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侦探推理 > 福尔摩斯和萨默塞特狩猎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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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话以前又检查了它们一下。“根据它们的外表判断,是用窄刃冲头或凿子搞的。不过这有什么呢?” “臂如说,为什么不用随身携带的小折刀呢?”福尔摩斯问,“什么男士不带小折刀呢?当他本来可以用任何人都可能带着的那种小刀时他为什么竟采用了一把与众不同的工具?” “也许,”我推测说,“他带着一把多用刀。好多这种刀带着一种冲头或钻子。不过,无论如何,你在爱德华·休伊特的房间里找到了它: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未必如此。转移物证以便嫁祸于人我们已经见了不止一次了。内德·休伊特心里肯定有些隐情。不管怎样,即使把皮带从地上捡起藏起来的是他,那也并不意味着淡化它的就是他。他可能在保护别的人。” 福尔摩斯提出了解答,但又用“如果”“但是”框住了它,使我陷入绝望。“那么我们和找到它以前一样毫无进展。” 福尔摩斯抿着嘴笑起来。“不像那么糟,亲爱的朋友。顺便说一句,你今天早晨骑马出游好吗?” “十分愉快。休伊特上校是个志趣相投的老家伙,当人不故意折磨他的时候。” “你恰好很迎合人的心意,”福尔摩斯祝贺说,“即使没有别的,他也会把你看成为梅尔罗斯小姐增光的人。你和那位志趣相投的老上校讨论了什么?” 我列举了我们骑马旅行期间提到的一系列问题。 “除了和长子的短暂遭遇战,你有机会和儿子们谈话吗?” “仅仅是表面应酬一下而已,”我回答,“理所当然地他们似乎都服从父亲——我想怕惹他生气。他身上有几分令人生畏的气质,既像许多有个性和领导能力的人一样。譬如说,你,福尔摩斯。” “什么?”我的朋友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怕我吗?” “不,当然不是。然而,我不愿意使自己行动失当,如果你明白那种区别的话。” “你个人钦佩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你认为那位上校——”他的话被外面重拳反复敲打门的声音打断了。福尔摩斯镇静地把马镫皮带卷起来,塞进口袋里,然后向我点点头让来宾进来。我拉开门把手时,几乎被爱德华·休伊特撞倒,他以前的冷静举止被那种使我觉得极像他父亲的愤怒状态代替了。 “我很高兴你们俩都在这儿。”他宣布,用脚后跟一踢把门关上,就大步走进房里。他绷着脸注视着我们,从一个望到另一个,好像他在发起口头攻击以前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似的,“我不要求长篇大套地解释。真实情况通常可以放在三言两语中,而且我向你们保证我只要你们讲实话。让我先坦白地对你们讲讲,使你们明白事情是怎么个状况。”他讲话时镇静下来。他的话讲得更流畅了,“我猜想你们已经知道,我弟弟安德鲁有草率做出决定的经历,特别在他与朋友交往方面。昨天,在你们的行动不完全像人们期望的平常家里的客人应有的样子时,我毅然决然地给伦敦苏格兰场打了电报,看看他们是否遇见过一个歇洛克·福尔摩斯或者一个约翰·华生。今天早晨我们出去骑马时来了回电。一个格雷格森检查官给予了你们俩很好的评价,要不然我就会立即把你们从我父亲的土地上轰走。不过我认为有权利要求了解为什么梅尔罗斯家的人聘请一个私人侦探来调查我家里的事情。我不会让我父亲给调查代理人追逼审问,这一点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也许你们可以先告诉我我弟弟是否知道你们是谁,是干什么的。开始进行解释吧。” 在这样的对抗前面。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要把回答的责任交给我的朋友。然而,这一次,由于他恼怒万分地瞪了我一眼。使我丧失了勇气。“我对你这么说过吧,关于我们的职业如果从一开始就坦率地讲了实话,我们就免了这种麻烦了,难道没有吗,华生?现在把我放在了最糟的境况中,总之你很担心的事恰好发生了。是的,休伊特先生,我是一个侦探,是苏格兰场非常熟悉的人,就像你发现的。从一开始我就完全赞成这么说,但是华生认为如果知道了我们的行业会使这家人很不自在。然而,我在这儿根本不是办事。我和我的朋友华生来这儿——格雷格森检查官对你讲了我们是老朋友——是作为他和他的亲戚的伙伴。我承认骑马打猎的前景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因,而且我对梅尔罗斯小姐选择的丈夫怀着好奇心。安德鲁当然知道我平常的工作。至于我的蒙蔽行为,你可能已经推测到我从来不喜欢这样。许多人在侦探面前觉得很不自在尽管是真实的,但是当他们认为自己又受了骗时只使事情更糟。我们完全应该坦率老实,华生,本来应该使休伊特先生省掉这一切麻烦。现在恐怕他永远不会信任我们了,你确实是一个仔细的人,先生。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主人会给苏格兰场打电报来证明两个客人的身份。” 爱德华·休伊特被这番话搞得似乎有点吃惊,就像我本人一样,但是他开始大声恐吓:“我弟弟容易受到坏势力的影响。在这样的事情上他没有判断力。” “如果你是指我的亲戚简说的……”我怒冲冲地反抗说,但是福尔摩斯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制止了我。 “喂,华生,让我们试着了解一下休伊特先生的看法。他只要了解他根本不用担心害怕我们。你现在满意了吗,休伊特先生,如果你愿意,我甘心情愿在今天吃午饭时向全家承认我的职业。” 爱德华·休伊特盯着歇洛克·福尔摩斯,好象在他的面容上寻找着他的真实意图的线索似的。很清楚福尔摩斯说的话他一句也不相信,但是同样显而易见他对此毫无办法。“不,”他终于回答说,“你隐瞒此事可能是最正确的。我父亲喜欢离群索居,这一点你从我们全部时间都在这个穷乡僻壤里度过的事实中可以推测出。因为你已经不受他欢迎了,福尔摩斯,就让事情维持现状吧。两位再见。”他急急向后转,突然离开了房间。 当他身后那扇门关上时,福尔摩斯赞许地拍拍我的肩膀。“哦,华生,说得好。‘如果你是指我的亲戚简说的’,”他用几乎和我使用的同样声调重复说,“爱德华少爷可能怀疑我的话——实际上,我确信他很怀疑——但是你的愤怒使他确信了,这使他不再怀疑你是梅尔罗斯小姐的亲戚。恐怕我估计错了你做演员的才能!” “谢谢你,福尔摩斯。”那位侦探很少恭维我,但是我有义务冲淡那种赞扬,“不过我真的很气愤。我实在没有办法。休伊特家的人对待梅尔罗斯小姐的态度简直令人不能容忍。” 我朋友的脸耷拉下来。“你这么认为,是吗?你领会错了,华生。我们在这儿不是解决家庭争吵.更不是支持哪一方。我们在这儿是解决一件罪行,防止另一件罪行——如果会发生另一件的话。梅尔罗斯小姐和你有什么关系呢?直到昨天你才知道剧场节目单上她的名字,我想你扮演她亲戚的角色未免太认真了。这可不行,我的朋友。她是一个委托人,仅此而已,如果你记不住这一点,我建议你回伦敦,把事情交给我吧。” 福尔摩斯对我怒目而视,直到他很满意把我惩罚够了,我悔悟了为止。“我会尽力记住你说的话。”我低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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