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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不……不是那个意思——”

  “明白了——看来我错了,我不应该粗心大意的。”

  “姑妈——”

  “堂堂刑警,居然染指女学生,太羞耻了!”

  “不是不是!那是——”

  “我不记得自己曾经那样子教过义太郎!”

  光枝何曾教过自己……

  片山不得不安慰她说:“冷静点!姑妈,请听我说。哎,晴美之所以穿学生装是有原因的。”

  就这时候。

  “片山先生!”

  在学生装上面披大衣的白鸟英子,向他挥挥手走过来。

  “嗨!”

  “听说片山先生来了这儿……是不是打搅了?”

  光枝铁青着脸站起来。

  “义太郎……你们想早点气死我呀。明白了!”

  说完,拂袖而去。

  英子好奇地问:“刚才那位……是谁?”

  “噢,一位相熟的朋友。”片山说。“算了,别在意——怎么样?”

  “出发那天的行程表知道了。”英子从书包掏出传真的纸。“事务局的人也很小心,说右派可能有妨碍,所以不对外公布行程。”

  “那就好。”片山摊开那张纸。“不过,这种情报总会从某处泄漏出去,必须作好心理准备才行。”

  “嗯。”

  充满确信的坚定眼神——当片山见到这种女孩时,他觉得不应该丢弃希望……

  “片山兄!”

  年轻的刑警走过来。

  “怎么啦?”

  “又是‘天之声’啊!”

  片山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 7  集合

  “抱歉,我来迟了。”

  晴美气喘喘地说。

  “没关系。”

  宇津木在公寓前面等着。

  “那么冷,要你久等了。”

  “一点也不——我顺利拿到她的房间钥匙了。”

  “哗,好厉害。”

  “我说我是惠利的亲戚——进去看看吧。”

  “嗯。”

  晴美来到了樱井惠利生前所住的公寓。

  黄昏,天色已暗,进入房间后不得不开灯。

  “——啊!”晴美说。

  “这是……”

  二人暂时无言地站在那里。

  整个房间被彻底破坏了。

  “——他们要找甚么吧。”晴美说。

  “警察来过了吗?”

  “大概还没,我想——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碰这里的一切。”

  “可是……真的甚么也没有。”

  诚如宇津木所言,虽然房间被破坏了,抽屉里的东西洒落满地。除此以外,完全没有任何的装饰或时髦情调。

  “——我联络一下家兄。”

  晴美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话,打给片山。

  “——哥哥?是我。现在我在惠利的公寓……嗄?”

  “又是‘天之声’凶案。”片山说。“你那边没甚么吧?”

  “嗯,放心,惠利的房间被破坏了,你部署一下。”

  “你说甚么——好,知道了。”

  挂断后,晴美对已进到屋里的宇津木说:“——发现甚么?”

  “我在找她经常收存重要对象的袋子。”

  “袋子?”

  “嗯——她说她把最重要的东西都收存在那里面……如果找到那个的话……”

  “不过,可能被破坏者带走了。”

  “或许吧——找不到。”

  晴美不经意地——

  “咦?”

  “唔?”

  “从天花板吊下来的是甚么?”

  天花板的吊钩上,用绳子挂着一个小小的布袋。

  “反而不留意……”

  “对呀。拚命看下面的话,反而不留意上面有东西。”

  晴美见到宇津木拿来椅子,站上去,把袋子摘下来。

  “——里面有甚么?”

  “请稍等。”宇津木从椅子上下来。“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榻榻米上,陈列了印章、存折和护照等。

  “——这个呢?”

  晴美拿起一封信,打开来看。

  “是集会的指示表哪。”晴美说。“搞不好,这就是那个教团的东西?”

  “一定是了。”

  “——日期……是今天啊!”

  晴美在信件上,见到一张地图,她喊着说:“现在去还来得及!过去看看!”

  * * *

  “玷污了神……他是这么说的?”片山问。

  “嗯……好像是有人叫他这样说的。”

  电视台的制作人加藤,彷佛有着还在做梦的感觉。

  出租车烧毁了,几乎不成原型。

  “可是……并木——隆士吧。”片山说。“他是否作过甚么宗教性的发言?”

  “没有的事!”加藤摇摇头。“那位教授完全不懂政治和经济。哎,只对艺人的花边新闻作出评述而已。”

  “你说他是大学教授,他教甚么?”

  “‘大众传播论’之类……内容不外乎电视节目的内幕,听说学生很爱听。”

  “那他有没有跟人结怨甚么的……”

  “不晓得。偶尔发生政界骚动事件的话,他只说‘这种事情导致人民不相信政治’甚么的——外行人也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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