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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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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向上帝祈求你选择最好的行动。”布尔德甩下一句,然后恨恨地离开了。 万斯坐下,拿出一支烟,带着困扰的神情陷入沉思。 “很奇怪,这个家伙,”万斯反复琢磨着,“他告诉我很多很重要的事,但是,该死!我仍然不知道隐藏在背后的是什么。毒药没有令他感到吃惊,可是我提到的水却激恼了他……” 万斯忧郁地摇摇头。 12.探访教授 10月16日,星期日,下午1点30分 万斯站起来,走向书桌。 “马克,”他用不同寻常的语气说,“现在,我们只有一种可以选择的办法,我们必须紧紧抓住这个案子的已知线索不放,而暂时不去理会那些可能会让我们分心的事情。因此,我要求你现在立即替我联络官方毒物学家。” “你是指今天?” “是的,”万斯强调,“如果可以,就今天下午。” 马克按铃叫斯威克进来。 “看看能否找到阿道夫·希尔伯博士,”马克告诉斯威克,“这时候他应该在家里了。打电话到他家里试试看。” 斯威克走出去。 “希尔伯是个专家,”马克告诉万斯,“他高超的学术水平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他现在可能在家里,不过也可能不在……” 此时,电话铃响起,马克接起桌上的电话。一番简短的对话后,他挂上电话。 “你很走运,万斯,希尔伯在家里,他住在西八十四街,他整个下午都会在。我告诉他:我们稍后会过去。” “希望能有所帮助,”万斯低声说,“或者会证明我们掌握的只是一个错误的线索,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叹了口气,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烟,“现在,让我们振作起来,走吧……” 我们进了他的车子,先到位于西七十二街、靠近河滨大道的一家法国小餐馆。简单吃了饭之后,我们就继续坐上车直接到希尔伯博士家去。 博士身材粗胖,有一张圆圆的脸,耳朵突出,淡蓝色的眼睛射出锐利的光。他穿着一件洗旧的休闲服和一件很肥大的松垮垮的裤子。我们进去时,他正抽着一支硕大的烟斗,烟斗往下垂在他的胸前。 他亲自为我们开门,然后带我们进入一间狭窄的客厅。 万斯立即切入主题。 “我们到这里来,博士,”他说,“是想请教几个关于毒药与其作用的问题。我们在维尼亚太太的死因上,遇到了一个严重而且显然很难解释的问题……” “啊,我知道。”希尔伯缓缓将烟斗从嘴上取下,“德瑞莫斯今天早上给我打过电话,因此我也去验尸了。我对死者的胃做了颠茄素群组的分析,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结果。明天我还要对她其他器官做进一步的化学分析。” “我们特别想知道的是,”万斯说,“有哪一种毒药既可造成死亡,又很难被检验出来;同时,那种毒药又是如何进入体内的。” 希尔伯博士点点头。 “也许我可以帮你忙。但毒物学是一种很复杂很艰深的科学,其中仍然有许多东西是我们一无所知的。” 他把烟斗放回嘴里,吞云吐雾了好一阵子,仿佛是在整理思绪,然后才用一种在课堂上教学的方式开始讲述。 “在生物学的层面上,假如毒药完全不溶于水,它就不会留存在体内;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它无法为血液吸收。由此推论是,一种物质愈容易溶于水,就愈容易被血液吸收,对身体的作用也愈快。” “稀释毒药又会怎么样呢,博士?”万斯问。 “水不仅会加速毒药的吸收,而且通常也会加强它的效果。不过,在一般的情况下,水也会降低毒药的浓度和效用。另外,假使摄取毒药时胃中有食物,毒药的吸收就会减缓,如果胃中没有食物,毒药的吸收以及作用便会更快。” “在维尼亚的案子中,胃应该是相当空的。”万斯插嘴。 “确实如此,因此我们可以认为,如果毒药是通过胃的话,作用会相当快。” “我们知道毒药服下的大约时间,”万斯说,“因此我们希望它能对科学判断提供帮助。” 希尔伯博士再度点头。 “没错,在所有这类案例中,时间都是最要紧的。不过,时间的决定可不那么简单。比如在本案中,我们并不能真正确认毒药是如何或是在何时服下的。几乎所有一般的毒药都发作得很快,但是也有例外,不过,一般而言,口服毒药的症状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大部分的例子里,假如胃是空的,症状会在服下后的十到十五分钟内出现。尤其是颠茄素、阿托品之类的毒药更是明显。” “有没有哪种毒药,”万斯发问,“口服后却在胃里不留痕迹?” 希尔伯博士像法官似地清清喉咙。 “很多毒药都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它意味着身体非常快地把胃里所有的毒药都吸收了,也就是说,毒素已扩散进血液与组织中了。不幸的是,太多毒药犯罪的案子都只送来胃部食物做检验。可仅仅靠这些是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的,呢,像我刚才说的,快速吸收的毒药可能就不会在胃里留下痕迹。那也就是任何一个被怀疑因毒物而死的人,身体的其他器官也应该接受化学分析的原因。当然,假如毒药以口服以外的方式进入体内,胃里自然就不会有毒药的痕迹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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