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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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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她说着转向马科斯,“你把信发出了吗?” “发了……得布置一下,让这小东西在过检查口的时候看上去像睡着了……或者像喝醉了。”马科斯说。 “把她的手提包给我。她的护照一定在里边。快,动手啊,我们快到检查口了。”贝特西紧张地说。 马科斯把手提包送给她。贝特西翻了翻,什么都没有。 “这里没有。”她说。 她搜蕾娜特的身,掏她上装口袋,可是除了纸巾,一无所获。 “这也太奇怪了,”贝特西说,“护照总该在身边啊。” “别是叫她给吃了。”马科斯问声闷气地说。 “别吵,”克里斯朵夫压低嗓门说,“已经到检查口了。” 他们来到了横木前。马科斯把身份证递出去。守门人表示感谢。汽车在滑行道上驰向他们的直升飞机,开到背朝机场大楼的那面停下,他们纷纷跳下了汽车。 山笛在几分钟前已经向指挥塔申请起飞,指挥塔批准了他。他报的是他作为飞行员另带五个人,报了飞行目的地,指挥塔还跟他说了一些天气情况。 “你们快点!”山笛在座舱上叫喊,“我们如果不马上起飞,要再过一个小时才能被批准下一次的起飞。” “汽车怎么办?”马科斯叫着。 “开到那些机棚后面去!” 克里斯朵夫和约翰把蕾娜特拽出汽车,把她像个洋娃娃一样塞进了直升飞机。贝特西拿上了那个手提包。马科斯倒着车七拐八弯开到机棚后面。山笛开始发动机器。螺旋桨扇起尘土。山笛又向指挥塔报告了一次起飞要求。马科斯弯着腰跑过来,爬上楼梯,裤子和头发被风刮得一个劲地飘扬。他钻进了飞机,带上机门。山笛一反常规,以向后上方的笔直曲线使直升飞机离开了地面。 “还算不错。”山笛说。 “照这么下去,下星期就能大功告成……”马科斯说。 “你把这小东西的大衣弄哪儿去了?”贝特西打断了他。 马科斯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像是晕机了。 “在后备箱里。”他喘着粗气说。 “笨蛋!你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笨蛋!”贝特西说。 山笛驾着飞机越升越高,然后确定了一下方向,直升飞机便载着他们飞往遥远的北方。 早晨出版的各家报纸都以醒目的大标题报导了罗莲·德·弗雷斯卡失踪的故事。这是8月19日。同样内容的信件几乎是同时到达各个编辑部的。各家通讯社以昂贵的价钱抛售这个颇有油水的消息,这无疑是一流新闻,一则能大大提高报纸销售量的头版头条新闻,几乎没有一家报纸愿意先去验证一下这条消息确实与否,关键要赶在一大早给读者们提供早餐时谈话的材料,从而伴随他们这一天的生活。女人们在乳制品商店谈论此事。男人们午间在食堂里发表议论;他们震惊、愤怒,极力主张对暴徒施以死刑。主张警察应坚决果断地采取行动,主张实行严厉的教育手段,因为一旦学校和家长教育无方,孩子们就会变野,长大后后果不堪设想。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人真的激动不已。人们只是力图表现得正直、义愤填膺。关键是,报上登载的一切发生在遥远的地方,反正没有发生在这儿,在这个城市里,这条街上,这幢房子里,谢天谢地,没有在自己家里。 右翼保守报纸《商报》在发表这封信的内容前召开了一次紧急编委会议。信是主编在他的办公桌上读到的。不管怎么说,劫人事件对于一家经济报刊来说也是第一版的重大消息。 “先生们,”主编对他的同事们说,“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么它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甚至波及经济领域,并在外交上造成麻烦。您,布吕克尔先生,跟弗雷斯卡家通个电话。验证一下,他们的女儿是否在尼札,是否真的到爱丁堡去了,等等。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跟我们开天大的玩笑。” “通讯社已经通过电传发出了这条消息。”布吕克尔说。 “得了得了。我们发表的东西就得验证,我们是一家严肃的报纸。您还是马上去打电话吧。我们不能拾别人的牙慧。正相反,还要加上这么一句话:与弗雷斯卡先生通话后我们得以……诸如此类。快去吧,布吕克尔,闪电式通话。” 布吕克尔离开了会议室。其他人在那里讨论应给这起绑架事件腾出多少版面。此外,“一些已经排好版的文章不得不抽出来推迟到明天发表。编辑们决定,将一个部长辞职的消息和对此的评论、一些汽车价格上涨的消息以及一个自杀者住宅里煤气爆炸一事推迟发表。这就给绑架者的来信和对绑架事件前景的估计留出了足够的篇幅。 布吕克尔在打电话。通往尼礼的线路畅通,可是弗雷斯卡家的电话始终拨不进去。足足等了25分钟,布吕克尔才在两个通话之间钻了个空子,接通弗雷斯卡的私人办公室,与那边的秘书说上了话。 “这里是《商报》编辑部。通讯社发的消息属实吗?弗雷斯卡先生是否会照绑架者提出的条件办?”布吕克尔问。 “先生,您占了线,我们正在等部里的一个电话。” “您只用说是或不是,完了我就挂上。” “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罗莲小姐在尼札吗?” “不在。” “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 “不知道。她当时是准备飞往爱丁堡的。” “会屈从于绑架者提出的条件吗?” “这我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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