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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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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让我想想……她曾和一个年轻人约会过,不是军人。她很少和军人约会。” “那人是谁?”辛西娅问。 “一个叫韦斯·亚德利的年轻人。” “亚德利?是警察局长亚德利吗?” “不,不,是韦斯·亚德利,是伯特·亚德利的一个儿子。” 辛西娅看了我一眼,然后问穆尔:“他们交往有多久了?” “从安来到这儿起,他们就时断时续地约会。他们的关系很糟糕。实际上,你们不需要问我,应该找那个家伙谈谈。” “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不很清楚吗?因为他们有过关系。他们吵得很凶。” “为什么吵?” “为了……哦,她跟我说过,他对她很不好。” 这有点使我吃惊。“他对她不好?” “是的。他不给安打电话,而且经常和别的女人幽会。只有在他需要安的时候才去找安。” 这倒有些不合情理了。连我都爱上了安·坎贝尔,为什么别的男人不像哈巴狗那样跟在她后面转呢?我对穆尔上校说:“她为什么要忍受呢?我是说,她……讨人喜欢,又很有魅力……”是的,她有惊人之美,又很性感,她的玉体可以让男人为之卖命,为之杀人。 穆尔笑了笑,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人使我很不自在。他说:“有那么一种人——说这方面的事我就外行了:安·坎贝尔喜欢那些很厉害的男人。凡对她比较礼貌、殷勤的男人,她都觉得很不够味儿,因而鄙视他们。恐怕大多数男人都是如此。对她有吸引力的是些对她很凶的男人,简直就是虐待狂。韦斯·亚德利就属于这一类。他像他父亲一样,也是米德兰的警察,是当地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有很多女朋友。我想,他长得很英俊,颇有南方白人绅士的魅力,而且身体也很健壮。‘流氓’或‘恶棍’可能是描写他的最合适的词汇。” 我还是理解不了,又问穆尔:“安·坎贝尔竟然和他交往了两年?” “断断续续地。” 辛西娅说:“安·坎贝尔上尉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是的。” “是因为工作需要吗?” 他意识到了辛西娅的话中有话,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她的医生。” 辛西娅对穆尔说:“这么说,你几乎了解安·坎贝尔的一切。” “我想是这样。” “那么我们就请你帮我们进行一下心理分析。” “帮助你们?你们连表面的东西都抓不住,森希尔小姐。” 我对他说:“我们需要你提供每次和她谈话的记录。” “我从来没做过什么记录,那是我们约定了的。” 辛西娅说:“你是会帮助我们的,是不是?” “为什么?她已经死了。” 辛西娅回答说:“有时候心理分析能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凶手的心理状态。我想你知道这一点。” “听说过。我对犯罪心理学所知甚少。如果你想听我的意见,那不过是一堆废话而已。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疯狂的犯罪的心理,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有个很好的控制系统而已。这个控制系统可能是内在的,也可能是外部的。一旦丧失了这一系统,就会成为凶手。我在越南就见过正常的人残杀婴儿。” 一时间,我们3人各怀心事坐在那儿,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辛西娅打破了僵局:“我们还是希望你作为安的知心朋友能告诉我们关于她的一切情况,她的朋友、敌人,还有她的内心世界。” “看来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是的。”辛西娅肯定地告诉他,“即使你不热心,我们还是希望你主动合作。你一定也希望能看到杀害安的凶手受到公正的判决。” “我想看到杀害她的凶手被抓住,是因为我很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谁。至于公正嘛,我敢肯定凶手本人认为他所做的才是公正的。” 辛西娅问穆尔上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安·坎贝尔这样的一个女人被人在她父亲眼皮底下奸杀,这不能不说明一个问题。肯定是有人对她或对她的父亲,或是对二者都不满,也可能是出于正当的理由,至少在凶手看来是正当的理由。”他站起身,说:“我很难过,觉得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因为她再也不能和我一起工作了。所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我和辛西娅也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个上校。我说:“我明天再找你谈。明天别安排得太紧,上校。你很让我感兴趣。” 他走了。我们两人坐了下来。 饭端上来了。我开始吃我的乳酪饼。 辛西娅说:“我不愿这么说,但安可能是性虐待狂,对那些垂涎她美貌的男人进行精神折磨,以满足她的这种性虐待狂的欲望。同时她又愿受男人虐待,她喜欢熟悉的男人把她看成无耻之徒。很可能韦斯·亚德利了解这一点,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而且扮演得很成功。安可能对他的其他情人很妒忌,他可能对她另觅新欢的威胁毫不理睬。在他们创造的那个畸形世界里,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所以韦斯·亚德利成为嫌疑犯的可能性很小。”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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