着。

  新来的那位母亲找到空的衣架,随手将大衣挂上去便开门进入礼堂。

  礼堂大门打开的时候,从里面传来好像在演讲的声音,当门关起来,四周又安静下来。

  安田下了小汽车,向四周张望。

  四周无人。——从校园那边看过来刚好被建筑物挡着看不到。

  安田很快地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到最靠近礼堂正门的地方。

  安田下车将车盖打开,跑过去一次五六件地将那些皮草大衣抱到车厢里。

  将所有的大衣搬到车厢里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但对安田来说好像有几十分钟那么久。

  搬完之后他已经汗流浃背了,之后他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离开校门口的时候,警卫又去抽烟了,没看到人。

  安田松了一口气。

  不久,安田的客货两用汽车便消失在车阵里……

  这一天,校长的训话又不自觉地拖了很久。

  ——预定一个钟头结束,结果讲完的时候已经拖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

  “——讲得真好。”

  “是啊!”

  也有明明是被拍手的声音惊醒的,醒来却猛点头表示同感。

  礼堂大门一打开,母亲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来,可是……

  “哎呀!”

  “大衣呢?”

  每个人都困惑地站在那里。

  “好奇怪,怎么连一件也没有?”

  “一定是帮我们拿到什么地方保管起来了。”

  “衣帽寄存处在那里呢?”

  她们以为这里是大饭店。

  “——怎么了!”

  走过来的是学校的事务主任,他跟这些母亲们都很熟。

  “哎呀!事务主任,劳烦您为我们保管大衣,真是不好意思。”

  “这……”

  “您放在那里呢?”

  “大衣——吗?”事务主任说。

  “是啊,我那件挂在这里的水貂皮大衣啊!”

  “我的是灰鼠皮的。”

  “我的是狸皮的。”

  虽没有人这么说。但这暂且不论。事务主任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妙:

  “各位请稍待!”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大约十分钟以后,事务主任才回到礼堂来。——他的脸色铁青。

  “各位!”事务主任说,“非常抱歉……”

  不知怎地,大家都静了下来。

  “各位的大衣被……被小偷……小偷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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